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銀,你這家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發财,這些玉器,都是索要來的吧!你終日和中土商人打交道,他們這些錢裡的蛆蟲,除了讓你靈魂堕落,還能教你什麼?你的心黑了,你的血也冷了,戰事爆發時,你是不是躺在那個女人身上。”弘術清楚巴銀的為人,嘲笑道:“你連身邊的老幼都不放過,聽他們說,你曾将乳母收入帳中,還搞出來孩子,當時你不過十四五的少年,你乳母都四十多了。”
聽王子這麼一說,巴銀臉上冒出了虛汗,趕忙喝酒掩飾。
大恪尊對此不以為意,“看看巴銀,都十多個孩子了。”
鐵門關開戰時,牧仁将軍把戰報火速送達,可巴銀跑到部落小首領家,正抱着兩個嬌滴滴女兒在床上翻滾呐,害的部下瘋狂找了兩天,才在草原帳篷中找到了身體虛脫的巴銀,等湊足了人馬,急急到達鐵門關時,戰事已經結束了。
巴銀聽到這句話,暗暗擔憂,他不知道是王子随口一說,還是有人告發了,很多人盯着自己這個肥的流油的位置呐!巴銀暗罵這個落井下石的小人,想起和拔野勢的約定,巴銀把心一橫,慷慨陳言:“殿下,你可真是冤枉死小人了,我是殿下的牧羊犬,忠心跟随着你去牧羊!鐵門關一打起來,我就接到了戰報,這救兵如救火,小人哪敢有絲毫耽誤,馬上就出發了,可是手下的很多都在草原牧馬呐,倉促之間,我也湊不出那麼多騎兵,就率領手下二百騎兵先行出發了。”
偷瞄了弘術一眼,看到王子似乎在聽,巴銀便稍微心定,“我們星夜兼程,到了第二天上午,就到了鐵門關,和拔野勢合兵,本打算馬上參與北城鴉巢堡的戰鬥,可當時戰事順利,牧仁将軍聲稱防守住也沒問題。”
弘術喝着馬奶酒,眼睛斜乜着巴銀,“可我們最後還是丢了北城。”
巴銀恭謹笑道:“殿下,若是牧仁覺得守不住北城,你說,他會讓我們留在南城嗎?他會讓那些和他交好的商家留在北城嗎?”說到這裡,歎息一聲,“這個牧仁将軍啊!有勇有謀,就是立功心切了點,唯恐我們搶功,就讓我和拔野勢在南城待命,哪想到,一不小心,讓冰原突破了鴉巢堡,也虧得拔野勢事前布置得當,小心起見,将鐵門橋上鋪設了引火之物,等敵人攻來,放火燒橋,拼死作戰,才保住了鐵門橋不失,小人在作戰中,也被冰原狼差點咬斷了左臂。”
弘術冷笑道:“這個家夥,說這套言辭,糊弄糊弄父王還可以,說你鑽營發财,打點關系,玩弄女人還可以,要是說這個拼死作戰,可真不是你的性格,我要找個人來問問,當時防守鐵門關的,還有……你剛才說叫什麼來着?”
聽到弘術要見此人,巴銀話就多了起來,“殿下,此人拔野勢,來自西部小小的拔野部,在防守鐵門橋時,小人見他不要命一樣,手持長刀,拼命放手,斬殺了三人,當時真是威風凜凜,宛如殺神啊!令小人看着都膽戰心驚。”
說起這些,巴銀仰慕之情自然流露,宛如自己真的參加了當時的戰鬥,連細節都講的很生動,“要說情況最清楚的,他比小人知道的還清楚,小人怕有什麼細節錯失遺漏,就把人給你帶來了,待會讓他給殿下講一講。”
“哦!”弘術頓時來了興趣,“和漠林百年沒有戰争,現在大家都不知道漠林到底是什麼實力,什麼戰術了,那就快快帶來,我正好有問題要問他。”
“殿下,此人正在帳外等候呐!”巴銀聲音微顫,心中忐忑不安,希望十萬兩銀子能有效果,拔野勢能冒險圓謊,現在也就是拔野勢能證明自己無罪了。
“讓拔野勢進賬!能在鐵門關這個地方防守的住,應該是有兩下子,那就帶來吧!”弘術急速命令道,“傳令,讓拔野勢盡快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