打開門,室友們還在公司練習,宿舍裡很安靜。林瑞恩憑記憶找到自己的床鋪和收納櫃,收拾的還算整潔。
她心情好了不少,打算先洗個澡再慢慢收拾行李。
林瑞恩邊洗澡邊哼着歌,在心裡感歎自己的自我調節能力。她想通了,無論自己因為什麼緣由來到了這裡,大概率是回不去了,能做的也隻有盡快适應,最大可能不露餡。
畢竟穿越這種事情,說出來沒人會相信,甚至會懷疑她精神有問題。
洗完澡,林瑞恩神清氣爽,走到鏡子前用毛巾擦拭頭發。看着鏡子裡那張出水芙蓉般的臉,心情更好了。
白天沒仔細欣賞,這臉是真小啊。窄而流暢的臉型,五官立體度高,睫毛濃密,皮膚白的發光,長得和精修圖一樣。
身高一米七左右,盤靓條順,身材前凸後翹,眼睛亮晶晶的,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股靈勁兒。
突然,她伸手捏了捏自己挺拔的鼻梁,随即松了一口氣,是媽生鼻沒錯了。上輩子她對hybe印象最深刻的一點,就是喜歡給藝人做如出一轍的高聳入雲的鼻子。還好目前還是原裝的,如果真動了鼻子,不能出道的話光是後期修複都得花一大筆錢。
林瑞恩轉頭又開始對着鏡子擺弄自己的頭發,果然長得好看貼頭皮的造型都hold住。上輩子她也算是個小美女了,化了妝能有個七八分吧。
但此刻她才意識到,真正的大美女根本不用怎麼打扮就自帶氛圍感。
不是,都長成這樣了,能有多大點事啊。不就是個出道組嗎,就算進去了再被踢出來。當模特,當演員,姐這張臉到哪裡還能吃不上飯了。
這樣一想,林瑞恩心裡瞬間舒暢了,頂着半幹的頭發,趿拉着拖鞋,準備開始收拾行李。
一收拾,林瑞恩才發現自己公共區域的物品簡直少得可憐,果然主打的就是一個貧窮人設。然而,打開衣櫃的瞬間,她傻眼了。
隻見衣櫃最上層整齊的排列着三五個名牌包包,甚至都是20年的限量款,想買還得配貨,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雖然自己這張臉看着就不像個窮人,但記憶中她的确是靠打工和公司每月補貼生活的。
即便現在腦海裡陸續又多了一些片段,但有關家人的部分依舊是一片空白。
原先逐漸明朗的局勢瞬間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林瑞恩感歎果然穿越的本質就是不斷發現未知的難題,讓你去尋找答案。
不過凡事要分清輕重緩急,她沒有糾結太久,比起眼前沒辦法搞明白的事,顯然明天正式加入出道組更重要。
今晚必須早睡早起,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挑戰。
晚上,室友樸敏珠回來後,已經知道她要加入出道組的消息。雖然難掩失落,但還是笑着祝賀她終于離出道更進一步。表示自己也要更加努力,争取能被選入公司下一個社内選秀的計劃。
聽說可能會有拍攝,第二天早上林瑞恩特意提早一個多小時起床,給自己化了一個僞素顔妝,妝容清透自然,完美的展現了她這個年齡段特有的青春活力。
剛化好妝沒多久就有人來接她,搬去新宿舍。果然預備出道組條件就是好,居然每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在前往練習室和成員們見面的路上,同行的工作人員告知她目前出道組有四個人,分别是前izone成員宮脅咲良和金彩源,參加過produce48的許允真以及還在荷蘭處理畢業事宜,沒正式和成員們彙合的中村一葉。
她是目前第五名成員,不過正式出道前人員随時可能再變動。
林瑞恩其實早猜到自己要加入哪個組合了,所以心情還算平靜。不過與她之前所處世界不同的是,這一次有校園霸淩争議的成員在出道前就被清退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意外補位接下來是否會再帶來什麼連鎖反應。
到了公司,工作人員徑直把她領到練習室,期間有pd一直跟拍。
直到推開練習室大門的一刻,林瑞恩才有了實感,她能感受到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而自己即将以練習生林瑞恩的身份和這個世界産生交集,開啟一段她從未預想過的人生旅程。
進入練習室,與林瑞恩想象中嚴肅緊張的氛圍不同,經紀組的工作人員們和三名成員在練習室中央鋪着墊子席地而坐,看到她後給予了她熱烈的歡迎,互相問候完她也和大家一起坐下。
經紀組的工作人員悉心叮囑了他們幾句,關照其他成員多照顧她,希望她能盡快适應,跟上這裡的節奏。
以上是lesserafim出道紀錄片《the world is my oyster》裡林瑞恩加入團隊過程的完整記錄。
然而,紀錄片中沒有剪輯出來的是,經紀組的人剛走,表演組老師就進門拍手叫她們起來,跟着音樂熱身,準備今天的體能訓練。
剛跟成員們自我介紹完,屁股還沒坐熱,林瑞恩就飛速開啟了這段未來即将持續很長時間的水深火熱的生活。
簡單熱身後,一百個開合跳預備。剛開始還能跟上,但跳到最後她感覺自己像個生了鏽的彈簧一樣,連一毫米都彈不起來了。
緊接着是可怕的波比跳,25個連續做四組。勉強做完第一組,林瑞恩已經癱倒在地,内心甚至産生了想逃的念頭。
好在老師念在她第一天高強度訓練,沒太苛責她,隻讓她自己盡量跟上成員們的進度。
緩了一會兒,擡眼看見成員們都在咬牙堅持,林瑞恩強撐着爬起來繼續跟着做。
在經曆了腹肌運動和跳躍運動的摧殘後,她已經喘的半死不活,感覺肺裡冒煙了,嘴裡都是血腥味兒,汗水不斷從她身上劃過滴落到地上。其他成員也無一例外的臉頰通紅,汗水浸濕了身上的衣服。
最後平闆支撐的時候,林瑞恩的雙臂已經抖的撐不住了,整個人像隻擱淺的鱿魚,扒在練習室的地闆上一動不動的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