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來找人的,你們這兒是不是有位叫花姿的酒侍,麻煩幫我找下,就說傅晶找她,大事急事,讓她快點下來。”樓裡最安靜的早晨,許多熬了小半宿的姑娘還沉睡在夢裡,卻被傅晶的大嗓門嚷醒了,她翹着纖細的腿坐在貴賓椅上,面前已經擺齊了楓月最貴的鮑參翅肚、三四個果盤,都是免費送的,每個人無不小心招呼着,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這位富豪太太,畢竟她的丈夫剛給了酒館一張不小的訂單。
徐麗娉鞍前馬後地服務着,昨夜胃痛她吃了止疼的藥才勉強睡下,臉色蠟黃蠟黃的,憔悴得很。
傅晶比了比新做的磨砂指甲,滿臉的不耐煩,“怎麼還不下來?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徐麗娉頭大。
此時的閣樓上,花姿不急不忙的洗漱、化妝、挑衣服,完全無視旁人的催促。剛聽說有人上門挑事,花姿心髒煩得直跳,隻不過她腦子轉呀轉,實在想不起最近得罪過誰。門外的同事着急又喊:“花姿姐,你快點,底下是市長千金傅小姐,麗娉姐得罪不起,你再不去她就要炸毛了。”
傅晶?這小丫頭有什麼可怕的?且等着吧。
于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等來等去等不到花姿下來,傅晶越發不耐,桌子上的果盤被她消滅個精光,又恬不知恥的勒索了兩盤。現在徐麗娉已經不再擔心傅晶掀她屋頂,到是挺心疼自家的果盤。
水龍頭擰開,熱水嘩嘩流出來,花姿淡定的擠洗面奶,揉出泡沫,抹臉上搓。一個彎腰,項鍊砸在大理石的水池上,清脆的一聲響。花姿捏起南勁鋒給的鑰匙,想也沒想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至于它往後的去處,她并不關心。
在傅晶準備吃第六個果盤的時候,花姿終于姗姗來遲。
“麗娉姐,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傅小姐有話要說,個人問題我們關起門來解決。”屏退了吃瓜群衆,花姿往傅晶面前一坐。她撓了撓頭發,很不耐煩,也很不能理解傅晶的無事登門,“都說了我跟南勁鋒沒關系,你怎麼又來找我?”
花姿以為南勁鋒愛慕自己的行迹敗露,傅晶這次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是沒想到傅晶剛才還是一副鼻孔朝天、鼻毛都能戳死人的傲慢嘴臉,轉頭就能露出谄媚的笑臉,她把果盤往花姿那頭推了推:“不用客氣,我請你吃,我保證今天我在這兒吃的東西全部乖乖掏錢。”
“……說吧,什麼目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我鋒哥最近是不是常常來這兒?”
“不知道。”
“你不用防着我。你既然已經向我保證,我便不會再因為鋒哥的事情為難你。我隻是想知道,鋒哥最近是不是時常來這裡玩?他過來一般都是做什麼呀?他每次過來,身邊有沒有跟着什麼......漂亮姑娘?”
花姿眼皮子一跳:“秦先生不在,我每天就在我那小屋裡面睡覺,誰來了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嗎?其實我覺得我跟你特别有緣,真的,不打不相識,從前咱們倆不開心的那些事一筆勾銷。我問你們老闆,你們老闆說這是客人的隐私,不能往外說。所以我隻能來求你了,你幫我,我也不會害你,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花姿沉吟了半晌,又忍不住拿出煙來抽:“讓我來推測一下,如果你知道南少在楓月海灣的行程、他時常來見哪些客人、他每次宴請的包廂是哪一間,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來找他,一點一點介入他的生活、工作圈子,從而離他更近是嗎?不好意思哈,别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客人的信息我們也是絕對不可能透露給無關的人,你可千萬别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就是一句話的事,幫個忙呗。”
“發癫自己回家發去,别忘了結賬,吃了多少個果盤自己心裡有點數。”和這呆瓜說不清楚,花姿打了個哈欠,決定回去睡個回籠覺。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們家秦先生什麼時候回來?不想知道他現在人具體在哪裡?不想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秦先生?她在說秦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