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話,就是關注自己的那位神秘投資人。她同樣向教導主任打聽過,對方貌似不像其他投資人一樣,着急讓自己畢業,反而更希望自己在學校多待一段時間。
包括那兩張及時的特權卡,都給她一種,對方的立場和其他投資人不一樣的感覺。
但投資人的最終目的,都是要領養孩子。雖然她不自戀,但也着實擔心,萬一真的見面,對方突然動了馬上收養或者棄養的念頭要怎麼辦。
謝安安在冒險、和更冒險這兩個抉擇中歎了一口氣。又轉身往側後方看了一眼。
夏嶺南正放松的斜靠在樹邊看着她,也不靠近,和她對視後甚至會往樹後藏兩步。雖然以上行為,聽着就像一個沒有素質的、變态跟蹤慣犯,但對方也确實理直氣壯,在她身後跟了兩天。
看到對方現在又不走心的嘗試往草叢裡蹲,謝安安一陣頭疼。夏嶺南他到底是想讓自己發現,還是不想讓自己發現啊?
謝安安主動走過去,陪着對方一起蹲在草裡。
“藏起來的話,會發現什麼不同的世界嗎?”謝安安看向僵直在一旁的夏嶺南,“兩天了。你跟在我身後又不說話,是想做什麼?”
“誰,誰跟你了?”草叢裡的小孩臉色變紅,吭吭巴巴的狡辯,“我那都是正好路過。”
“哦,正好路過樹頂、花壇、和現在的草叢?看起來你很熱愛大自然啊,小滿同學?”
小滿同學自暴自棄的,往泥土裡一坐,自言自語的嘟囔:“哪有那麼明顯,你怎麼發現的?”
如果她現在是個小朋友的話,可能确實發現不了。可惜躲貓貓的對手是她這個成年人。
看着夏嶺南一臉窘迫的樣子,謝安安起了壞心。她擡手捏住夏嶺南的臉頰肉,調侃到:“一直跟着我,嗯?想做什麼壞事?從實招來。”
“還不是怕你繼續幹蠢事......”夏嶺南說到這裡,底氣又足了起來,明亮的雙眼直勾勾盯着她看,“明明都跟你說了,怎麼還是能把襲名讓出去?”
他放任自己的臉頰被捏着,繼續不滿的咕哝:“有襲名在,好歹是一張安全符。我們學園不同,我都不能把小滿的名字給你。”
聽他毫不猶豫的說要轉讓名字,謝安安歪頭笑了笑,松開了摧殘對方臉頰的手。
“話說回來,當時你們肯定約好,347号拒絕收養以後,就把名字還給你吧?她不是已經拒絕了嗎?怎麼還沒有還?”
謝安安對此倒是不慌,又問他:“我也不知道啊,萬一她不還怎麼辦?”
謝安安尾音未落,夏嶺南就蹭的從草叢裡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們學園這會是什麼課?”
謝安安蹲在原地,發出個疑惑的氣音。
“我們學園的老師教過,人類挨了打,就會變乖的。”夏嶺南小朋友居高臨下,又飽含深意的拍了拍謝安安的頭。
蹲在原地的謝安安,驚訝的擡頭看他。對方回了一個稚嫩、卻分外靠譜的微笑,很嚴謹的對謝安安講了他的plan A和plan B:“别急,我先打她一頓。還不願意還的話,就再打一頓。”
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我的夏警官。
在M市幼兒園裡,和炸彈狂魔殊死搏鬥;在胚芽世界裡,嘗試為她毆打小朋友?
“你才先别急。我有辦法,真的不騙你。”謝安安哭笑不得的,把他拉回草叢裡,“咱們先聊點正事。關于投資人,你怎麼看的?”
夏嶺南立刻露出一個警惕的表情。
謝安安會意:“沒亂來。這不是在問你的意見嗎?”
“投資人和老師們是一樣的。對于冬園的話,有些投資人确實很溫柔,是想要個陪伴才來辦收養的;但是大多數投資人的溫柔往往并不長久,很快他們就厭煩了。”
所以夏嶺南見過的投資人,也都是人身動物頭的樣子。謝安安在心裡分析,又問到:“你說冬園投資人是這樣,那每個學園還不一樣嗎?”
“學園裡的孩子受到的教育不一樣,投資人收養的目的也不一樣。”夏嶺南簡單解釋了一句,很快轉移話題,“你想和你的投資人見一面?”
謝安安暗暗咋舌,哪怕對方現在還是個孩子,依然那麼敏銳。
她并沒有否認。
夏嶺南蹙起了眉,思考片刻後才回答:“讓我先查一下對方的資料,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可以見見。最近學校的高層都很緊張,我懷疑會出現什麼變故,如果确定安全的話,你可以考慮直接讓他收養你。”
謝安安還沒來得及接話,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
“咦?你們兩個一起翹課,就是為了在這蹲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