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隻覺得頭有些痛,伸手捏了捏眉心,無奈的看着她道:“你看我像動不動就打人的人嗎?你以為那些男人性情純良嗎?你不怕他們破壞了你的名聲?因為你我有緣,所以我才幫了你一下小忙而已。”
小夭簡直被他這番言論氣樂了,她大喇喇的坐了下來,沖他豎起了大拇指,道:“這幫的小忙,那麼殺氣騰騰啊?真沒看出來啊,防風君這麼古道熱腸——你人還怪好的嘞。”
防風邶輕笑一聲,又恢複了放蕩不羁的模樣,抱着膀子,道:“那是自然。”
小夭被他是厚顔無恥驚到了,扶了扶額,又擡頭看他,道:“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劫走了皓翎大王姬,西炎王的外孫女,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防風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仿佛剛才挑起群毆事件的是别人,漫不經心道:“怕什麼,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爹頂着。”
小夭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可真是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大孝子啊!”
防風邶似笑非笑道:“過獎過獎,我隻是擔心他老人家,每天都混迹于各房姨娘小妾屋裡,再傷了身子,給他找點事做做。”
小夭聞言,深深的看着他,就事論事有一說一,隻他現在說的話,如果不是她知道坐在眼前的就是相柳,根本很難與那冰冷孤傲的人聯系在一起。
防風邶瞥了她一眼,又用視線掃了眼桌上的水,固執道:“洗手。”
小夭道:“行行行。”洗吧洗吧,不洗這關就過不了了。
她一邊洗着手,一邊左顧右看,問道:“你住這裡?”
防風邶嗯了一聲,見她洗的差不多了,從一旁的架子上抽過一條毛巾,遞給她,道:“餓不餓?”
小夭接過來擦幹淨手,道:“餓死了快,好好的一桌菜,我都沒吃呢,你就給我掀了。”
防風邶聞言,頓時翻了個俏生生的白眼,小夭見了,眼睛噌噌冒光——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傲嬌的表情,趕緊從懷裡掏出狌狌鏡,就想悄悄給他記錄下來。
對啊,狌狌鏡裡隻有相柳的模樣,防風邶的樣子還沒錄下來呢!
說幹就幹,拿出了小鏡子,開始擺弄了起來。
反正相柳是知道這鏡子的,防風邶肯定不敢點破。
防風邶見了她手中的小鏡子,卻故作不經意般,側過了身子,背對着她。
小夭:“……”好一個别扭的男人!
防風邶心知肚明,直接站了起來,仍舊背着她道:“我去讓他們準備一些飯菜。”說完就走了。
小夭隻得悻悻的将狌狌鏡收了起來——這人太過滑頭,她真是錄了個寂寞!
過了一會兒防風邶回來,端着滿滿一托盤的菜,一一擺在她跟前,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