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甯再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顧仲儀不及于一時,問鼎那邊一切運轉正常。
林照和李雪隐瞞得很好,問鼎内還沒有其他人發現蘇晚甯出了事。問鼎的項目那邊有幾個小問題,但假以時日張志松和仲琦都能解決,還到火燒眉毛的時候。
倒是蘇晚甯,才恢複一點精神就迫不及待地問他問鼎的情況。
“問鼎那邊怎麼樣了?”蘇晚甯知道顧仲儀肯定替她做了安排。
顧仲儀就知道她心裡還放不下工作,他無奈地把自己寫的方案拿給她:“問鼎那邊除了林照和李雪,其他人都替你隐瞞了。這是我寫的問鼎的方案,你看看。”
“哦?那我要看看。”
不得不說,顧仲儀寫文檔的水平比她高多了,條理清晰,行文如流水。
蘇晚甯才看了幾行就感覺頭上被紗布覆蓋的傷處開始鈍痛,她不會以後都沒法工作了吧。
她沒有顯露出來,把筆記本還給顧仲儀:“你讀給我聽吧。”
顧仲儀不疑有他,接過來一字一句的讀給她聽。
蘇晚甯隻聽了一半,又睡着了,顧仲儀搖搖頭,替她蓋上被子。
顧仲儀問過了一聲,她是輕微腦溢血,出血量不是很多,送醫比較及時,也沒有出現什麼并發症。
她現在這樣需要經常覺得困是身體正在慢慢恢複的表現。
蘇晚甯醒一陣睡一陣,溫芳如和宋曉梅來醫院看她的時候,她清醒的時候不多。
溫芳如一邊給他削蘋果,一邊和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蘇晚甯現在如果沒人和她說說話,安靜一會就睡着了。
“晚甯,這幾天媽和仲儀聊過了,和你爸爸、你哥哥也都聊過了,我們的意思都是你的工作能減少就減少。我們都知道你很想把那個什麼全息遊戲做好,除了技術方面的事情,其他的都交給别人來做吧。”
溫芳如把蘋果切成容易入口的小塊,叉了一塊送到她嘴邊:“媽知道你閑不下來,但媽媽希望你可以不要那麼累了。”
說到這裡,溫芳如隐隐含淚,她一開始聽到蘇晚甯要開顱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蘇晚甯用指腹拭了拭溫芳如的眼角:“我答應你,媽媽。”
溫芳如現在都覺得後怕,她的孩子差一點就沒了。
如果不是知道蘇晚甯的脾氣,她都像讓蘇晚甯做個富貴閑人。蘇家不是養不起她,顧家更是不缺錢,何必為了工作那麼拼命呢。
蘇晚甯想要完成的事業和夢想也可以不用急于求成,不就是賭了20億麼,蘇家填不上,還有顧仲儀那邊,溫芳如也有自己的私産,大不了賣掉一點就行了。
“晚甯,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
前世她的名字是父母随便起的,她是晚上出生,一生下來就哭個不停,她父母希望她這輩子安靜一點。
溫芳如回憶起生下蘇晚甯的那天,“你出生的時候,漫天晚霞,你很乖,不哭不鬧的。你爸給你算八字的時候,道長說你這輩子多有坎坷,于是你爸取了個‘甯’字,希望你可以一生安甯。”
蘇晚甯才知道原來同樣的名字,會因為父母不同的希冀有着截然不同的寓意。
她像第一次見到溫芳如那樣依偎在她懷裡:“媽媽,能做你的孩子真好。”
得到蘇晚甯的首肯,顧仲儀和蘇為知的動作很快,沒幾天蘇為知找了一個職業經理。
蘇為知:【有空吃個飯?】
顧仲儀:【好,時間地點你定】
蘇為知在新開的廣式酒樓定了一桌,顧仲儀到的時候,蘇為知和另一個陌生人已經在等他了。
蘇為知站起來:“仲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肖祁揚。”
“祁揚,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妹夫顧仲儀。”
顧仲儀和眼前的陌生男人握了握手,“幸會。”
“久仰大名,顧總。”肖祁揚默不作聲地手上加了點力道。
顧仲儀在生意場上見過不少人,很多人就是初見面一握手就知道是幾斤幾兩,什麼脾性,比如肖祁揚。
他和肖祁揚頭一次見,但是對方卻對他有敵意,要麼是他以前得罪過這人,要麼就是因為蘇晚甯。
顧仲儀将腦中的仇人名單從頭到尾過了三遍,确認了沒有肖祁揚這個名字,難道還能有他疏忽不記得的仇家?
肖祁揚端起一杯酒,朝顧仲儀舉起:“初次見面,我先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