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潇最受不了這四個字，更别說現下這本就十分悲情的時刻。

他擦掉眼角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液體，吸了吸鼻子，起了個意想不到的話題：

“你看過《白夜行》嗎？”

“……看過，怎麼了？”

“快結束的章節，女主怎麼操控她老公的妹妹，你還記得嗎？”

“安排男主性侵妹妹，然後自己——”

英見畫的聲音戛然而止，時宇潇知道他懂了，但還是幫他補完後面的内容。

“然後自己半夜爬到妹妹床上，壓住她，說：‘記住我現在的面孔。快想起被□□的事的時候，就想起我曾經對你這樣’。”

他擡手抱住英見畫的腦袋，手指穿過他的長發，同時側過頭在那濕漉漉的臉頰輕柔一吻。

“記住時宇潇的臉，好不好？記住我為你着迷，為你發狂的模樣，記住我的失态，還有我是怎麼愛你的……”

“我知道你害怕做這種事情，沒關系的，畫畫，沒關系……以後都不做也可以，就像我之前說的，不是非要進入誰的身體才叫做愛，隻要能和你擁抱，我就心滿意足。”

“我唯一……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别怕我……真的，我好害怕，害怕你因為我這張臉，就讨厭我，遠離我……那樣的話我真的受不了……我又不會變臉，如果你因為我不能改變的事實就讨厭我……那我該怎麼辦啊……”

後面這段話，時宇潇是哭着說完的，他像個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孩子那樣，傷心、痛苦、又無能為力。

“不要離開我……不要讨厭我……我也不想的嗚嗚嗚……”

英見畫伸手緊緊攬住嚎啕大哭的愛人，摁住他的後腦勺讓兩人的臉貼得更緊。

“傻瓜……你平時都很聰明的，怎麼突然鑽起牛角尖來了？所以前段時間你回避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回應是一聲悶悶的“嗯”。

“那我讨厭你了嗎？我回避了嗎？每次想要靠近卻被避開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英見畫越說越莫名其妙，一想到為了吸引時宇潇的注意，自己甚至下了血本，在他面前全果穿衣服，都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了。

他伸手揪了把時宇潇飽滿的臀部，懷裡的人“啊”了一聲。

“我沒你那麼傻，分得清你就是你，呆子……”

時宇潇慌忙把臉在枕頭上蹭了蹭，擡頭看向英見畫的眼睛。

“真的不會讨厭我？”

“真的。”

“真的不會回避我？”

“不會。”

“永遠也不會抛棄我？？”

英見畫垂下眼，低低地答：“除非你先要跟我分手……”

話還沒說完，他被時宇潇牢牢抱住脖頸。

“隻要你不跟我分手，我就打死！打死不和你分！！”

“……咳……快撒手……我快窒息了……”

時宇潇趕忙松開，抱歉地在英見畫嘴上又親一下，“對不起啊。”

這麼折騰一遭，尤其是剛才身體壓疊的姿勢，把他留在英見畫腹部的液體勻開了，兩人現在身上都是那種液體和汗液，又濕又黏。

“快起來，去沖個澡，這都什麼……下次不要留在我肚子上了！”

英見畫伸手去推，那人卻紋絲不動，掰過他的臉一看，好家夥，這才幾秒鐘，居然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