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乍一看上去是天祿,但是這裡卻隐藏着另一隻角,它們事實上都是辟邪。修建這座墓的人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鎮壓什麼東西。”
“我猜,是之前那個吧。”
看之前那個玩意,很明顯是被這座墓給鎮住了。
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盜墓的人一批又一批下來,我懷疑這座墓本身的作用已經變弱了。
“那個東西,能解決嗎?”我問道。
他先是把手電的參數調節了一下才回答我的問題:“可以。”
“聯系了專業人員?”我扭過頭去看他。
“嗯。”幫我打光的好心人——我老爸——抿了抿唇,回答得非常簡潔。
“好吧。”我說,“希望專業人員能及時趕到。”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把我的小命交到别人手上。但是那個東西看起來就不像是國産的東西——甚至可能不是地球上的生物,這道題對我來說完完全全超綱了。
106.
在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我順便會給對這些東西不怎麼懂的我老爸解釋幾句,直到他用手電的光指出了井内我完全沒注意到的一個紋樣。
一個雙身人面蛇。
哦豁,一個秦嶺山脈裡的墓裡有個雙身人面蛇圖騰。
“吳邪吳邪吳邪!!!”
被我緊急召喚過來的吳邪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和我面面相觑。
然後他假裝自己在吸煙,拿着棒棒糖一陣“吞雲吐霧”,以此來緩解他的煙瘾。
看出來了,他有點緊張。
當年的吳邪下過一個非常邪門的墓,就在秦嶺這邊,和他的發小解子揚一起,然後發生了至今他都沒弄清楚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一系列事情。
以前他講故事唬我的時候提過兩句,後來我長大些對此感興趣的時候專門找他要過筆記來看,不過裡面的情節确實有點過于離奇。
也因此,我對這個雙身人面蛇記憶非常深刻,深刻到我現在看到它就能立馬想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啧,奇怪了。”吳邪摸着下巴思考,“按道理來說,兩個墓都是秦嶺的,方位也挺近,是同一個時期的墓也不奇怪……”
我看他眉頭緊皺,也清楚他的疑慮。
——真的有這麼巧下到同一個小國的墓嗎?
方位接近指的是這兩個墓所在的山是相鄰的兩座山,這在秦嶺山脈裡面已經算是比較接近了,畢竟秦嶺山脈非常大,其中包含的山更是多到離譜。
更何況,在這個墓裡吳邪還遇到了一棵盜版的青銅樹。
吳邪不信巧合,我同樣也不信。
對我們來說,巧合無非是在背後的人的安排下所讓我們走上的既定的道路——也就是所謂的命運。
而命運,是一個讓人厭惡的詞語。
在古代,特别是這個雙身人面蛇圖騰所存在的時代,小國寡民,有時候一座小型城市就是一個國家,在這種背景下的小國人口少移動速度也慢,真的會在另一座山上挖一個墓來封印一個邪祟嗎?
我沒有再往下思考,我沒有這個腦子,這種東西還是交給吳邪這個腦子好使的人來想吧。
我從老爸那裡接過了手電筒,離開了這個被大家包圍住的井去研究墓道了。
沒過多久,迪克也脫離了人群來到了我旁邊。
“怎麼了?”我問道。
迪克撓了撓頭,露出了一個爽朗但帶着點不好意思的笑:“我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還是讓卡珊和布魯斯去研究吧。我來幫你打光。”
107.
我發現迪克的情商非常高,雖然在小的時候已經能看得出來——他小時候非常受班上的同學老師歡迎——但是長大之後再和他交談會發現,隻要不是什麼社恐,和他聊天的時候都會感覺到非常舒服。
在他幫我打光的同時,我也會像剛才一樣給他科普一些東西,關于一些紋理的選用以及寓意,或者一些墓裡的方位風水。
很多東西我也是隻知道皮毛,但是給他科普已經足夠了,偶爾還能想起來一些好玩的野史或者知道的事情,就當故事一樣順口說給他聽,防止他聽科普就像是我聽數學課一樣當場睡在教室裡。
而迪克在聽的時候通常會給出相關的反應,就像是講鬼故事的人看到聽鬼故事的人露出害怕的表情或者被吓到一樣,這種良好的反饋讓我的話也多了起來。
我感歎道:“如果我之前手下的夥計去打探情報的時候能有一半像你,也不至于一點消息也沒探聽到。”
迪克笑了笑:“那有機會我可以教他兩招,保證下次馬到功成。”
我比了個“OK”:“那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