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開始失落,“可惜十年前,他突然退出了四顧門。”
“後來李相夷失蹤,四顧門解散,他便深居簡出,除了尋找李相夷和追查金鴛盟餘孽再不問世事。結果沒想到,他後來去當了錦衣衛指揮使。”
“這樣啊……”李蓮花覺得,肖子衿這十年經曆的要比方多病知道的多得多得多……
一隻長相奇特的黑色蝴蝶忽然從莊園外向兩人飛來,繞着李蓮花翩翩起舞。
方多病攏住蝴蝶細細察看,“這是?”
“山伯有香,英台自來,遇則殉,人稱梁祝。”水面上,李青青足點清波,掠至二人身邊。
“梁祝蝶?你在我身上下了山伯香?”李蓮花問肖子衿。
肖子衿完全不虛,理直氣壯,“誰讓你之前一直躲着我,這不是怕你又不見了嘛。”
“等等,你們兩個以前認識?!”
方多病左看看,右看看,終于發現了這件事。
晚上,衛莊莊主現身,邀席上的盜墓賊一同探一品墳。
“相傳這一品墳是芳玑王之墓,錢财遍地,珍寶無數……”
盜墓賊們聽得一陣心癢,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第二天,盜墓賊們出了内讧,恰巧衛莊莊主昨日宴席上下的毒發作,在莊主的威脅下,盜墓賊們不得不一起來到一品墳外……
一番波折後,盜墓賊們差點死絕,衛莊莊主和他身前面色陰冷帶着面具的男童成了最後赢家。
眼睜睜看着男童一掌拍死衛莊莊主,又要取下墓主人口中的武林至寶觀音垂淚服下,方多病拔劍便要阻止,結果剛接一招就被打暈在地。
肖子衿趁機奪過觀音垂淚,交給李蓮花讓他喝下,轉身與笛飛聲纏鬥在一起。
沒錯,這面具男童就是使用了縮骨功的笛飛聲!
戰得激烈時,兩人都顧不得僞裝,一個變回成人,一個撕下面具,長鋒相抵,好不痛快!
笛飛聲說,“你的内力差了很多。”
肖子衿勉強回複,“你也是。”
十年之前,十年之後,結果還是一樣的結果,肖子衿又被笛飛聲捅入腰腹,看着他向外追去。
“追的這麼緊,那我就不要了,”一品墳門口,終于等到笛飛聲追上來,李蓮花把加了料的觀音垂淚往反方向一丢,轉身用輕功躲過笛飛聲劈過來的刀罡,向遠處飛去。
“婆娑步,果然是你,李相夷!”
笛飛聲認出他的身份,打開藥丸就要飲下觀音垂淚,恢複功力與之一戰。
“笛飛聲你不能喝!喝了之後,你永遠是天下第二!”肖子衿追出來大喊。
笛飛聲聞言果然停下,“你什麼意思?”
大喊過後,肖子衿沒了力氣,捂着傷口,靠在門口石壁上解釋,“十年前,角麗谯為了你,給李相夷下了碧茶之毒,這才讓你赢了半招。他如今隻剩兩成功力,你的傷勢尚有良藥可用,但李相夷隻有觀音垂淚能救。”
笛飛聲收好觀音垂淚,既沒有不信,也沒有全信肖子衿的說辭。
一品墳外,竹林中
笛飛聲扛着肖子衿追上李蓮花,把昏倒的肖子衿随手扔到地上後,纏着李蓮花對了一掌。
“你真的隻剩兩成功力了,”笛飛聲沉聲道。
“子衿告訴你的?你中了我的明月沉西海,我不也中了你的悲風催八荒嘛,受了點傷,多正常。”李蓮花淡淡抹去嘴角鮮血。
笛飛聲又道:“他還告訴我,你中了碧茶之毒,我探你氣海,你确實命不久矣。”
“我要救你。”他說着,拿出了觀音垂淚。
“我不,”李蓮花眼睛一轉,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除非……你幫我找到我師兄單孤刀的遺骨。”
笛飛聲定定看了他半天,還是吹暗哨喚出了自己的貼身侍衛無顔。
“無顔參見主上,”一個英武男子現身向笛飛聲行禮。
“十年前,單孤刀屍首是由哪個仵作查驗的?”笛飛聲問。
無顔立即回答,“盟中仵作,以獅魂技法最強,尊上吩咐的事,必是由他經手。”
“他現在人在何處?”笛飛聲點點頭,繼續問。
“十年前那場大戰,盟中精英盡散,仵作這種身份,早已消失,隐匿江湖了。”
“不過屬下記得,這獅魂幼年時曾被普渡寺的和尚收養,也許他從盟中出走後,回了普陀寺也不一定呢,尊上可要屬下去查探一番。”
高級秘書無顔回答得條理分明。
“不必了,”笛飛聲決定親自前去,命令無顔保密。
無顔得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