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噢,哭了就是我們四個的~”
……
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真當她是軟柿子?
智取個屁!
林渝繪一腳朝向紅毛肚子,将他踹飛一米遠。
箱子猛地砸在地上,咚,一個輪子飛到紅毛旁邊。
林渝繪咬緊後槽牙。
傻x,這箱子裝的可是她讨生活的家夥,居然被幾個不入流的家夥弄壞了,不打都對不起它。
沒想到一個四肢纖細的小姑娘力氣這麼大,剩下三人目瞪口呆,随後又換上一副撿到寶的表情。
畢竟他們是四個人,還是男性,況且,會反抗的才有意思,還是會反抗的大美女,這種小辣椒性格玩起來最刺激了。
個個朝她垂涎欲滴。
林渝繪一個個瞪回去。
把箱子放到旁邊,林渝繪揉動手肘,攥緊拳頭起勢。
在他們不以為然的眼神裡連環出擊。
一拳左臉,一拳右臉,一腿腹部,一腿下路,雨露均沾。
四人來不及反抗已經各自捂着傷處哀嚎。
這小辣椒也太辣了。
紅毛一吐口水,直起在晚風裡搖搖欲墜的身闆,“小樣,你找死!”
從大巷子打進小黑巷,燈光弱但拳腳明朗,拳拳到肉,哀嚎聲此起彼伏。
四個男人雖然沒能近她身,不過林渝繪也因饑餓筋疲力盡。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個機會脫身。
思索間,綠頭發不知道哪找來的棍子,瘋了一般朝她腦袋上砸來。
靠!不講武德!
林渝繪一個側身閃躲,靠在牆上洩了氣,紅頭發立刻将她按住。
藍頭發見狀按住她手腕,跟是他殺父仇人一樣使了吃奶的力氣,她手背在磚頭上摩出一陣滾燙,又散了一半力氣。
想擡腿踹,黃頭發蹲下困住她腳腕。
至此,她跟被釘子釘住一般,死死粘在牆上。
掙紮間,背後衣服發出撕拉聲響,這邊樓房都是凹凸不平的水泥牆面,大概已經磨破了。
“怎麼樣?還嚣張嗎?”綠頭發扔掉棍子,往旁邊吐一口痰,譏笑。
但已經被她打得牙齒出血了。
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制服的雙拳,林渝繪試圖扭動,可惜蚍蜉撼樹。
剛剛打鬥聲傳了那麼久都無人發現,此刻安靜下來巷子裡跟深山沒什麼區别,更不可能有人發現了。
“我警告你們,敢碰我一根頭發,你們活不過今晚。”林渝繪掙紮說。
“是嗎?”綠頭發走上前,伸手扯下她頭發,“呀,碰掉了呢~”
然後往旁邊一扔,撚起她下巴,“小嘴這麼硬,讓我嘗嘗。”
俯身朝她咬來。
腦袋被緊緊固定,她躲無可躲。
男人面黃肌瘦嘴角帶血,用幾天不洗牙齒泛黃的嘴巴朝她湊近,一股酸臭味撲得林渝繪難以睜眼。
惡心之餘還有絕望。
大展宏圖的計劃剛落地就成盒了嗎?
可她都沒看過京北的風景,況且,她還沒找到那個渣男,還沒親自将他……
掙紮的力氣褪去,林渝繪肩膀塌下去,當做是死亡前偷懶的一絲輕松。
“滴滴——”
臭嘴離她兩厘米時,一陣喇叭聲傳來,帶着碾碎一切的刹車聲,奔馳大G停在小巷子入口,照在他們之間僅有的間隙,像是一道護住她的屏障,定住綠毛的動作。
也将林渝繪弱下去的瞳孔重新點亮。
有救了!隻要下來人幫她分散一下火力,她就能逃命。
林渝繪額頭撞開綠毛,“唔唔唔”大喊。
綠毛啊一聲彈開。
那四人惺惺對視,互相商量:
紅毛:“怎麼今晚有人?還敢在這裡救美?”
綠毛:“怕個毛,我們四個人。”
黃毛:“萬一也是個美女呢,看看再說。”
……
車門打開,駕駛座下來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風吹,碎發微微淩亂,俊魅孤傲的側臉帶着不羁。
黑短袖外搭一件馬甲外套,慵懶随性。
渾身昂貴打扮,在周圍破敗、眼前幾人扭打的風景裡自顧自高傲。
引得五人聚精會神關注。
走入車燈前,逆光的剪影用絕對身高優勢壓制躁動的紅黃綠藍,讓他們不自覺顫了顫。
林渝繪雀躍。
這個體格很好,光是暴露在外的小臂都看得出鍛煉的痕迹,身材勻稱腿還長,上次見到比例這麼優越的,還是她那不要臉的前男友。
這個人雖然不是大塊頭,但絕對脫衣有肉,隻要他肯出手,她一定能夠脫險。
怎麼算是救命恩人,來京北的第一個朋友,她就認他了!
林渝繪揚起嘴角。
等人影走近,俊俏的五官浮現,同那雙天生缱绻的眼睛對視之後,林渝繪愣住。
不是,等會兒。
這不就是她那渣男前男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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