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原本吃瓜的侍衛們見狀,互相懵逼的看向對方,然後趕緊進去拉架,結果不知道被誰在臀部被踹了一腳,又有人臉上挨了一拳,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一下子被激怒了,瞬間加入了戰鬥。
原本守在大門口的侍衛們聽到動靜,也都上來了,結果不出意外的都出意外了,也都通通加入了群毆。
場面已經極度混亂了,小夭見此情此景,腦中開始不由自主的回蕩着一首激動人心的歌曲——爺們要戰鬥!爺們要戰鬥!!
歌舞坊的大掌櫃和二掌櫃在哭爹喊娘的,求爺爺告奶奶的讓諸位大爺停手,奈何他們已經殺紅了眼,怎麼可能聽的進去?
一開始他們都在攻擊防風邶,結果打着打着打急眼了,開始集體混合互毆,打了半天打的是誰都不知道了。
小夭已經汗流浃背了,現在的情況是——桌椅盤子齊飛,頭破血流全一色。
她貓着腰,趁亂躲進了一個小角落裡,身邊砰砰啪啪的掉木頭屑子,還有碎瓷片子,過了一會兒,一轉身開始往門口竄,可沒跑兩步,後脖領子被人一把揪住。
“别打我,我什麼都沒……”
“現在知道走了?”防風邶涼涼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小夭猛的回頭看他,還沒做什麼反應,就覺得領子被他一扯,雙腳頓時騰空而起,開始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呼呼狂風作響,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覺得腳沾了地,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又覺腰間被一隻大手一攬一扶,她煞白着一張臉這才站穩了,眼前風景聚焦,她這才發現身處一個房間裡。
小夭扭頭四顧,發現房間布置簡潔,棕色的木質桌椅,桌上擺着一個素淨的白茶壺和兩個杯子,桌子的對面是一座繪了山水的細紗屏風,朦朦胧胧間可以看到裡面的床榻。
身後傳來摔門的聲音,是防風邶出去了,小夭懵逼的站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消片刻又見防風邶去而複返,手上還端着一盆熱水。
防風邶臉色很不好看,他把盆子大力砰的一聲放在桌上,頓時水花四溢。
“洗手!”防風邶鐵青着臉道。
小夭下意識就把雙手往水盆裡按,登時睜圓了雙眼,嗷的一聲把手抽了出來,一個勁兒的甩,嘴裡嚷嚷着:“燙燙燙燙……”
防風邶往她對面一坐,斜睨着她,嘴裡蹦出兩個字:“蠢貨!”
小夭現在理智全部回籠,瞪着眼前的防風邶,發覺現在的他,很是相柳化,這種相處的方式,讓她熟悉的安心。
不過,他現在不是一直在裝跟她不熟嗎?那今天這事咋算?逗逗他。
于是小夭倆眼一瞪,沖他嚷道:“防風邶,咱倆很熟嗎?你為什麼突然砸我場子,又把我的朋友們給打了?”
防風邶聞言,直接嗤之以鼻:“朋友?王姬可真是平易近人,什麼歪瓜裂棗都願意交往。”
小夭哼了一聲,道:“你管得着嗎?說,你今天為什麼鬧這一出?”
防風邶沉默了一會兒,撇過視線不去看她,才道:“你不是說我像你的朋友嗎,既然你朋友不在,我就代替他好好管管你,”
他說着,冷冷的睨向她,眼光涼嗖嗖,語氣酸溜溜的道:“握手的感覺好嗎?以後還握手嗎?”
小夭被他盯的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一縮脖子,道:“咋滴,你把他們揍完了,這又想要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