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恪尊細看拔野勢,看出他眼神流露出精明強悍,卻也看到了對自己的恭敬,從謹小慎微的舉動中看的出來,此人充滿權力欲望!
拔野勢把鐵門關發生的一切給衆人講了起來,特别動情的講到了鴉巢堡的戰士如何英勇不屈,殊死搏鬥,為自己防守鐵門橋赢取時間,講到動情處,經不住的潸然淚下。衆人聽說了鐵門關的殘酷的戰鬥,都被這群血性漢子震撼了。
“将鐵門關戰士的撫恤提高到和冰門關一樣,這些英雄的将士為國而死,我們要贖回那些被迫放下刀槍的俘虜!”大恪尊擦了擦眼睛淚水,動情的言道。
巴銀知道若是鴉巢堡的俘虜回來,自己做的事情定會敗露,趕忙勸谏,“大恪尊,殿下,兩關戰士,英勇不屈,盡皆戰死!這樣不但能安撫國人,也能激勵将士,我隻管按照戰死的榮譽來禮遇這些将士,這樣處理都可滿意!”
“怎能置他們于不顧。”弘術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狐疑的盯着巴銀,命令道:“巴銀,你來将功折罪,和冰原聯系,将這些人贖回來。”
聽說要讓自己把這些俘虜贖回來,巴銀宛如五雷轟頂,也是經曆大風大浪,深呼一口氣,趕緊思謀對策,指着拔野勢,“殿下,拔野勢不但作戰英勇,而且熟讀兵法,此人想法獨特,常有驚人之舉,我們在來的路上,拔野勢就對小人說,王子重仁義,一定會出錢贖人的,可是拔野勢也說了,這些人一定不能贖回來,當時小人問他原因,他也不說,說隻有見了王子,才能說出理由。”
弘術頓時來了興趣,轉頭扭向拔野勢,“哦,竟能猜出我的心思來,你現在見到本王了,有什麼話可以說了,為什麼不能贖回這些俘虜?”
聽到巴銀所言,大恪尊露出笑容,目光盯着拔野勢,看他如何處置。
沒想到被巴銀如此戲耍,拔野勢暗暗詛咒巴銀的祖宗十八代,狠狠的瞪了眼巴銀。巴銀卻腆着臉沖着自己樂,眼神的意思是,我相信你有辦法。
拔野勢心思急轉,緩聲言道:“殿下,這些人之所以不能贖回來,是因為留在鴉巢堡還有更大的用處。”邊說着,邊思慮如何來應對當前的困境。
“什麼更大的用處?”拔野勢身子前傾,露出更大的興趣。
拔野勢渾身的汗都要急出汗了,突然靈感一現,回道:“詐降,殿下,若無内應,我們将來也跨不過鐵門橋,等我們反攻時,這些人可為内應。”
聽到這裡,拔野勢的眼睛閃出亮光,很是滿意這個策略,不禁高看一眼,便對高雲言道:“去,取個銅碗來,今晚我們兄弟幾人好好聊聊。”
大恪尊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她了解自己的外甥,也了解自己的兒子,見拔野勢在頃刻間想出應對之道,便暗暗點頭,盯着在旁的高雲,有了主意。
見拔野勢悄悄擦了擦額頭汗水,巴銀知道内情,翹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好計策,怪不得不告訴我,原來這是給殿下獻計,是怕我搶功了吧!你放心啊!拔野勢,這征戰之事,在下也不懂,以後隻會聽從殿下旨意,盡心協助你的。”
弘術點頭,“這個計策不錯,先不要着急贖回來。”
巴銀如遇大赦,趕忙應聲,口中大喊,“殿下聖明。”
弘術笑道:“聖明?你天天和南人學了些什麼啊!我不讓你贖回,不是說讓你置他們于不顧,而是想方設法的聯絡他們,把我們的意思告訴他們。”
“小人一定照辦。”巴銀嘴上答應,心中暗暗盤算如何将這批人坑殺在鴉巢堡,看來要找個人把此事洩露出去,讓冰原盡誅這些俘虜,來了一了百了!
弘術滿意的言道:“拔野勢,你比我手下的那些武将聰明多了,他們上陣殺敵可以,可論動心眼,卻遠不如你,我有一事問你,看你如何幫我解憂。”
“殿下請講。”拔野勢坐正傾聽,知道王子有意考校自己。
“這些話,出了門,就要忘記的幹幹淨淨。”弘術正色言道。
拔野勢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殿下應該知道,我和巴銀是莫逆之交,算得上是生死兄弟,要不然巴銀也不會把我引薦給殿下的。”
弘術看了眼巴銀,巴銀暗暗點頭,意思是此人所言不錯。
“好!我就将你作為心腹。”弘術幹盡碗中酒,抹了抹胡須上的酒水,“弘達奉父王之命參與漠林之戰,正從北庭出發去,但我不希望他參與進來。”
拔野勢凝思片刻,便理清思路,“殿下擔心小王子占據林漠林吧。”
弘術不置可否,拔野勢靜坐凝思,巴銀見二人不語,便對高雲笑道:“高雲妹妹,很久沒看你跳神蛇舞了,要不讓拔野兄也見識一下你非凡的舞姿。”
高雲隻是看着大恪尊,見大恪尊點頭,這才拿出四串小銅鈴,綁在雙手雙腳之上,銅鈴随舞而響,熱情奔放,節奏鮮明,加上高雲柔若無骨的身體,性感火辣的舞姿,不時的眉目傳情,頓時讓巴銀看的心猿意馬,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