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隻聽見周月毫無在意的開口:“他死了關我什麼事。”很快便消失在了教室。
等徹底看不見周月後文姜才說道:“有什麼發現嗎?”
秦時搖頭,在窗口邊注視着樓下周月的背影:“很少跟她有接觸,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剛剛我叫她名字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尋找聲音的來源說明她确實叫這個名字,但她很抵觸與我們溝通。”
“直接綁起來吧,麻煩。”
秦時不說話,默認了這個想法,事實證明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們,伊喇一行人更快的付諸了行動。
在一間廢棄的體育教材置放室裡因為他們的動作而揚起漫天灰塵,隻有頭頂上一盞暗沉的燈光射下來,将室内的情況一一呈現。
教室的旁邊都擺放着大的置貨架,那是之前收納體育器材的地方,還留有幾個爛尾的羽毛球結上了蜘蛛網。
原本寬闊平坦的中間擺放着一個闆凳,上面正是剛剛才出教學樓的周月,雙手被人捆綁在身後,腦袋向旁邊歪斜着。
“這麼久了還沒醒,江濤不會是你勁兒使太大了吧?”周月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男生的聲音,很陌生,脖頸處也傳來陣陣酸痛感。
她被綁架了,很清楚的知道此刻她不該醒來,于是繼續裝暈,沒有人回應,也沒人開口,隻感覺到被人注視的目光,她的心緊縮了一下。
“呵。”一道輕嘲聲響起,又是陌生的聲音。
“不想醒來的話就永遠不要醒過來了。”伊喇威脅着說道。
但闆凳上的人依舊是雙眼緊閉,伊喇二話沒說直接刺下去。
匕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近周月的心髒,在挨着外層衣服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伊喇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順勢收回了匕首。
“你們是誰?”周月醒後看清楚了自己所面臨的形勢,害怕地問道。
江濤不擅長面對女生,便示意周豪力上前。
“額,你好,我們并沒有惡意,隻是想向你詢問幾個問題。”周豪力讪讪地解釋,畢竟綁架人過來,怎麼看也不像沒有惡意的樣子。
在聽到周豪力的解釋時周月稍稍放松了一點,說道:“這叫沒惡意嗎?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綁架罪,放了我,我可以不告訴你們的輔導員也不會報警。”
他們幾人都是一副年輕的面貌,看起來真有幾分大學生的樣子,也襯着夾雜在中間的江濤看起來不過是長得着急了一點,讓她全然忘記了剛剛差點被匕首給刺穿。
隻有周豪力差點被這言論給吓到,才想起來自己在副本中,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
伊喇不耐煩的啧了一聲,用匕首挑起她的下颚,粗魯的動作讓這鋒利的刀刃劃出血絲。
“晉安是你殺死的?”伊喇直奔主題。
周月害怕的表情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也轉為疑惑:“晉安?他死了嗎?”
“不用回答多餘的話,直接說是或不是。”匕首深一步,血線也開始往外滲血。
“不是。”
“不要給我裝傻,我知道你們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會對他有這麼大的仇恨。”伊喇漫不經心地拿着匕首尖從下颚移到唇部,力道之重,匕尖走過之處皮膚開裂,血液也奔湧而出流進衣衫處。
疼痛讓她眼淚直掉,終于意識到這群人根本不是學生,是真的亡命之徒。
她的嘴唇哆嗦,望向伊喇的眼神中也滿是害怕:“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恨他,也想過殺死他,但最後我真的沒有勇氣下手。”
淚水越來越多,混着血水一起落在匕首上。
面對美女落淚圖伊喇不為所動,冷漠地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塊上好的豬肉,自己從哪裡下刀才合适。
江濤站在旁邊雙手抱臂,冷淡的表情甚至帶着一些厭煩,這樣的場景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從一開始的于心不忍到最後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
這些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看有無利用價值,甚至在他們眼中算不上人。
周月不是兇手。
在種種線索都指向周月是兇手時伊喇就逼迫趙孫向系統提交了答案,但趙孫當場被抹殺,對于這個結果他并不意外,畢竟副本不會這麼輕易就将答案送到他們面前來。
雖然周月不是兇手但肯定會和兇手有關聯,所以在得知消息後他們第一時間找到周月并綁架了她,就是利用周月引出幕後之人。
隻希望這個餌能釣出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