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瞪大眼驚愕的禅院甚爾,如月麓銘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決定讓他先有個心裡準備:“甚爾,其實我不是……”
人字還沒說出口,屋門外忽然傳來了園子的聲音:“麓銘,我帶小惠回來了~”
“啧,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旁的禅院甚爾抓起了拿起了頭套往頭上套,如月麓銘無奈地扶額:“他是你兒子。”
禅院甚爾帶頭套的動作一頓,随即道:“要算賬的話過幾天吧再說吧,今天就讓他痛痛快快的玩吧。”
“好吧。”
如月麓銘沒有再阻止,隻是說:“早點回來。”
“會的。”
談話間,鈴木園子已經抱着孩子進入了咖啡廳内,唯一的出口被堵死。
禅院甚爾啧了一聲,幹脆翻過欄杆,從露台一躍而下,動作幹脆利落,還在離開前朝着如月麓銘招了招手。
如月麓銘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了,知道了,會在家裡等的。”
鈴木園子正好看到這一幕,疑惑問道:“麓銘,你在和誰說話啊?”
“一隻貓咪。”
“貓咪?在哪兒啊?長什麼樣?我怎麼沒看到?”
如月麓銘道:“剛剛跑走了,是一隻大黑貓。”
“好吧,那太可惜了。”鈴木園子忽然發現了桌上擺着的杯子,好奇道:“麓銘,這不是你的杯子麼?怎麼到了這邊?”
“不會是……”
她手邊牽着的禅院惠若有所思地擡起頭,就收獲了如月麓銘一個噓聲。
“就當不知道吧,惠。”
禅院惠抿了抿嘴,點頭:“好。”
鈴木園子狐疑地看着二人,眨巴眨巴眼,問道:“怎麼感覺你們有什麼小秘密背着我?”
如月麓銘淡然地轉移話題:“小蘭小姐他們還沒回來麼?”
“他們說要一起去玩一次超級巨蛇,呐,他們現在估計就在那上面呢。”
鈴木園子伸手指向軌道,一列載滿旅客的過山車正沖向雲霄。
在尖叫聲中,園子忽然瞪大了眼:“等等,那個身影,難道是基德大人?”
“不過這裡也沒有寶石啊?基德大人是來幹什麼?”
如月麓銘擡眼看去,隻見一個穿着白色禮裝的少年駕駛着滑翔翼,從座椅上取走了一個手環,然後揮舞着手臂加速抛向空中。
“嗯?怎麼爆炸?”
但半天等不來反應,他疑惑地懷疑人生:“柯南那小子在玩兒我嗎?”
柯南後知後覺:“對哦,麓銘哥說他會兜底的!”
收完尾的如月麓銘收回了手掌,揉了揉兒子的腦袋,道:“很晚了,我們該回家了,惠今天玩的開心麼?”
禅院惠拉住了他的衣襟,點頭道:“嗯,很開心。”
“那下次還可以和……”
想到爆炸手環和那半死不活也要搞事的罪犯,如月麓銘鄭重叮囑道:“惠要如果要找柯南玩兒的話,必須要先告訴阿父。”
“?”
禅院惠雖然一知半解,但仍是乖巧地點頭:“好。”
“乖孩子。”
如月麓銘托鈴木園子同毛利他們告别,抱起了兒子回家,出了咖啡廳後,他仰頭看了眼天。
繁星隐沒在東京晝夜不休的霓虹燈下,隻餘一輪皎潔的圓月當空淩照。
如月麓銘低喃道:“還有兩天。”
這一夜,月色靜美。
禅院惠做了一場幸福和美的夢,在睡夢中都帶着笑;
月光透過拉開紙門照進了和室,為阖眸修煉的如月麓銘的眉眼增添了幾分清冷與玄妙;
禅院甚爾躺在小旅館的床上,關注着黑市上實時更新的信息,同時也在期許着未來。
唯有五條悟和禅院家無心欣賞。
前者一行在殺手的浪潮中疲于奔命,而後者,則在聽聞禅院直毘人的決策後,群情激奮。
“推族人出來送死?還要改姓?就連五條悟也不敢對我們禅院家說這話!”
禅院直毘人冷笑道:“但五條悟的實力,可遠不及他。”
“怎麼可能,那可是六眼神子——”
“家主,您感覺錯了吧?說不定他隻是虛張聲勢……”
“對啊家主!”
“反正我們禅院家絕不可能屈服一個小鬼!這傳出去,我們還有什麼面子在咒術界立足?”
“那個沒有咒力的猴子有什麼好?”
“……”
望着這群渾身散發着腐朽之氣的族人,禅院直毘人也算是看清了禅院家的未來,渾噩渺茫。
若那位全力以赴,就是神明,亦要避其鋒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