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裡葬的是個什麼人。”吳邪摸了摸棺椁外面的那層石椁,說道。
石椁外表光滑,上面也沒雕刻什麼紋路。棺椁的使用在周朝的時候就有了規定,身份等級不同的人大棺(也就是椁)的重數不同,大部分人都會遵守。
而其中,庶民之棺無椁,由此就可以看出來這裡躺着的這個最起碼是個士,反正不會是沒有身份的平民。
而想要具體确認身份,還是得開棺。
胖子用手裡的錘子敲了敲這石椁,裡面的回音略有些沉悶,他說道:“這裡面東西應該不多,應該就這一層石椁。”
吳邪咦了一聲,說道:“這石棺沒有花紋,說明這個人身份不高,但是又有棺材躺……奇怪了。”
我們圍着棺材眼睛,卡珊和迪克在墓室裡轉了兩圈觀察環境,然後在那個堆滿了石頭沙子的角落裡發現了點東西。
“嘿!你們看,這裡有個洞!”迪克朝我們招了招手。
他們兩個拿着根洛陽鏟的螺紋鋼管,角落裡的那些堆積的東西已經被扒拉了一半下來,露出了後面不規則又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并不大,我們比劃了一下,大概正常人的體型都進不去。
這個洞的打洞手法看起來像是盜洞,洞的大小非常離譜,正常的成人是無法通過的,如果不是特别情況——比如能縮骨或者是小朋友——的話,是沒辦法通過這條道的。
我們對着這個小洞沉默了一會,接着吳邪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看向了小哥。
小哥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前了一步。
這個時候我正蹲在洞的前面,試圖用手電光照進去裡面看一下裡面有什麼,然後就被拍了下肩膀。
我回過頭來看見了小哥,然後默默站了起身給他讓道。
隻見他做了幾個對身體柔韌性要求非常高的動作,然後身體一縮,咯哒一聲,整個人縮水了三分之一。
緊接着他把手電咬在了嘴裡,往洞裡一鑽,嗖嗖兩下就進去了,我們隻看見燈光飛速的消失在了視線裡。
“oh my god……”
我回頭一看,臉上帶着震驚的迪克,還有瞳孔地震的我老爸和兩眼發光的卡珊。
卡珊是真的眼睛都亮了,她看了我一眼,問道:“這個縮骨功,能學嗎?”
常駐香港的卡珊明顯對中華武術裡面的一些傳說級别的招數有所了解,也因此迅速地找到了對應的名字。
“這個好像需要從小練起。”我攤了攤手,表示我也沒辦法。
小哥很快就回來了,對我們說道:“這條道要挖開,有人在裡面。”
小哥說完,我們就開始抄家夥,胖子一錘子砸到了牆上,緊接着想起來了什麼,對小哥問道:“裡面的人什麼情況?”
這句話不止是問人的狀态,還問了人的身份。
顯然他們作為這麼多年的搭檔,小哥也明白胖子問的是什麼。
“兩個夥計,一個受傷了,一個快死了。”
他停頓了一會,接着說道:“他們身上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指的是哪方面我們在聽的時候還不知道,但是等看見兩個夥計的時候,我們就瞬間明白了。
115.
因為人多,每個人又出力,盜洞很快就擴大了,我們也看見了處在盜洞另一邊的兩個夥計。
盜洞的另一邊非常亂,幹屍一具具靠在牆邊,地上散落着一些骨頭肢體,幹屍堆裡一穿着古代衣服,一些穿着現代衣服。
和身體不在一起的肢體倒不是幹屍,在幹屍裡面也能找得到這些屍體對應的主人。
隻是奇怪的是,明明身體已經幹了,這些脫離身體的肢體卻還在腐爛。
兩個夥計也躺在牆邊,一個胸口起伏微弱,外表看上去和旁邊的幹屍相差不大,一個更有活力一點,但是臉色也很憔悴,像是加班熬了一個星期的夜之後一樣。
看起來跟幹屍差不多的那個我們不敢拍,怕拍兩下他當場斷氣,于是我們隻拍了另一個,把他從昏迷中叫醒了。
顯然這個夥計還沒搞清楚情況,醒來看見吳邪放大的臉,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然後我們就看見他目光飄忽,嘴上開始念念叨叨地,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完了天真。”胖子感歎道,“終于有一天你像大花一樣能活生生把人給吓傻了。”
吳邪再一次翻了個白眼:“明顯是他中招了,管我什麼事 。”緊接着他狠狠地給了中招的夥計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發抖念叨的夥計扇好了,胖子拍了拍夥計的肩膀,對他說道:“咱吳小佛爺的巴掌也不是常人能挨到的,你賺了。”
插科打诨的胖子被吳邪推到了一邊,然後自己占據了胖子剛剛的位子。
“你剛剛中招了。”他說。
吳邪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夥計,一眨不眨。
夥計也不太敢眨眼,抖着聲音應了句是。
随着時間的流逝,夥計發眼睛慢慢的幹澀了,他忍不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吳邪曾經練過黑瞎子傳授的睫毛神功,是一個很怪,但莫名很有用的東西。
總之在現在,這個睫毛神功能讓他一眨不眨地和夥計突然比起來是誰先眨眼。
我能說什麼呢?我隻能說吳蛇精病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