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其中一杯抿了一口,品了一下味道又嫌棄的放下推開,“沒打算喝酒,我又不是不要命,”頓了一下,楚迹懷疑,“我看起來很像沒腦子的人嗎?”
“你都能被路邊的混混打劫了。”
潛台詞,你還能很聰明嗎?
“……”楚迹直起腰,“溫浠,你是不是仗着你救過我,就覺得你可以随便辱罵我啊?”
溫浠:“…我沒罵你!”
“上一句不是?”
“上一句是嗎?”
楚迹不假思索,冷笑:“意思差不多。”
溫浠用筷子戳着碗裡的菜,“我可以吃飯了嗎?”
“吃呗,帶你來不就是吃飯的嗎?”楚迹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說你這人,有時候怕我的很,有時候又不合時宜的大膽。”
兩秒後,
她是在轉移話題?
“啧,嘶——”
江添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他把身子微微往門口的方向扭了一下,臉上具體是什麼表情别人也看不見。
楚迹眉毛一豎,張嘴就要說話,一隻龍蝦被放在他的碗裡,他愣了一下子話下意識吞了回去。
再看她,蝦殼也沒剝,小小一張嘴咬着蝦的尾巴咀嚼,特殊烹饪過的蝦殼香脆,被她咬的咯吱咯吱脆脆的發響。
不剝殼嗎?
這殼能吃?
楚迹盯着蝦子看了一會兒,本想給她剝兩隻意思意思,可看着看着覺得真的無處下手,大少爺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細緻的活兒。
“好吃?”他問。
“好吃。”溫浠咬着蝦子不住的點頭。
吃完飯,溫浠去了洗手間。
楚迹靠在椅子背上發問,“蝦殼能吃嗎?”
江添颔首:“能,有的蝦子的蝦殼炸過之後是焦脆的,吃起來很香,但是是很平民的吃法。”
“是我沒見識了。”楚迹半晌後蹦了這麼一句出來。
吃過飯楚迹送溫浠回家,一路上回到了老城區。
老城區在楚迹的眼裡,其實是被新時代所抛棄的舊城區,經濟已經落後,到處都是破敗不堪,他無法想象在這裡住會是一件多麼難忍的事情。
眼看着車子越開周圍的建築越老舊,楚迹也沉默了。
“到了,就是這裡。”溫浠一直扒着車窗往外看着。
幾人下了車,江添把洛斯弗定制好的校服拿出來,裝校服的袋子很精緻。
溫浠沒忍住扯開袋子看了一眼,校服整體是黑白兩色,并非國内傳統運動校服的樣子,布料華貴精緻,連多餘的線頭都沒有。
楚迹沒下車,他微笑命令,“江添你送她吧。”開什麼玩笑,在這種地方,他連呼吸一下都怕空氣裡有灰塵和髒東西,“對了,餐廳帶出來的有打包的吃的。”
江添一聽,回車把打包好的東西大包小包的都去了下來。
溫浠點了點頭,沖他小幅度擺手。
楚迹看她轉過了身,立馬卸下來臉上禮貌的笑,迫不及待把車窗搖了上去。
“趕緊走趕緊走,别等江添了。”楚迹不停催促,“來之前怎麼沒人說這地方這麼破?”
早知道他何必會為了維持自己的體面、表達自己的體貼大老遠跑過來送溫浠。
他再也不會來這地方了,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