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看看啊。”如月麓銘阖眸通過心神感應,答案很快就得出,但他也旋即怔住了。
“不會吧?”
“嗯?”
禅院惠立刻向他投來了關心地眼神:“怎麼了?”
“柯南,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柯南依言照做,同時好奇地問道:“是出了什麼事麼?”
如月麓銘不答,而是打開了他手機裡的地圖軟件,将自己得到的位置代入其中一比對,得出了一個震驚地結果。
“甚爾他在北極圈?他去那裡幹什麼?”
“??”
與此同時,北極圈冰層下,一艘特制的潛艇正在朝着深邃的海底下降。
艙内,駕駛員正聚精會神地盯着高度計。
“-2500米……2700……2900……”
吱嘎。
潛艇的艙身忽然發生了劇烈的震顫,像是到達了臨界點。
“不能再下去了……”駕駛員操着一口俄語向一旁跟随的指揮官禀告,對方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了艙内的第三人,無奈地用日語轉述道:“這已經是這艘潛艇能夠達到的極限了,再往下潛會産生危險。”
而他交談的對象,嘴角帶疤的青年不爽地啧了一聲:“就這你們還好意思收我兩百萬?”
指揮官無奈地聳肩,試圖為自己挽尊:“我們也沒辦法,北冰洋和其他的海域不一樣……沒有經過特制加固的潛艇根本無法作業,我們已經是全球先進水平了……”
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被改回了原本姓氏的天與暴君、禅院甚爾打斷了他的話:“離海底還有多深?”
他的氣勢太盛,就連指揮過大小戰役的指揮官都下意識地回答他的問題:“雷達反饋距離海底還有三百米……”
“三百米?知道了。”
得到了答案,禅院甚爾轉頭就進入了後艙。
指揮官疑惑不解:“喂,你要做什麼……”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
隻見水密艙門忽然關閉,透過監視器,指揮官驚恐地看見禅院甚爾按下了開啟艙門的按鈕!
嗡!
刺耳的警告聲瞬間響徹了潛艇的駕駛室内!潛艇發生了震顫,指揮官艱難地抓住把手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而監視器中,海水鋪天蓋地地倒灌進艙内,原本艙内的那道身影瞬間被吞沒,直至消失不見!
潛艇的操控員高聲罵道:“這可是海底三千米!壓強能夠把一個人壓扁!他打開艙門是瘋了嗎!”
他下意識地想要拉起操作杆返航,然而卻被明悟一些内情的指揮官阻止:“調動外部監控器,對準他所指的地方。”
“啊?你不會認為他還可能活着吧?這可是……”
指揮官厲聲道:“按我說得做!”
“是!長官!”
操控員一臉不爽地調動了監控器,然而當他看到了監控上傳來的畫面後,他驚得直接甩了自己一記耳光!
“他、他、他還活着?怎麼可能!”
隻見禅院甚爾在三千米下的深海不僅活着,而且遊泳動作流暢,如履平地仿佛海水和壓強壓根不存在一樣!
指揮官同樣被這一幕驚得睜大了眼。
“這是多麼強大的肉.體啊……”
禅院甚爾并不知道二人的贊歎,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在眼前的海域,随着他越往下,他與海底的距離越來越近。
随着他的奮力一躍,他的腳踏到了海底的土地,透過潛艇掃來的燈光和天與暴君那近乎變.态的感知,他清晰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并不是毫無生機的腐爛淤泥,而是一座堅冰凝結的巍峨高山!
禅院甚爾并沒有驚訝,因為這座冰山就是被他親手放下。
是為了讓他的伴侶永久地靜谧長眠,尋遍了日本才找出的特級咒具——封天野雪。
禅院甚爾伸手觸碰在堅冰之上,在心底默念開啟的咒語,随着堅冰逐漸消融,無數過往的記憶也随之浮現。
溫柔的他、包容的他、欣喜的他……以及,被冰棺的他……
換做以往禅院甚爾連試圖嘗試的勇氣都未必會有,也隻有在如今看到希望的曙光後,方才借着探究的借口貪婪地品味。
眼前再度浮現出那個冒昧出現闖進他生命裡的少年身影,禅院甚爾用舌頭抵住了繃緊的牙關,心裡默念道:‘是與不是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化!
随着最後一塊堅冰消融,禅院甚爾睜大了眼看去,但映入眼簾的畫面卻令這個忐忑的男人險些暴走——
堅冰中央空空如也,不見原本被封存其中的,盛放他屍身的冰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