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傅是騎車來的,她把玫瑰花往俞之安懷裡一塞,讓她坐到後座兒,輕輕松松就踩動了車子,載了她去公園兒。
不多時,李景行也來了,看他滿頭大汗該是跑來的。
付小傅和俞之安藏在樹後頭,待他跑進兩個人再一起跳出來吓他,雖然他早就看到樹後頭飄出的衣裙,但還是非常配合的假裝被吓到:“哎呀~”
這一聲哎呀之做作,俞之安立馬便猜到他是在配合自己和付小傅的“驚喜”。
付小傅嗓門兒可大:“恭喜恭喜,喜提冠軍。”說罷見俞之安抱着花兒愣在原地,便推了她一把:“上去啊~”
“恭喜啊~”
“謝謝~”
兩個人蚊子似的聲音,付小傅全看在了眼裡,心裡蛐蛐着她預備寫的小說内容:穿越時空的少女和天才花滑少年,這進度太慢了,主線任務即将過半,兩人竟然毫無進展。
“瞧見沒,什麼花兒~”她故意湊到他們倆之間,挑了挑眉。
李景行瞧着那束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一不小心又紅了臉頰。
“付小傅!”俞之安呵了她一聲,她近來總是逗弄李景行,不知哪裡來的惡趣味。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她一喊付小傅的全名,付小傅就蔫兒了,乖乖站到她身旁。
其實他也有好多話想分享給她們,于是三人找了塊兒草坪席地而坐,聽他講起這次在俄羅斯的見聞來,像是那裡的天氣,冷的人不敢出門;那裡的冰面硬的像水泥路;那裡的觀衆坐滿了場館,還有好多圍在外頭大屏幕的,好像整個國家的人都在看花樣滑冰,他第一次擁有了這樣多的觀衆,站上領獎台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在發光。
“跳上領獎台的時候可高興了吧。”這問題是付小傅提的,三個人裡頭隻有她沒拿過大賽的獎牌了。
“何止是高興,簡直就是興奮,太興奮了。”
“光聽你講起來都覺得好過瘾,十一,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站上這種大賽的将台嘛。”
李景行和俞之安對視一眼,沉聲道:“小傅,人生不是小說,沒有劇本...”
不等他講完,小傅便同他齊聲道:“去經曆,去感受,去改變,去創造!”
說罷,三人笑作了一團。
30号那天,付小傅心不在焉的跟着去了趟綿陽,俞之安看出了她的緊張,一直拉着她的手。
按照她們的計劃,綿陽一行結束後,他們的列車會先于重慶到成都的列車抵達火車站,付小傅要假裝拉肚子,然後反複進出火車站的廁所,拖着大家在站内等她。
預計在重慶那輛列車抵達前20分鐘,她才從廁所緊張兮兮的跑回來,這時候幾個年紀小一點的已經被爸媽接回家了,還在等她的隻有楊露和鄧超。
見她神色慌張,楊露問到“你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我...我...我看到一個阿姨把一個小”她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小嬰兒裝進了行李箱。”其實她什麼也沒看到,她也并不确定俞之安的計劃能不能奏效,能不能抓到那夥人人販子,萬一失敗了,她可就是撒下了彌天大謊。
“什麼!”鄧超驚呼。
“噓~”付小傅驚慌的看了看四周,怕他打草驚蛇了:“你小點兒聲,萬一被聽到了怎麼辦。”
“報警呀。”鄧超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來,我爸就是警察。”
“那楊露你陪小傅打電話,我去找乘務員幫忙。”
付小傅怕鄧超擾亂了計劃,一把拉住他,繼續道:“我還聽到她們說什麼還有一個,在重慶來的那輛車上,什麼在電梯口等之類的話。”
“這麼說,小傅撞見的很可能是一個犯罪團夥兒,要真是這樣,對方肯定不止一個人。”
“對呀,而且乘務員畢竟不是警察,不一定清楚抓捕流程,萬一打草驚蛇,讓他們跑了,罪過可就大了。”鄧超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傅,心想這小孩兒腦子夠靈醒的呀。
“那怎麼辦?”
“我還是先給我爸打電話吧,讓他們和車站的警務室溝通。”
“我看行。”楊露附和道,她立馬給付春生去了電話,然後聽從老爸的建議,帶着楊露和鄧超去了警務室。
與此同時,李景行和李欣妍也到達了車站大廳,那時候火車站管的并不嚴,進站是不需要刷身份證的,甚至不需要有票,所以好多送行的人都直接擠進了站台,導緻管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