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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076)太倉令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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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衛府東南的天牢中,陰冷如冰,關押在衛府天牢的犯人,都是觸犯天條的欽犯,不經過法司而定罪。這裡是所有人畏懼的魔窟,法律形同虛設,正義毫無意義。冷酷無情的掌刑隻有一個目的,不擇手段的得到上峰需要的口供!

昏暗的刑房中,充斥着腐敗燒焦的氣味,落日前的一縷陽光投來,浮塵宛如凝固,燃燒的爐火在加熱烙鐵,琳琅滿目的刑具上沾染着黑色血痂,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水牢窒息、抽腸剝皮,鐵烙抱箍、血彈琵琶、鐵刷篩燙、敲骨砸髓、鐵釘刺骨、夾舌斷脊、刺眼鑽耳……折磨不僅僅是技術,更是藝術!酷刑手段能讓犯人覺得死亡是種恩賜,不時傳出非人般的尖叫嘶喊聲,讓人心生寒意。

官袍被粗魯的撕開,湯成嗣掙紮着大喊,“你們想做什麼?”

不過關押了十多日,湯成嗣面頰消瘦,臉色蠟黃,頭發蓬亂的如同鳥窩,眼中布滿了血絲,兩隻眼睛充滿烈火,如同垂死掙紮的野狗。

面色黝黑的府衛抓着兩隻碩大的老鼠,另一名府衛正在給湯成嗣的肚子上綁上髒兮兮的鐵桶,将鐵桶的後蓋打開,府衛将老鼠扔進鐵孔,将後蓋關上。

湯成嗣感到肚子上老鼠的蠕動,他感到恐懼,又感到惡心,強撐着自己的精神,大聲喊道:“我是當朝大臣,法司沒有定罪,你們不能對我動刑!”

滿嘴黑牙裂齒的掌刑很是不屑的笑道:“老小子,進了這裡的,那個不是大臣?那個不是氣焰熏天!”說着,将牆上的火把拿了過來,滿足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待會兒,我就用火烤鐵桶,老鼠會拼命撓你的肚皮,鑽了進去,抓斷腸子,鑽到你們的下面,不知道這兩隻老鼠是從你嘴裡出來,還是從你屁股出來……”

湯成嗣吓得臉色慘白,聲嘶力竭的大喊,“你們不能這樣,我要見聖上。”

黑牙府衛嘿嘿一下,并不理會,用火把炙烤鐵桶,随着溫度升高,桶内傳來了老鼠瘋狂的尖叫聲。掌刑露出滿口黑牙,似在安慰沉睡的嬰兒,“不用怕,待會兒,我會把燒紅的鐵桶壓在你的肚子上,燒焦的皮肉會封住傷口,我可是這裡最好的刑手了,我動刑,那是你的福氣。”說着,很驕傲的指着其他刑手,“他們的記錄是五次,而我是足足的十五次!”說着,很誇張的将手來回翻動三次。

“吱吱嘎嘎”的聲音在死氣沉沉的牢房中,如同死亡的尖叫,沉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驚吓的屎尿流淌的湯成嗣擡起頭來,漠然盯着了眼前的侏儒。

屈輔國很是客氣的言道:“你曾為太學學士,畢竟做過帝師,聖上也不忍心給你再加刑了。”轉頭對掌刑命令,“放下來吧!不用酷刑相逼了。”

被放下來的湯成嗣驚魂未定,“不過是等死之人罷了!”

命人拿來幹淨衣服,端來冰飲,“聖上尊師重道,感激你講書解惑,畢竟有過短暫的師徒名分,這幾日聖上郁郁不樂,特意囑咐奴才,要留個全屍!”

“罪臣萬死以謝罪!”聽聞皇帝,湯成嗣沉重的歎息,潸然淚下,“罪臣敢問中侍,罪臣家人該如何處理?是族誅?還是發配?還是沒入奴籍?”

迎着湯成嗣哀憐的目光,屈輔國斷然言道:“你雖是罪臣,我也不想欺瞞你,你熟知律法,應該知道,你招不招供的,家人都會被族誅!”

湯成嗣倒也不意外,麻木的問道:“三族,五族,還是九族?”

屈輔國平淡的回道:“九族!大禍因你而起,畢竟太倉是你管轄的,你是罪魁禍首,均輸令、都内令、斡官令、鹽鐵令,皆夷五族!”

湯成嗣垂首不言,過于沉重的痛苦已經讓他感受不到了,他的神色反而淡定從容,似乎是在說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事情,“這麼說,都要殺了!”

屈輔國也是沉默以對,不知該如何去安慰,想了想,言道:“臨走了,想想那些當初指使你的人,他們是怎麼做的,你就知道該說什麼了。”

湯成嗣好奇的問道:“姚家可曾想過營救罪臣?”

屈輔國露出嘲諷,反問道:“你覺得姚家會引火燒身嗎?”

“到了這步,還有什麼好說的,族誅就族誅吧!”湯成嗣臉上帶着濃濃的灰敗死氣,“去歲以來,罪臣總從噩夢中驚醒,夢裡是片黑白詭異的世界,無數腐爛的屍體,烏鴉遍地啄食屍體,大地上鋪着漫無邊際的棺材,他們從棺材中爬出來,這些索命的冤魂不停的追逐我,這一年多來,這些夢都快把我折磨瘋了!”

屈輔國笑道:“你能做這些夢,說明你還沒喪盡天良,到這個地步,除了你的貪婪之外,是不是有人脅迫,誘惑,還是挾裹你參與?”

湯成嗣沉默片刻,“中侍找我,是不是有什麼讓罪臣說的。”

屈輔國點頭,“不錯,聖上震怒,所有的太倉官員、胥吏、雜役都被斬了!就憑這上千人頭,就憑大司農和五令,怎麼可能給百萬冤魂交代?數百萬石太倉糧,加上地方官倉,共有上千萬石啊!這麼大的罪名,不是你們區區五令能扛的!把幕後指使者交代出來!”溫和的勸道:“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怎麼做!”

湯成嗣無意言道:“招不招的,罪臣都會被族誅的!也不想牽扯那麼多人了!罪臣舉族皆誅,還有什麼指望那?到頭來,不過是史書上的小醜罷了!”

屈輔國屏退了衆人,盯着湯成嗣,吐出二個名字,“芝農,國瑞!”

聽到這兩個名字,麻木的湯成嗣渾身一個激靈,如同看到毒蛇的青蛙,驚恐盯着屈輔國,可在轉瞬間,目光又黯淡下去,悲痛言道:“他們都死了!”

屈輔國将事情緩緩道來,“二十年前,你在太學求學,在酒肆認識年輕的舞姬,名叫芝農,她傾心與你,露水夫妻,恩愛有期,有個孩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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