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候待室在走廊盡頭,希菲慢慢悠悠走回去,腦子裡思考着待會比賽要注意的細節。
“神染一她們也太張揚了,居然還有隊服。”
希菲在一間候待室前停住了腳步,門是虛掩着的。
盡管她們都背對着她,但希菲清晰地看到她們身披馬甲,馬甲上有血條顯示器和感應器。
她們是她的對手。
裡面傳來嘻嘻哈哈的嘻嘻吵鬧聲。
“張揚一些也是應該的吧,畢竟這局她們必赢,我們根本打不過人家啊。”
“我們如果賣萌求放過,她們下手會不會輕一些?”
“哈哈哈别打花我妝就行,花了好久才畫好的。”
“啊!你居然還穿了裙子,這是看上哪個帥哥啦?”
“……”
“你們能不能有點上進心!比賽都沒開始就先認輸了,就是因為你們總是這樣,我們才一直落後呢!”一個紮着高馬尾的女孩子打斷她們,聲音氣得發抖。
那群女生果然不說了,把矛頭統一指向發聲的女孩子。
“憐珠白,你該不會還做着我們會赢的美夢吧?我們就隻是過來走個場的好吧?”
“哎呀,你讓讓她了,人家SS級怎麼能看上我們呢?就是可惜别的小組不承認運能力隻有E級的SS級啞炮,不然人家早就遠走高飛了!”
那女孩氣得全身發抖,惡狠狠留下一句:“你們就是一群豬猡,活該生下來被人踩在腳下!”
希菲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突然從裡面拉開。
希菲:……
“如果我說我隻是路過,你信不信?”
憐珠白沒說話,上下打量着她,最終眼神落在希菲身上的馬甲血條器。
“你是不要指望我們組的希菲。”她肯定地說。
身後的女生們顯然被那句話氣到,但鑒于希菲這個外人在,她們不好沖出來動手。
憐珠白諷刺地笑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我的下場。”
希菲:不,這隻是你的下場,和我無關。
但憐珠白眼裡含淚,眼角發紅,希菲還是決定把這句話咽回去。
等回到自己組的候待室,希菲提了一嘴對面的情況:“她們小組凝聚力不高,我們可以逐一突破。”
神染一正在規劃方案,将對面小組唯一的攻擊手圈起來。
聽聞希菲的話,神染一也大體多少猜到,語氣有些遺憾:“憐珠白太顧着磨練實力了,如果她願意放過自己,她會比現在做得更好的。”
溫老頭在門口喊:“比賽時間到了,加油啊,同學們!”
學校擂台與黑.市鬥場的極不相同。
擂台上四個角都設防禦系的幻術法陣,時刻保護着擂台,避免外洩的異能誤傷到看台上的學生。
另外,還配有無人攝像頭記錄一切,實時更新直播在論壇上。
台下,治愈系老師站在最前面。
雖然攻擊到血條器使它歸零就可以,但總有一些學生會故意攻擊其他的部位。每年受重傷的學生不在少數,需要治愈系老師及時救治。
她們抽到的場地是地鼠樂園。
下面設有二十五根柱子,不定時間不定地面聳出地面。
和其他場地相比,這算中低下難度。
突然,看台上傳來一陣宏偉磅礴的音樂聲。
接着就是啦啦隊的助威聲。
“希菲希菲你最棒!聖遼聖遼你最牛!”
“是誰如此冷靜自持?哦~原來是組長神染一!”
“小五哥你超贊!青空姐你超絕!”
……
整個體育館先是沉默一瞬,然後爆發出爆笑聲。
相較于看着馬上就要死去、恨不得挖坑離開改名隔絕人世的聖遼,希菲倒是笑得一臉燦爛,大大方方地朝啦啦隊揮手。
張揚又自信的姿态恨不得吸引全場的目光。
憐珠白抿了抿嘴,将手裡的月彎形長鐮攥得更緊。
明明和她一樣是個啞炮,為什麼能坦然地笑得那麼開心?
那些目光都是惡意,所有來這的人都隻是為了看啞炮的笑話,為什麼還要這樣張揚讓他們看小醜?
她今天一定要把希菲的笑容都砍碎,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和她一樣的啞炮必須怨人自哀,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們配擁有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