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菲有好一陣沒去過黑.市鬥場了。
課程每天多得不得了,别人都結課了,她還要去補一年級的課程。
周六周日沒課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小組内容,為小組賽做準備。
有神染一在那裡盯着,希菲也不敢偷偷懈怠。
算起來,好像差不多确實在人獸賽上打了五場了。
希菲又多看了幾眼賽程,她們第二輪淘汰賽要到三月底才進行,在此期間她可以去打一場比賽。
“組長,我明天要去鬥場一趟,去領我的異能獸。”
希菲将智腦的短信遞到她面前,她可是有正當理由的。
神染一正給她包紮傷口,連眼神都沒分給屏幕:“領異能獸可以,打黑賽不行。”
“比賽期間,任何不确定因素帶來的結果都是緻命的。”
不虧是機器人組長,她還沒說什麼,就一針見血看出她心底那點小九九。
希菲興緻恹恹地耷拉在座位上,聽神染一給她講道理。
“組長,你要上藥嗎?我來給你上吧。”希菲刻意轉移話題,想打斷神染一的說教。
神染一拿棉簽的手頓了下,無情拒絕了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給希菲上完藥後,神染一拿着藥膏獨自進了浴室,希菲清晰地聽見她鎖門的聲音。
話說起來,神染一确實很少在别人面前袒露身體。
無論什麼季節,總是長衣長褲。
每次小組訓練頂着巨大的太陽,累得滿頭大汗時,她也不肯脫下外套,總是把外套嚴絲合縫地拉到最上面。
不過她對别人的秘密不感興趣,沒有雲卷對八卦那麼狂熱。
希菲又看了幾頁漫畫,就摘下智腦上床睡覺。
夜深後,她罕見地做了夢。不知是不是神染一的話印象深刻,她夢見自己真的如神染一所說,在黑賽上被打折腿,拔了舌頭丢到天橋下去要飯。
整個人像隻被抛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舉着碗乞讨。
她已經很久沒做過這種夢了。
随着在這個世界呆的越久,前世的記憶就越模糊,很多事情都似夢非夢如鏡花水月般迷幻。
有時候希菲會偶爾恍惚自己到底是穿越的還是偶然看到某個故事産生的不存在記憶。
這個夢罕見地喚醒了她前世某個記憶點。
她想起自己整個童年都在擔心會不會被實驗室那群瘋子砍斷手腳做成容器,然後變得毫無價值,像那些小夥伴一樣用布一裹丢進垃圾桶。
後來她好像是被一位年長的阿姨拉着手逃出冰冷的實驗室,但她卻怎麼也回憶不起那位阿姨的模樣。
“嗷嗷嗷!”希菲睡得迷迷糊糊,無意識側翻正好壓到胳膊上的傷口,疼得她直接從睡夢到現實,牙都在打顫。
神染一給她包紮得很好,整個晚上都沒再出血,紗布還是白色的。
明明聖遼作為她們組唯一一個治愈系出身的學生,結果直接拒絕給她們治療。
說什麼下了賽場就不歸他管,他隻負責在比賽時治療。
就是怕異能損耗,小氣鬼,希菲心底默默評價。
等鬧鐘指到六點半,神染一準時醒來。
既然比賽不能打了,希菲幹脆邀請神染一一起去領。
神染一常年賭獸,應該比她更了解異能獸。
到了櫃台前,希菲将卡遞給工作人員。審核成功後,工作人員帶她去了關押異能獸的房間。
剛進房間就聽見虎嘯狼鳴。
他們都被關在各式各樣的籠子裡,那是人類開發出來專門克制異能獸的。
“Star小姐,您的異能獸在這裡。”
這個房間足有幾百平方米大,裡面修得和迷宮一樣七拐八扭,工作人員最終停在一座水族箱前。
“這裡都是觀賞性異能獸。根據核心政府頒布的法令,我們嚴禁将戰鬥型異能獸贈予他人,希望Star小姐可以體諒。”
“沒關系沒關系!!!”希菲眼睛都在放光,面前的水族箱裡正遊着一隻藍尾人魚。
波光粼粼的魚鱗在海水裡閃爍着迷人的光芒,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般光彩奪目。而優雅的身段和美麗的臉龐則更加迷人。
“沒想到我居然可以擁有一隻美人魚,太幸運了吧!”
工作人員無情地打斷了希菲:“事實上Star小姐,這才是您的獎品。”
水族箱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放着一隻狹窄的小籠子,那裡面裝着一隻垂耳兔。
希菲與兔子大眼瞪小眼,在與美人魚的依依不舍裡被客客氣氣地請出了房間。
見過珍寶後,希菲對這隻隻會啃胡蘿蔔的蠢兔子沒多少好感。
“果然,那些好的異能獸都是給積分高的人的!”
“沒關系,垂耳兔也有很多優點的。”神染一隔着籠子伸手捏了捏它的翅膀,“這隻是天系垂耳兔,它的翅膀是四翼,當你把手按在它的脖子處,它的四隻翅膀都會張開。”
神染一給她演示了一遍,小兔子被按得極其舒服,像伸了個懶腰般張開小翅膀。
好沒用的兔子,希菲面無表情地評價。
“不過我記得宿舍是禁止養異能獸的。但是學校裡有寵物飼養聯盟,那是和植物相關異能的學生自發組建的,隻要注冊會員就可以免費照看異能獸。”
“太麻煩了吧?”
希菲懶得去注冊會員,她拎起兔子仔細打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