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瀝琛下了樓,臉色白的一批,不知道為什麼,重生之後總感覺他的身體變弱了,為什麼,難道重生也違天道?謝瀝琛搖了搖頭,他不太相信。晃動着軀體向前走,強忍着身體的那幾分不适。
突然他的手機振動了幾下,打開一看,他媽的,接聽。
“喂媽,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在學校?”
“我讓管家接你去了啊,咋還在學校!你趕緊回來,我給你請假了這幾天先别去了……”
“不行。”謝瀝琛二話不說的打斷,眉頭擰起,吐聲道:“我不能回去,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安排個醫生來學校給我檢查就行了……你先讓管家回去吧。”
“什麼?!就這樣怎麼能行啊,你身體寶貴,别不當一回事,小瀝你不清楚我這還不都是為了…”
謝瀝琛聽了幾句随意的嗯了聲,然後不由分說地挂斷了電話,轉頭走到了醫務室休息,寂靜的房間隔絕了外面大部分的喧雜聲。
謝瀝琛躺在病床上,翻了個身,腦子裡的聲音在胡亂飛絮着,那些都來自他上一世記憶深處的聲音,不斷的飄舞啃食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男人眉頭才見松了些,臉上依舊帶着許些痛苦的表情,臉色不那麼白了,安靜的空間隻有他一人輕薄的呼吸聲。
宿舍的事都整理好後就差不多到了中午,花言跟着宿舍的幾個妹子混熟後便一起去了食堂吃了頓飯。
吃過飯後花言找了個借口說想去參觀一下學校熟悉環境,等會再回去。
其實也就隻是因為剛才有個妹子說明天開始就要進行軍訓了,她才想起來還沒有備消暑的東西,這才急着想去找個超市。
誰讓她最讨厭這種悶熱的天氣了,有時空氣中還不斷飄來一股子不知道是誰身上難聞的氣味,惹得花言屏着呼吸臉一會紅一會白,炎熱天氣在人多的地方有時候還是怪可怕的。
“東南方向……哎别人說那邊隔着學校對面就有一個離得挺近一個商店啊,所以那邊是在哪來着?”
花言揉了下頭,看着龐大的學校面積,又看了看路邊的立着的大地圖。
“哎我去這逗我玩呢!這麼複雜的路線?這她媽丢那兒誰能看得懂!”花言盯着像小孩胡亂塗鴉過的地圖左看看右看看。
不過這學校也是真的太大了吧。
完了花言沒指望的默念起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哦對了,現在出門好像還得去拿請假條,校規過分繁雜了也,嗚嗚嗚……好麻煩啊。”誰讓她還不清楚要到哪兒去拿。
默默拿出手機問了下那幾個室友……五分鐘後。
“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回我啊?這特麼的外面好熱啊,難受死了。”花言皺了皺眉身上熱汗浮起,難耐的吐槽道。
好想吃冰涼涼的雪糕喝汽水唉,這麼一想就有點口幹舍燥。她們也是上一秒看起來像是處好了後一秒就丢之不管了。
“要不就翻個牆過去好了。”周圍也沒見什麼學生可能都回宿舍了,畢竟這麼大太陽誰想在外面多待,她懶得再四處找人去問。女孩抿了下嘴撇了一句後便直接邁着步子向東南邊牆角跑去。
一路上頭頂的太陽大的像個巨型的箭靶子,一時間曬得花言都想求後羿來給它叉了。
嗯,她想着玩的,求這不如求财神爺。
終于到了地方,花言呼了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看了看四周沒人,然後提起袖子向牆壁後退了些。
簡單的活動了下筋骨,轉眼一段助跑雙腳踏到了牆面上不斷蹬力兩條小臂托力手貼扶着,腳最後一蹬地越了過去。
這若是旁邊有人,肯定會對花言目瞪口呆,泥馬這牆快有三米了吧!你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怎麼翻過去的?!
一陣微風吹過……
此時正在空中的花言愣住了,明亮的美眸瞬間驚恐的睜大——歪泥馬這下邊怎麼還站着個人呢!
花言皺了下眉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急忙沖底下的人喊到:“你塔嘛讓開啊紗比!!啊啊啊!”
“……”牆下的人絲毫未動,像是有些傻眼。
這人是不是腦子瓦特了還不躲開!花言還在順流之下,無奈後心裡便想,隻好先拿你當墊腳闆,其他待會再管。
然後花言沒有選擇的就直接從空中摔落到那個人的身上了。
在落地後,花言迅速的從那人身上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這才轉過身看着面前那個男人。
“嘔!!”
“诶…我擦我很重嗎難道把他中午飯壓出來了??啊,抱歉,你那個…”
花言有些擔憂皺着眉看着還癱在地上半嘔的男人,走近了些看着這人的情況。
“诶,沒問題吧…我怎麼說才一百斤而已,而且也提醒你了…看你身上挺多肉肉,應該不要緊吧?”
“呃…看你的情況可能最多也就身上酸痛個幾天,可能是有擦傷,我又不是不給醫藥費,你要是好說話那個精神損失我也可以算……畢竟我剛才應該也吓到你了,真是抱歉。”花言湊近了點含有歉意的說道。
“沃曹!咳、咳……媽的你誰啊!沒長眼就往下跳,咳咳。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賠我醫藥費,我現在五髒六腑都難受死了!别想賴賬啊!”
男人也沒想到碰到這事,不過幾秒邪惡的想法就讓他想诓這個人的錢,天降橫财啊必須好好诓這個人一些。
坐在地上肥熊似的身子扭了過來,濃重煙嗓又卡痰的聲音傳來,花言入眼的,就是一個坐在地上打咳的矮胖子,明顯易見的胡渣,和綠豆般大小的眼睛……
“……”花言瞬間青着臉别開了眼,強忍着胃裡的波濤翻滾,不是吧!早知道碰上長這麼醜的就還不如不出來了!我今天好運氣一定都用光了,好惡……心。
花言一臉無話可說的那種嫌棄,不過礙于此時也算是自己的錯,臉上那止不住的多分嫌棄還是先給掩蓋了下去。
認糟的揉了揉太陽穴,步子緩緩退後了許些才開口問道。
“那你想要多少?”
…隻見對方打開了五個指頭。
“五千?哦…行吧……”
花言認命的正要答應,畢竟是她開始把他當做了墊腳的,就當今天财運不好吧。
“我說的是五十萬!”
花言呆了一下,擡起頭滿臉質疑誇張的神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