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今晚二樓包間借我用一下。”
夜玫瑰正按着馬甲扣子,聞言瞥她一眼:“你又來了?”
“不然我去買抑制劑幹什麼?”
“今晚不行,二樓包間被人提前訂下了,你要去就去地下室。”夜玫瑰毫不留情地說,“地下室裡摔壞一瓶酒,你那個印章就歸我了。”
希菲痛心疾首:“……阿夜,和你比起來,我心太純潔了。”
地下室裡。
希菲倚靠在裝滿酒的集裝箱上,全身發冷冒汗。
她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上面正載歌載舞,蹦迪吼唱的聲音絡繹不絕。
希菲臉色慘白,體内湧動的異能正貫穿她全身,像是要沖破她的天靈蓋。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凝固住,冷氣凝結在她的手上,她隻能勉強穩住自己拿抑制劑的手指。
針頭紮在胳膊上,綠色液體也緩緩射入體内,那股想要沖破身體的力量也逐漸穩定下來。
每個月七号晚上十點,希菲都要經曆一次這樣的異能暴走。
在異能暴走的痛苦中,她才能緩緩想起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穿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了。
她上輩子好不容易逃出實驗室,過了沒幾年安穩生活,倒大黴被某個反社會分子随機選中報複,一刀捅在她腹部。
再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穿到了一個被人遺棄的七歲小孩子身上,無親無故,混得比她前世還慘。
唯一值得慶幸的,這個小女孩身有異能。希菲剛穿回來時,覺醒異能的人并不多,但随着她年紀越大,越來越多的人覺醒異能。
和市場批發一樣,一抓一大把。出門溜個彎都能碰見覺醒異能的老大叔在遛狗。
價值一個金币的抑制劑不到一分鐘就被用完了,希菲的心疼得難受。
異能覺醒者越來越多也還好,但是每個覺醒異能的人每個月都會經曆一次異能暴走,必須打抑制劑。
異能不值錢不說,每個月還要賠進一大筆錢。
就連盜版也要一個金币,正版保守估計三個金币。
希菲收好那兩隻抑制劑,準備留着未來兩個月使用。
不知道是不是小女孩七歲的思維影響了她,前世的記憶對她來說越來越模糊,隻能偶爾在暴走的痛苦中回憶起。
希菲對着鏡子,認真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和衣服。
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摔酒瓶的聲音。
接着一陣有節奏的輕叩聲傳來,希菲立刻反應過來,那是阿夜給她的逃跑信号。
“敲什麼呢!雙手抱頭不許動!”
夜玫瑰蹲在酒櫃邊,雙手抱住腦袋。
酒吧裡的唱片還在放,但是歡笑尖叫聲早已停止,剛才還玩得不亦樂乎的男男女女現在齊齊蹲抱在牆角。
幾個警署隊人員穿着紫藍相間的警服,在酒吧裡來回掃蕩。
“印章上的定位顯示那個竊賊就在這裡,給我仔細搜!”
聽着他們的談話,夜玫瑰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那個傻姑娘收到了他信号,不然被查出來面臨的刑罰會很嚴重,重要的是他也會被牽扯上。
否則,他隻能指望希菲那個臭屁小鬼會念及良心,主動擺脫他的嫌疑。
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去定時探監的。
順着地下室密道逃出來的希菲在某個方面和夜玫瑰腦波信号重合了。
阿夜,幹得好,未來有機會她一定會去探監的!
希菲奔跑在屋頂上,掌心朝下,冰塊凝固住的冷氣推動着她加速。
她輕輕一躍下屋頂,順着冰道滑下去。
希菲覺得不太對勁,眼睛瞄向下方,不知何時早已有人聚集在那裡。
她正好對上一個笑眯眯的男人。
就那麼,她直直落入下面早已備好的圈套裡。
“咔哒。”
繩子鎖住了她。
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