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胞妹子角。”子鼎指了指子角,然後指了指子喜,“這是孤女,見其可憐,就收留了她。”随後指着其他人,“這三人都是草民的結義兄弟。”
“救助孤苦,倒是高義之士,”丁長史見子鼎定人健碩,有了打算,“盧縣令,人說施恩施大恩,本官就讨個人情,将他們帶走,随我做個親兵吧!”
盧縣令盯着四人,厲聲高喝,“你們可知罪?”
子鼎趕忙回道:“大人,我們騙取公糧,罪該當死,甘願伏法。”
“知罪就好。”盧縣令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按律當斬,可丁大人宅心仁厚,為爾等求情,希望你們痛改前非,一心向善,誓死追随大人。”
子鼎趕忙跪謝盧縣令和丁長史,“生死場裡走一遭,盧大人不殺之恩,丁大人救命之恩,小人沒齒難忘,我們兄弟定當追随,至死不渝。”
盧縣令裝作為難,“大人将這四人帶走,剩下二女,卑職如何處置啊?大人有好生之德,将這二女帶走,在府中端茶倒水,做點雜務也好。”
丁長史意味深長的笑道:“好個盧縣令啊!果然是司馬出身,目達耳通!以後也多來我府中走走,你我都是嚴府中出來的人,還是要多多親近啊!”
盧縣令豈有不懂之理,躬身施禮,“卑職以後定去叨擾大人了。”
“給他們去了枷鎖吧!”丁長史随手招呼捕快,“這幾人也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不過是多拿了幾鬥糧食,爾等現在就回家,收拾收拾,明日卯時還是這裡相見,你們若來,就算是随了本官為下人了,若是不來,本官就獨自上路了。”
第二天卯時,丁長史出門,見到門口等待的六人。
見到很是羞澀的子角,丁長史眼前一亮。子角按照子鼎的意思,刻意穿上了子敦送的綢緞外套,發髻挽起,從這群人中,更是鶴立雞群,超凡脫俗。
“上車吧!”丁長史指了指在路邊停靠的黑色大車,這輛車本是運糧的大車,被精心改造一番,寬大舒适,是為丁長史的遠行準備的。
丁長史對盧縣令客氣的言道,“盧兄,看來還是要麻煩你一下了。”指着子鼎四人,“要借四匹馬給他們趕路,等到了高雞泊,差人送還。”
“這話是怎麼說的,這幾匹馬就放在大人府上,勞煩大人替我們養着,啥時候大人來我們貝丘,帶回來就是,到時候,我們也給大人結了這飼料錢。”盧縣令打着哈哈的功夫,四匹馬就牽了過來,“早就為大人準備好了。”
子喜第一次坐車,懷着激動的心情,手腳利索的爬到了車上。子角到了車前,看了看高車,有點犯難,丁本良眼疾手快,趕緊将身邊小凳搬了下來。子角這才挽起裙子,輕步上車,丁長史也随着上車,就看到了子角和子喜坐在一起。
看到丁長史上車,子角心中湧起異樣,說不出是感激,還是喜歡,對子喜言道,“子喜,你下去看看,我的那個藍包裹忘記帶上來了。”
見子喜下車,子角順勢往邊上挪了挪,丁長史明白子角的心意,順勢坐在子角身邊。輕嗅傳來的淡淡的女子體香,幸福的閉上眼睛,将柔順的長發撩起,丁長史頓時心猿意馬,伸手放到子角修長的腿上,輕輕愛撫……子角頓時緊張,身體僵硬,想推開這隻手,可又不敢,隻能裝作不知,用寬袍掩飾一下。
從子角身上滿足後,丁長史言道:“子鼎,偷換籌子這事,說明你能發現弊端,巧妙利用,也算是難得的人才,不過沒有用在正道上,我聽子角說,你飽讀詩書,精通兵略。我問你,你是打算在我府中待着,還是去軍中效命。”
“多謝大人恩德,我等前去投軍。”子鼎想起剛來大澤地,投軍無門。
“亂世之中,刀劍最有力量!”丁長史沉吟片刻,“這樣吧,子鼎,你若從軍,有點可惜,我推薦你為嚴大人幕僚,做名小司馬,平時能做文書,也能訓練和指揮軍隊,不過隻能是個什長,能有多少前途,就看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
子鼎言道:“妹妹子角和子喜可否留在大人府上,這幾個兄弟随我去從軍。”
丁本良點頭,“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