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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有點血腥的x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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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局内相當緊張,一圈兒人圍着中間頭毛一黑一白兩個小孩,兩個小孩死死貼在一起,用敵視的目光去看所有人,像盜獵者對着狼窩裡的兩條半大小狼,謀劃怎麼把它們揪出來殺掉不傷皮子收益最大。他們沒能得到機會。不一會兒有輛車悍然闖進檢查局内,車上下來一個藍色短發女子,穿的得體,手裡的鞭子揮得作響,看見四周自己的前同事,絲毫不懼:都讓開!在她的威勢下,另有兩個年輕人下車來,直直沖着舟橋佑希去。原來是狩魔冥載了小泉紅子和白馬探過來救場,有她在這兒站着,暫時不敢有人上前;畢竟她的父親已經入獄(還是成步堂送進去的),她就是唯一的狩魔。

舟橋佑希見狀,手裡的绫裡春美往汐華真理懷裡一塞,順順當當接下來。對她來說無外乎是左手倒右手,兩個孩子年輕也沒注意,狩魔冥看了,平淡地指出女孩子我來抱就好。她接下春美,在場這唯二的成年人老老實實站在邊上,看三個高中生圍在一起叽叽喳喳。白馬探說他一直都關心着佑希那個案子的進度(當然他沒有直說,很委婉,反正意思是這麼個意思),看到後面法庭大亂就出來幫忙,沒想到剛好坐了禦劍檢察官妹妹的車。狩魔冥遠遠地指正他:我不是什麼禦劍的妹妹,我是唯一的狩魔流。這位女檢察官說完,輕輕瞥了一眼汐華真理,意有所指般問:你和那個女生到底是什麼關系?黑頭發那個?

她沒有得到回答,于是抱着春美:我送她回去。說罷離開了。另一邊白馬探說他帶他們回去,小泉紅子卻說和她去她準備的房間,她透過舟橋佑希的眼睛,直視的卻是内裡的靈魂:我找到了可以除去死去之人魂魄的辦法。

舟橋佑希猛地擡頭。她想起羅斯說的,令勞拉的身體中隻剩自己的靈魂。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把威廉趕出去,她并不介意直接抹除威廉的靈魂。白馬探對于魔法側沒有感應,歎了口氣說剛才在車上就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想好了,一會兒跟你們一起去,以免真的出什麼事,不至于沒人知道。小泉紅子指着舟橋佑希說:他也要去嗎?

舟橋佑希搖搖頭。她一時間沒有多餘的精力管不同馬甲的行為舉止,很怕一起去之後出現叫這個應那個或幹脆同步率齊高的災難性現場。或者說,在靈媒千奈美後,她也将脫離對舟橋佑希的控制。

雖然很不适宜承認,但她實在無暇他顧。

拉娜唯站了起來。或許說沒有受傷之前人總是顧慮重重,血真的流出來之後就隻剩求生的本能——她直起身的同時已經完成了高速位移靠近了諸伏景光,左手攥住對方的手槍——她預防對方開槍的方法就是蠻力抓住套筒,諸伏景光在手指扣動扳機然而紋絲不動時就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力量遠遠地超越了常人的水準,不浪費時間做第二次嘗試,唯曲起手肘抵壓他咽喉,他改熱武器為鈍器,手槍槍把掄在拉娜唯的背頸上,她仿佛毫無反應,像石頭做的。但要是真被她結結實實壓住脖子,那可不是輕描淡寫的事。在諸伏景光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壓在矮牆之前,他及時起腿,正蹬擊腹。這足以讓他們拉開距離。拉娜唯的力量的确可怕,但體重遠遠不匹配——這就是弱點。她蜷起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算化解了沖擊力,流暢地起身。

諸伏景光大概也意識到拉娜唯的體重量級會是突破口,在對方沖上來時虛虛過了兩招——說虛其實有些不負責任,他都是照頭打,拉娜唯也沒擋,硬吃跟沒事人一樣,耐打的可怕,倒顯得自己不出力一樣——為的都是鋪墊一個仰身頂膝,再次拉開一個剛好的距離,改變線踢。也許在這之前拉娜唯搏鬥幾乎不動策略,但不意味她蠢;眼看着又要重心不穩,她左手一掌直接拍到諸伏景光腿上。所謂一力破十會,諸伏景光隻覺得好像有一輛摩托沖過來,強大的沖擊力撞得他也不得不側身洩力,拉娜唯立刻捉住這個空隙,一拳直沖對方暴露出的脖頸來——如果真的被打中的話,和被汽車碾斷脖子也差不多吧。好在諸伏景光擡手得及時,屈臂抵住了沖擊力。但他同時也意識到,僅僅依靠踢、踹,不再可用;第二次膝頂也被掌推化解。是的,推。他們的身體素質差距越來越大,就好像拉娜唯先前不過是熱身。見勢不妙,隻能上摔技——

他的手整個籠住拉娜唯的頭頸時,沒有餘力思考,什麼時候男性打女性都要用到地面技了——甚至于地面技都不夠。一般人雙腳離地免不了慌亂,拉娜唯卻好像很習慣,甚至扳住他的手,在短暫的滞空裡還踢中他的背,調整了身體姿态落地站起立馬接抱摔。就好像諸伏景光提醒了她,她也可以把戰場拉進地面。邊打邊學的大概隻此一家。但是學還是學的差點;她繞身想做擒拿,但一時忘記體重問題,反而被抓住機會,背摔到地上。天旋地轉之間好像隻看見諸伏景光手握拳,不是沖着頭,不是沖着心口,落點卻是肩窩——這很奇怪,等到真挨了這一下,尖銳的刺痛從骨頭的縫隙間蔓延開來。拉娜唯一瞬間痛的出了一身冷汗,依舊顫抖着擡頭,冷笑——也許是嘲笑:“手刺。你他媽居然會用這種東西。”

出乎意料,即便這樣大開大合地打了一頓,諸伏景光除了也出了汗,頭發不免黏在臉上之外,表情居然不猙獰,皺着眉,不好說是厭惡還是慈悲。是的,我用了手刺。他在心底供認不諱:否則我摔你一千次一萬次,你都爬的起來。打中你右肩,你右手還能卡住我的套筒;照着頭打,你沒有任何反應;一般人被背摔,早就昏過去;你不頭昏,現在還有力氣嘲諷我。我能怎麼留手呢。城市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汗反射着微微的光。他就這樣發力。拉娜唯直視他的眼睛,牙齒間像是咬着一股力:“我要殺了你。”諸伏景光心裡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心念一動,卻說出一句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而問的問題:“你早就想好了嗎?從一開始?”

從他媽的哪個一開始?拉娜唯被問得沒來由地遲疑,陡然間感到徹骨的寒冷。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做好今夜和諸伏景光隻有一個人可以活着從天台上下來的準備,手顫抖着去捏諸伏景光攥着手刺的那隻手,無聲地咬牙切齒:你要死能不能别死在我手裡?

諸伏景光當然不回答她。

就在一條街之外的檢查局的房間裡,汐華真理鎖上門,本來該陷入沉睡,卻忽然意識到自己會看見那個屋頂,同時也好似一股天雷劈在額頭上。我有一個機會。我有一個機會。他摸摸自己身上,我有什麼?一隻手機。一隻耳麥。一隻偵探徽章。我可以叫誰?唯的思維宮殿裡當然留存着所有人的郵件地址。當然包括紅方……還有黑方。

我有一個機會。

窗簾被風鼓起的影子撲簌簌落在他臉上。他聽見耳麥裡安室透相當敏銳,問他出了什麼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呼吸聲太重了。出于一種自己也害怕的心情,他說:“這裡沒什麼問題。”并欲蓋彌彰地直接關閉了耳麥。他慢慢地蜷起身體,左手握着手機,右手握着偵探徽章。一直以來,他總覺得有什麼阻礙着自己和紅方的這些人物,阻礙他得到心靈上的安甯。作為一個編劇,我無法背叛我的才華,不能抗拒戲劇裡的死亡;但作為一個人,隻要有一個瞬間我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愛。我就永生永世,不能背叛“他”。

哪怕隻有一瞬間我這麼想,一瞬間就是永生永世;哪怕我在撒謊,謊言之中,依舊有一個永生永世。

他的手指顫了顫,還是決定放下手機。但眨了眨眼,簡直以為是錯覺般,視野裡浮上黑框,黑框越來越寬,蔓延,世界的一切正離他遠去——

他看見“自己”把小小的徽章丢在了一邊,手不受控地調整郵件發送窗,編輯,定位——不不,不,并不是那樣的!當一切像保鮮膜一樣覆蓋在他臉上時,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哪裡來的力氣——撕裂了這一切。發送鍵懸而未決卡在指尖,宛若核爆按鈕。他得以大喘氣,重返現世,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然而,依舊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汐華真理不用擡頭。他知道面前站的是誰。他早該知道的。但當他費力看清這個人的面目之後,依舊不堪忍受般閉上幹澀的眼睛。

亞瑟不再是小孩子了。也許這些意志不能随意更換性别,年齡卻像滑動變阻器一樣;長開的亞瑟不像是那個名偵探17歲的樣子,甚至更不是他父親優作的面容——他的臉就像莫裡亞蒂教授該長成的樣子一般,成年的男性,西裝革履,慈善地蹲下來,不計前嫌地端着汐華真理出滿冷汗的臉,像端起一隻酒杯。教授先生的手指上帶着淡淡的古龍水的香氣,出口的話卻不留情:“我正在代勞。我想。——我明白你在打什麼算盤……因為你不舍得他們哪一個死。僅僅是這樣,就已經不再舍得了。唯?你的計劃中考慮過這一環嗎?你有想過接下來該怎麼辦嗎?你想過接下來的劇情應該如何鋪墊嗎?這就是你軟弱的代價,而我正要糾正這一點。”

汐華真理低聲笑了笑:“你是在質問我嗎?在把我的準備搗成一團糟之後?我倒是已經明白你的想法了。你——你以為自己充滿創意,才華橫溢,天縱奇才。其實呢,迂腐陳舊,膽怯龌龊!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救下原作裡死掉的人,讓他們活,然後讓他們死。然後一切又回到了原樣。其實你毫無天分,毫無創造力,讓我預測一下,今夜結束,你想要的局面無非是,和原作一模一樣!原本活着的人繼續活下去,本該死去的人也會死去。你太懦弱了,其實根本不敢砍斷你的搖錢樹。所以你說那一番話,讓我産生改變立場的想法……一切是否正中你意?”

亞瑟搖搖頭,大概覺得他十分頑固,甚至稱得上一句耐着性子解釋:“我認為我已足夠心慈手軟。我已經為這些必死之人創造了不存在的時間,不存在的世界,産生了本不該有的羁絆,多出的每一次相處,每一天,都是奢侈,是仁慈……更何況靈媒已經極大地削弱了死亡的殘忍。”

“你懂個屁。”汐華真理直接罵他,“如果靈媒就能模糊死生的界限,你猜泥磚菜盤出物的時候為什麼要用小中大的脖子當封口貼?死亡哪裡是能被一筆帶過的輕巧的事?我不同你講所謂人活着的體驗因為你根本不明白,但慈善?這是慈善?什麼時候令人死去活來變成了慈善?你根本不明白,我正要犧牲什麼——我可以犧牲的……”

“所以你是徹底不合作了。”亞瑟放開他的頭,“需要我提醒這一切依然屬于我嗎。”

“想要我的軀體就來拿,想奪走這個角色就直接上。裝了半天最後急了,你不惡心嗎。”汐華真理顫了一下,笑了起來,“——隻要你有本事從我身上奪走我的意志的話。沒本事就滾開,我他媽的要找偵探徽章。”

亞瑟回頭看了他一眼。一瞬間——原來這是間檔案室——所有的櫃子全部打開,紛紛揚揚的卷宗案件紙片飛舞,像河流一般傾瀉,盡數落在他的脊背上;無數的人間故事,喜劇悲劇,在同一刻發生;殺死人的好人,被刺死的壞人,被誘惑的無辜人,被報複的罪人;又哭又笑,死去活來。亞瑟的确不能直接幹涉汐華真理的行動,無論如何,不問原因。他知道,或者說,她知道,自己正在奪取控制權,她已經呼吸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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