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啊?那我是為啥被送進來的呀?!”對方瞬間變成尖叫雞。
謝安安被喊的耳朵疼,皺了皺眉。
“你手裡拿的那封信,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不。我找到的。”對方回答的很堅決。
“我們可以交換。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我能幫上忙的事?”
“沒有沒有,你走,我讨厭和你說話。害我進禁閉室,咱們兩個有仇。”
面對這個油鹽不進的碎嘴熊孩子,謝安安無奈的歎口氣:“那這樣吧,你不喜歡和我說話的話,我喊夏......小滿進來和你聊。”
熊孩子嗷了一聲,把手裡攥的皺皺巴巴的信丢到地上:“滾滾滾,拿着你的信給我滾!”
謝安安失笑,從地上撿起了寫着‘給一一’的信。
她剛剛路過了關着室友們的禁閉室,和這裡離得很遠,并不互通。那麼這封看起來藏了很久的信,也許就是來自那位,被全宿舍的小女孩懷念的星星了。
謝安安沒有看小女孩隐私的意思,隻是把手裡的信紙撫平,仔細疊好放回兜裡。
走出禁閉室的大門,天色已經昏暗了起來,臨近宿舍關門的時間了。
謝安安來不及做别的,快步跑回宿舍。好在如她所想,一一正待在宿舍裡。
也隻剩一一自己了。
對方見到她回來很是詫異,觀察到已經被清空的小紅花條後,更是驚疑不定。
“都...都都!你回來啦!真的是太好了,大家都要畢業了,就剩我一個人......”
謝安安躲開了她的擁抱:“真奇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一一皺起眉,“我們宿舍的姐妹都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想要她們畢業呢?”
“也許是因為——”
謝安安慢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折好的文件,那是夏嶺南白天從鹿頭主任辦公室帶出來的。
“因為學校給了你們許諾。隻要能把同寝室的人全部送進禁閉室,那麼你就可以繼續留在學校。”
一一慢慢向後退了半步。
“襲名學生是學校裡的鲶魚,但已經無法滿足這麼大的淘汰率了。所以,他們在宿舍裡培養了新的鲶魚,對嗎?”
“那......那又怎樣?我隻是不想畢業而已,有什麼錯?”一一磕磕巴巴的解釋,在看到謝安安頭頂已經沒有小紅花後,又強勢了起來。
“并沒有錯啊?你隻是不小心,辜負了她們的信任而已。”謝安安坐回自己床上,她本就受傷的腳踝,在跑回宿舍的路上受力太多,現在已經腫起來了。
“我從禁閉室裡出來的時候,路過了關着她們的地方。哪怕她們明天就要畢業了,也還是在關心你。”
如果是宿舍内公平競争的話,謝安安對此并沒有什麼想法。但一一明顯是利用室友的信任,把室友們挨個淘汰掉。這種行為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有些過分了。
一一眼睛紅了起來,故作鎮定:“無所謂,反正最後活着的是我。”
謝安安把手裡的文件打開,展示給一一看:“啊對了,我在鹿頭主任辦公室看到了你的領養申請,未來你可以繼續和閃閃做室友哦。”
“閃閃的那位投資人決定領養你們兩個,校方已經審批通過了。”
文件的複印件被一一猛的奪走。
“鹿頭主任......騙我——我把大家都送進了禁閉室...我害了所有人......我已經很聽話了,為什麼還不讓我活着?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文件被一一的手攥緊手心,大顆的眼淚落在上面。
“你做錯的事随後再說。”謝安安拍了兩下手,吸引一一的注意力,“要不要先聽我說一說怎麼補救?”
一一含着眼淚擡起頭:“我不信任你。你和我們的立場根本不一樣,你是投資人的寶貝,學校自然會照顧你。我們普通學生......”
“我們都是學生,沒有什麼普通不普通一說。”謝安安打斷她的話,“就像你白天說的,不管我在這裡做了什麼,有多優秀,最後都是要被領養的。那和你們又有什麼不同呢?”
一一沉默。
“我們的立場是一緻的,大家都不想畢業,被當成一個玩物一樣、随便被投資人領回家。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聽一聽我的計劃呢?”
謝安安見一一表情有所變化,又乘勝追擊:“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過星星。哪怕這次你活了下來,是還想要繼續,送更多的星星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