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什麼東西!敢打少爺我!!你知道我哥是誰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被梅晚一扇子抽倒在地的公子哥憤怒地叫嚣起來,身邊的侍衛趕忙将他扶了起來。
公子哥被梅晚氣得狠了,他用力推開身邊的家丁,用力地朝梅晚撲去。
他要把這人的臉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要讓他痛哭流涕地朝他求饒!
但梅晚又怎麼會讓他如願?隻見梅晚身形一晃,擡腿就是一腳,就将這少爺又一次踹倒在了地上。
“你哥的身份?你爹的身份?”梅晚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不禁笑了出來,她扯出一抹惡劣的笑容,蹲在公子哥身前,用扇柄狠狠地抽了他兩下臉,說道,“你九族的破事我都知道,還輪得到你在我面前叫嚣?”
公子哥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他嘶吼着,讓一旁的家丁都上前去對付梅晚。
這可惡的王八蛋!竟然敢讓少爺我失了這麼大的面子!
跟在他一旁的家丁和侍衛都聽命上前,呼嘯着向梅晚沖去。
看到這群人的架勢,梅晚略微想了想,畢竟跟他們這群人打架事小,但這父女的攤子恐怕會就此遭殃。
這麼溫馨的攤子,要是因為自己被砸了,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想到這兒,梅晚略微歎了一口氣。她快速地撂倒了沖在最前的兩個侍衛,沖到剛被扶起來的少爺面前。
在少爺驚恐的眼神下,梅晚從懷裡抽出自己的手令來,那手令上明晃晃的“錦衣衛”三個字,讓少爺本就慘白的臉更加慘白起來。
“都住手!住手!”少爺的嘶吼聲響起,他帶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一旁的父女被這突然轉變的氛圍有些弄得摸不着頭腦,那店家看向梅晚的表情更加地畏懼。
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剛剛出了這纨绔子弟的龍潭,又進了這不知道是誰的虎穴,更别說這人看起來更加不好惹。
他悄悄地将女兒拉扯至身後,雖然這位公子低調又願意替他們這小老百姓出頭,但他實在是不想再去試探人心了。
梅晚瞧見了他們的動作,也不說話,畢竟如果自己是店家,也一定會這樣想。
梅晚見勢收起了手令,笑意盈盈地沖公子哥說道:“這就對了嘛。你叫什麼來着?”
梅晚裝作思考一般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京城知府是你爹,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哥哥們有下放到江南做知府曆練的,也有在大理寺做事的,你是哪個官來着?”
看着公子哥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梅晚,惡作劇地繼續說了下去:“哦,顯然你不是。你應該是京城知府老來得子的那個混賬幼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做的事情豬狗不如。”
“你說對吧?李威明?”
被叫出名字的李威明,臉色愈發的不好。
梅晚裝作不認識他,在他面前将他們家裡人的關系和官職一一道出。錦衣衛本就對所有的官員關系都了如指掌,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會因為他這一個身份就給他幾分面子呢?
更别說在這京城,随便一個柱子砸下來都能砸死幾個身居高位的官員,何況他現在毫無功業傍身,顯然此刻不是和他起沖突的時機。
雖然李威明是個混賬,但該有的智商還是有的。
他知道這一次必須得咽下這啞巴虧!
李威明叫回了身邊的侍衛,扯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實則心底裡牙都快咬碎了。
他沖着梅晚微微抱拳,說道:“原來是錦衣衛大人,是我有眼無珠。”
話雖這麼說,但是看到旁邊店家父女欣喜的表情,李威明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來。
他自認為玩笑地開口,說的卻是豬狗不如的話:“早知道這野丫頭已經勾搭上了錦衣衛大人,我又豈敢染指。若錦衣衛大人喜歡這丫頭,那我便将她贈與您。您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一次。”
聞言,梅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笑出聲來。
這王八蛋怎麼能說出這種搞笑的話?女兒家在這個時代本就不容易,他今天若敢放出這樣的屁話來糟蹋她的名聲,今後這姑娘又會遭遇到什麼?
合着他根本就沒想放過這一家人?
梅晚的眼神愈發的冷冽,看向李威明的眼神沁滿了狠厲,她上前一把捏過李威明的臉。
梅晚常年練武,手上稍稍使上一點勁,就疼得李威明叫苦不疊。
李威明痛得連連叫饒,奈何臉和下颌已經被梅晚控制住,隻能發出一些不成文字的嗚咽聲。
“雞鳴狗盜之輩,眼裡也盡是這腌臜污糟之事。怎麼?沒得到人,就要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梅晚的手随着話,用力愈發大了起來,李威明隻得道歉,隻不過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聽不清楚。
“今天之後,若我聽到這姑娘有半點風言風語,或是遭遇了什麼不公之事。今日你撕毀官府批文、聚衆鬧事的事情就不會不了了之,我會把你帶回诏獄好好的關照你。”
梅晚盯着李威明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着,眼裡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說完,她一下子将這公子哥甩倒在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繼續說道:“三日内,将新的官府批文拿來。若是三日内沒到,那便和我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