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戰這個成績,你們決賽換人了?”
咖啡裡的漩渦終于完全散開,歸于平靜。砂糖悶着腦袋點了一點:“部長說擔心後面的比賽拖大家後腿拿不到全國大賽的名額,主動要求退出團體賽換我上。”
整件事情裡面,除了直接受害的砂糖和杉岡加月,就屬部長最無辜。到最後又是部長扛不住壓力退賽。
部長這麼提的時候,其他幾個團體賽成員個個臉色慘白。隻可惜會鬧出這種事情的人從來就不會自我反省,她們怪不到自己身上,那就隻能拿替換部長進隊的人開刀。
“換我之後,連着對上羅谷業中學和月術中學我們都赢了。”
團體賽裡本戰一回戰晉級八所學校後就是随機分組,兩兩進行一對一淘汰賽。砂糖沒有受到任何幹擾,仍然保持着超高的中靶率。
兩場比賽下來輪倉都是二十射十六中,雖然能赢,但決賽不穩。
場外的指導老師知道她有更好的選擇,又怕在這個時候臨陣變将其他幾個人心态更崩,在場邊長籲短歎。
“我建議老師将錯就錯比較好哦。”杉岡加月看出老師的想法,微微笑着說,“就算換我上了,也還有其他三個人。畢竟團體賽不是靠一個人能完成的比賽。”
她這麼建議了,指導老師在多方權衡下也聽從了這個建議。總決賽的陣容不變,四十射三十五中負于對手,錯失全國大賽的名額。
這個結果原本沒什麼,本來也沒有什麼比賽是必勝的,但放在輪倉就顯得尤為尴尬。
孤爪蜜柑預見到了:“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也算不上是欺負。”砂糖捧起咖啡灌了一口,被苦的五官皺成一,“就是湊崎她把我是禦宅族的事情說出去了,你應該知道大家都比較讨厭禦宅族,所以……嗯,就是對這個指指點點的人會有點多。”
她看了一眼蜜柑的表情:“我讨厭湊崎不是因為她說出去。是因為……”
“沒關系。”孤爪蜜柑說,“我也讨厭她,讨厭人不需要理由,”
——湊崎故意表現出對這些感興趣隻是為了套我話,她目的不純,所以我讨厭她。
砂糖沒說完的解釋被她咽了回去。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她直接收了個尾。
孤爪蜜柑找了個清奇的角度問她:“你們二年級赢了嗎?”
“嗯?”砂糖愣了一下才回答,“拿到了縣優勝,但是全國大賽沒赢。”
“三年級呢?”
“拿了全國大賽優勝。”砂糖眨了眨眼睛,“我的錯覺嗎?你看起來好像很滿意。”
孤爪蜜柑微笑:“拿了全國大賽優勝是好事,高興不是應該的嗎?”
砂糖被說服了。她接回之前的頻道,也忍不住彎了彎眼:“我也很高興。”咖啡的苦味已經在嘴裡散去,隻餘下馥郁的濃香:“你說讨厭湊崎,我也很高興。好像我們同仇敵忾。”
“不是好像。”孤爪蜜柑捏着叉子紮進了她面前的蛋糕,“就是。”
“嗯嗯,團體賽上還是敵人。”
孤爪蜜柑瞥了一眼砂糖,她顯然還以為她們說的是比賽的事。人有時候是這樣,說出的話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就會想要不遺餘力的達成。這種時候通常都沒有考慮過後果。
“我應該說過,我是因為喜歡你才來風舞的吧?”
“……啊?”砂糖懵了。
開學的時候,的确說過,喜歡她的射型。
“喜歡你,所以讨厭你讨厭的人不是應該的嗎?”研磨尤顯不夠,還追擊,“讨厭你的人我也讨厭。”
砂糖被殺的七葷八素,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猛地站起來:“我——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