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黑瞎子不是去俄羅斯出差了嗎?”我問吳邪。
我依稀記得他當時訂了機票還特地發了個朋友圈炫耀自己出國玩。
吳邪說:“哦,他那個時候正好飛機延誤了,沒飛成。”
我思考了一下,想通了其中關節。
無非是之前大張旗鼓地發朋友圈告訴其他人要去俄羅斯,結果之後又沒消息了,大家就以為他去那邊有時差所以沒消息傳回來,結果沒人知道他還在國内。
我也因為放假到處逛沒得到什麼黑瞎子的消息以為他不在這邊了,結果現在這個家夥出現在了墓裡。
上一個集齊了吳邪、張起靈、王胖子和黑瞎子的墓……emmm,應該死無全屍了。
我們順着黑瞎子的歌聲找人,在并不複雜的一段路後,我們看見了一個墓室。
黑瞎子撐着把刀在墓室口抽煙,地上滿地頭發,比學期末的女生寝室還離譜。
這些頭發來源于牆角那邊倒着的一隻禁婆。
我不由得嘀咕了兩句:“這個墓室怎麼到處都是這些玩意。”
禁婆頭身分離,看情況這裡剛剛應該發生了一場黑瞎子大戰禁婆,勝負分明,沒有異議。
胖子:“喲,黑爺在這和禁婆妹妹雙宿雙飛呢?”
“我可消受不起。”黑瞎子接話,“你這位禁婆妹妹在這cos貞子呢。”
禁婆妹妹秀發飄飄的腦袋在角落裡幽怨地盯着這邊,腫脹的面孔讓我一陣寒惡。
“燒了吧。”我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它下一秒就要叫它的姐姐妹妹們來群毆我們了。”
“怕什麼。”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神膘,“咱這倒鬥界的嫩牛五方來了四個,雖然大花沒來,但他的精神與我們同在。”
“咱這陣容,怎麼說都是我們群毆它們吧。”
我看了眼正在得意洋洋吹噓自己年輕時候的壯舉的胖子,又看了眼按着耳邊耳麥笑容陰險的黑瞎子,默默地退後了一步選擇在後方看戲吃瓜。
果不其然,黑瞎子在耳麥上按了按,耳麥裡的聲音外放了出來。
[我說過别叫我大花。]小花哥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了出來。
掌握了家裡的财政大權的小花哥的聲音威懾力相當地大,我看到到現在還沒還清欠新月飯店的錢的吳邪不動聲色往過後挪了一下,試圖想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點。
這種情況很好玩,主要是迫于新月飯店催債的壓力,小花哥當時幫吳邪做了擔保,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縱容着吳邪欠債的幫兇,但他還是要在每一次和吳邪見面的時候意思意思替新月飯店催一下債。
也因此……
小花哥:[吳邪還錢。]
吳邪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假裝聽不見,溜達到了角落裡拿着鋼管扒拉禁婆妹妹的頭發。
早已習慣了一提還債就在吳邪耳朵和視線裡自動失蹤的小花哥也習慣了他的行為态度,非常流暢地轉換了下一個話題。
畢竟是曾經為了借一點啟動資金就放話“吊死在解語花辦公室的門口”的吳邪,我一點也不奇怪呢。
105.
在墓裡,我屬于有點相關技術的人員,學了一點專業課,也因此在下墓後來到一個新地方的時候我通常是負責對這個墓裡的一切東西進行相關的分析,并且在分析後得出墓的年代以及其他相關信息。
幹這行的都知道,這些可以說代表了曆史的墓有不同的總類進行區分。大多數倒鬥的都是求财,也因此下墓總是先奔着陪葬品去的。而不同的墓有不同的擺放,不同朝代的同一種墓也有不同的情況。所以先把墓裡的相關消息進行确認是非常有必要的。
但是我跟着吳邪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沒遇見過這種神奇的情況——在墓裡挖一口井。
這口井的形狀是個正六邊形,通體潔白,外側的井壁上雕刻着許多的獸紋,獸紋身似虎豹尾似龍,還長着一雙翅膀,再加上頭頂的角,獸紋的身份呼之欲出——貔貅。
除此之外,井口還刻着不少淩亂的紋路,看似毫無規則,琢磨一下又感覺有點規律,帶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手電照着這些紋路,我脫下手套一點一點摸了過去。
入手的冰涼讓我打了個哆嗦,我給手上哈了口氣暖和了一下,然後拿出我超長待機的手機對着井拍了幾張照片。
手機拍照時的閃光燈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但是看了一眼知道我在幹什麼的吳邪他們很快就扭過頭去繼續他們之間的情報交流了。反而是對這些流程不熟悉的人對我這邊的工作産生了好奇心。
輕緩的步伐走到了我身後,有影子打在我身前,我感覺到來人站在了我身後。
蹲久了腿有點麻,我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擡起手把手電遞給了身後站着的人。
有人幫忙那确實是方便很多,最起碼我不用一個人舉着手電再用一隻手負責拍照。
大家都知道,手機拍照這種東西,特别是在黑暗中很難聚焦,一隻手操作挺麻煩的。
“這些就是貔貅。”我指着井壁上的紋樣說道。
身後的人為了幫我照明也蹲了下來,此時就在我的旁邊。
“貔貅用來鎮宅,包括陰宅。一隻角的叫天祿,兩隻角的叫辟邪。”我指了指井壁上的貔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