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帶霜......要帶她去禁閉室啊?轉讓襲名之後不是要被關禁閉嗎?”一直表現得都很腼腆的小小細聲細氣,站在窗邊推測。
謝安安疑惑的挑了下眉。
一一作為整個宿舍孩子中的領頭人,主動跑過去開門。
門外的是盤羊老師,手裡拿着張對折的紙,掃視了宿舍一圈:“剛剛有學生舉報,你們宿舍有人私藏了學校文件,我來檢查。”
一一點點頭,又擔憂的看了謝安安一眼,帶着孩子們站在了宿舍角落。她們有意識的把謝安安擋在最後面。
宿舍的窗戶狹小,當時閃閃看完文件就開始哭,擠在前面的女孩們全去安慰她了。謝安安那時故意從衣兜裡掏出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後才開始寫字扔回去。
現在看來她的演技沒出纰漏,在她室友眼中,她扔回去的是自己在筆記本上寫的紙條,留下的是那份文件。
盤羊老師粗略的檢查了床褥和櫃子後,徑直走到她們面前翻口袋,動作同樣并不怎麼走心。雖然女孩們在前面擋着,但還是很快就到了謝安安。
她盯着謝安安看了幾眼,動作精準的伸進謝安安的右側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團。
一一有些着急:“老師,她不是故意的!明明是秋園的——!”
謝安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老師,我們校規裡有寫,不允許學生在兜裡裝廢紙嗎?”
盤羊老師側目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紙團展開。
那是一張什麼都沒有的白紙。
着急的一一舒了口氣。
“并沒有這樣的規定,”盤羊老師的語氣,和昨晚誇她乖孩子時一樣的輕柔,“996号,跟我出來一下。”
謝安安警惕的跟随盤羊老師,走到長廊的窗邊。昏暗的燈火下,盤羊老師的面目也仿佛在陰影中扭曲了起來。
他長歎了一口氣:“不要把自己可笑的善心,用在學校裡,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謝安安一愣,會意的點了點頭。
“還有這個你收好,”他把手中的紙遞給謝安安,“你特權卡的書面文件,有了學校的蓋章,哪怕有天你的學生手冊丢了,特權卡依然有效。”
看着盤羊老師的背影,謝安安心情有些複雜。
夏嶺南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再加上搜查的時候,盤羊老師目标很明确。所以舉報她的,明顯就是宿舍中的某個人。
來到這個世界一整天了,最先告訴她要保全自己的,卻是已經被她列入警惕名單的老師。而宿舍裡這群看似單純的小女孩,卻不知在她背後都做了什麼。
有點荒謬。
謝安安在女孩們驚訝的目光中回了房間,簡單解釋自己是花了兩張特權卡,才躲過了關禁閉懲罰。
一一适時接過了話題,督促小女孩們去洗漱睡覺了。
可能是因為從謝安安那裡獲得了襲名,閃閃對她的态度明顯親近了很多。她在昏暗的夜燈裡,湊近了謝安安,示意她側過耳朵。
“我覺得盤羊老師挺好的,”閃閃偷偷趴在謝安安耳邊,“昨天我被關進禁閉室之前,他還給我塞了藥。”
她又繼續說到:“你還沒來的時候,盤羊老師還來說過:你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辦法安排哺育員,很可憐。讓我們多多照顧你。 ”
但在這不久前,一一還告訴她,盤羊老師對她們說自己是個壞孩子。
唯利是圖的閃閃,和落落大方的一一......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在撒謊?
——
兩天後,閃閃很順利的,用襲名拒絕掉投資人的領養申請。謝安安也很順利的,憑借自己豐富打工經驗,從一位老師那裡拿到了結業小紅花。由于結業速度太快,教導主任還特許她自願參加任意課程。
現在進度才十五分之一,靠努力肝再畢業任重道遠,果然還是要選擇曲線救國。
謝安安的心裡,其實早就有了兩個危險計劃選項,她在其間搖擺不定。
第一目标,就是那位被終身關禁閉室的學長。謝安安這兩天跑遍了學校,也裝乖去教導主任辦公室偷偷翻過學生資料,卻都沒有找到嚴律的身影。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被關在禁閉室裡的就是嚴律。
哪怕對方不是,就之前他的所作所為看,也是有接觸必要的。隻是她故意犯錯,被關禁閉室後,也不能保證自己和對方能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