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達木還是一言不發,隻是說道:“弘達很快就回來了。”
贲馬河北岸的大營中,連天的帳篷羅列其間。
在中間最大的黑色狼首帳篷中,弘達怒不可遏,将信拍在桌子上,喘着粗氣,恨恨言道:“我要給父王寫信,把事情都告訴父王,讓父王仲裁。”
“何事如此動怒?”圖門德問道。
“拔野勢這條瘋狗,打算毀掉鐵門橋,讓領導無法運過來,他想餓死我們,想困死我們,想讓漠林殺光我們,”弘達臉色憤恨,“這條瘋狗想殺死我。”
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覽了信件,圖門德說道:“不用給汗王寫信。”
“為何?難道被這個小人算計了,都不能申訴?”弘達恨恨的言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個窩囊氣,讓這個叫拔野勢的不知名小子算計了。”
葛洛丹仔細的看着這封信,“從信裡來看,弘術也沒說不給你送糧食啊!而是拔野勢私自邀功啊,到了汗王面前,高雲還是沒有作證的資格。”
圖門德憂心言道:“大恪尊剛剛把把她的侍女高雲賞給了拔野勢,而拔野勢就想着坑殺我們,殿下三思,這裡面也不見得沒有汗王的意思。”
“怎麼講?”弘達瞬間感到後背發涼。
“尾大不掉啊!若是你在漠林消失了,你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雲中。”圖門德沉聲問弘達,“殿下,你可曾想過,什麼是汗國?”
弘達想也不想的言道:“就是汗王說了算啊!”
圖門德接着追問:“汗王有幾個?”
弘達回道:“一個啊!天無二日。”
圖門德臉色凝重,反問道:“你聽你父王的話嗎?”
弘達聽到這裡,猛然醒悟過來,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葛洛丹勸谏道:“殿下,是非之地不要久留,該回去了!”
圖門德點頭,“我聽說弘術的兄弟,仆古重正領着本部人馬集結,可他們并沒有往東移動,反而向西推進!若是他們有什麼想法,可以輕易抵達烏雅台。”
弘達若有所悟,“我馬上寫信給父王,就說圖蘭襲擊,必須撤兵。”
出了大帳,圖門德和葛洛丹相視一笑,看着天邊的夕陽正要落下,染紅了天空。
葛洛丹笑道:“果然這番話說出來,殿下必然撤兵!”
圖門德贊歎,“古達木可真是老狐狸啊,什麼都在他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