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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以後别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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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修在辛南佐異常強硬的脅迫下憂心忡忡離開了京師,拖着病體走了一天一夜,終于體力不支暈倒在一戶農家門前。

養病這幾日辛南佐像被鬼付了身,變得敏感多疑,他把黑玉印章攥在手中,攥的拳頭發抖,竭力壓住怒火問陶修:“為何我不知道你有這個東西?”

陶修直視他的雙目,要從中挖出許久以來的疑惑,反問他:“我有那麼多你沒見過的東西,為何獨對它發火?”

師父究竟是什麼人?那年為何突然出現在玉河村的鐘山,像個等待恰當時機才肯出現的人,師父看向他的眼神常流露憐憫,帶着他猜不透的情緒。

“今後不許在我面前提起蕭氏所有人,我讨厭每一個姓蕭的人。”

“看來我真與蕭姓有關系?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辛南佐怔忡地盯着陶修毫不知情的臉,又想到他那一夜被改變的命運,心不自覺軟和下來:“你還病着傷着我就把你帶出來,怪不怪師父?”

陶修垂落視線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遺憾的道一句:“實在不該不辭而别,我沒來得及和他辭别。”

“往後不要再見他了,我不喜歡那小子。”

“是他這些時日照顧不周,還是對師父出言不遜?”

“我不喜歡他的出身和他身邊的達官顯貴,個個牛氣哄哄不可一世。”那個公儀林身處朝堂,辛南佐怕的是此人身邊出現的每一個可能會暴露他深藏心底秘密的人。

陶修忍不住替摯友辯解:“其他人的原因怎能歸結到槐序身上,你不了解才将他視作高高在上的士族子弟,我自小與他相識,他幫過我。師父,為何不跟我講講你的過去,你如此大的反應是不是我和槐序說話時你聽到了什麼?”

辛南佐發現越愛陶修這孩子就越不敢跟他提起往事,既然現在已離開建康,他就絕無機會再接觸到姓蕭的人了。辛南佐又一次選擇隐瞞真相,拿話糊弄他:“我就是個闖江湖的邋遢人,哪有什麼過去,我讨厭蕭氏是我自己的事,與你這塊玉無關,我甚至不知道你有這東西,别多想了。”

陶修見他不肯說便不再勉強,肩部腫脹的傷口疼的睡不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閉上眼睛都是公儀林的影子,憂心他不順意時會無故生病,猜想那日他會帶什麼好吃的回去。

天下窮苦人都很相似,陶修從這戶農家的陳設想起玉河村的家,泥牆上糊的白紙泛黃破舊,桌椅歪斜,床上的蚊帳被擰成團丢在帳頂,食能果腹就是最大的奢望,更别提屋内能有炭盆,他裹着薄被瑟瑟發抖,疲憊地問師父:“哪條路回汝丘最近?我想小舒了。”

“回汝丘可以,但我不想看見陶彪那個老雜毛。”

“阿翁老糊塗了,有什麼恩怨能丢開就丢開,我希望你們能心平氣和的坐坐?”

“不可能。明日我去集市買隻雞給你補補,養好傷我們盡快趕路,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

陶修的傷好到大半時開始返鄉,他和辛南佐憑兩條腿走回吳郡,路上偶爾搭上順路的牛車、驢車,省不少腳力。臘月十八到達汝丘縣,他們又搭一輛兩匹驢子拉的闆車,車夫是個商販,從扈渎販賣一批曬幹的鹹魚、烏賊等海貨,以期年關能小賺一筆,驢車剛好路過熱鬧的汝丘縣城内。

下了驢車後陶修從商販手中買了幾條比腿還長的鹹魚,從裁縫店和胭脂水粉鋪買了布匹和口脂,做兄長的能補償給小妹的也僅此而已。

在集市的路頭可以望見高大的公儀府,經過大門時陶修駐足停留片刻,好像多站一會,想見的人就能從裡面跑出來。

“這就是公儀林的家?”辛南佐問他。

“是他家。”

“真命好,到哪裡都有這麼個富麗堂皇的屋子住。論大小,我覺着這個公儀府比京師的還大些,他們家多少人口?”

“可能此處有他們公儀家祖宗祠堂,根基所在,所以修建的更寬敞。我們走。”

在村頭就遇到熟人,陶修展顔與他們招呼,辛南佐則抱着雙臂側過頭對村民視而不見。他剛到玉河村第一年,常趁天黑把陶修帶去山上,村民不知其中原委,同心協力舉起鋤頭、鏟子對他一頓追趕,梁子就此結下。

外出一年長了見識,陶修覺着家中茅屋比先前矮舊許多,絨花樹葉子落了,竹籬上的藤蔓也僅剩幾片枯葉,好在天氣晴朗,家裡并不顯蕭條。他在院外把門拍的啪啪響,端着瓦盆的陶舒從庖屋走出來。

陶舒在看見陶修那一瞬,連日來受的委屈統統從心底上湧,慢吞吞轉身把瓦盆放回竈台才沖過去開院門。淚水糊住雙目,她趴在兄長懷中放聲大哭,捶打他的背,打到幾條鹹魚、也打到陶修的傷口,陶修忍耐着不動,讓她盡情哭個夠,她一句抱怨都沒有,卻能感受到她一年來的辛酸。

等她哭的擠不出眼淚,陶修抽出手拍拍她的頭笑道:“别哭,師父都還站着呢。”

陶修進屋看陶彪時,辛南佐就坐在外面同陶舒聊些家常,誓不與陶彪和解。

陶彪全身瘦骨嶙峋,像具包了皮的骸骨,四肢骨節清晰可見,臉上的眉弓凸出,雙目和臉頰凹陷,神志模糊不清,他木讷地盯着床前的年輕人,半天才遲緩地問:“你是誰啊?”

陶舒從外走進來對陶彪大聲喊:“阿翁,你真糊塗成這樣了嗎,連自己孫子都認不出來?”

“我孫兒?我買的那個孩子?”

“什麼你買來的?不要再亂說了。”

陶彪抓住陶修的手問:“你想不想回自己的家?”

陶舒不耐煩地扯開他的手,“你再胡言亂語我就真不給你曬太陽了,才見到阿兄你就胡說。”

“讓他說吧,他的胡話不全是假的,可能就有我想知道的東西。”屋外光線明媚暖和,陶修問她:“他常要你帶出去曬曬?”

“經常要曬,可是我不是每次都能搬動他。”

“你去把躺椅備好,我抱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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