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低垂的頭終于擡了起來,眼底似乎有紅光閃過,語氣依舊恭敬,隻是多了份不容置疑的味道:“即便晉安是我們的人動的手,那也是會長的安排,我們作為下屬,自然不能質疑會長的決斷,您,也是如此。”
“啪。”周不易的臉上多了道巴掌印。
秦時在聽到這話時便站起身來甩了過去,速度快到都沒反應過來,秦時扯着周不易的頭發往後拽去,讓他被迫仰起頭。
周不易眼中的秦時越來越靠近。
停住後,秦時隻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警告道:“我是會長親自邀請的部長,如果還有下次我倒不介意親自教教你什麼叫尊重。”
他松開了抓着的頭發,笑着輕拍周不易的肩膀,像是在為他拍去根本不存在灰塵,說道:“明白嗎?”
周不易眼中紅光越發濃厚,壓下心底噴湧的恨意,順從地點頭:“明白。”
等到秦時走後周不易才爆發了出來,直接将桌子捶了個粉碎,眼睛也被紅色全部占領:“艸tm的秦時,真把自己當部長了,要不是會長遲早宰了他。”
其他的小弟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明明部長之位就是您,偏偏會長突然安排他進來,一個普通人有什麼資格,也不知道會長怎麼想的。”
明明是幫着周不易說話,但周不易卻比剛剛更為憤怒,直接擡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越收越緊,他紅着眼睛道:“會長也是你敢議論的,找死。”
劇烈的疼痛使他趕緊求饒:“我該死,我不該議論會長,我嘴賤,求求你放……”
周不易根本不聽他辯解完,直接将他甩開,腳底下漫出大量的黑色物質朝那人湧去,隻一個瞬息那人便沒了身影,像沒存在過一樣。
而其他人早就習以為常,吸收米粒大小的能量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
直接坐在剛剛秦時的位置,對着旁邊的小弟說道:“看來又有人不安分,要不我幫會長直接解決了,說不定會長能重新重視我,你覺得呢?”
小弟連忙開口:“會長要是知道您這麼用心幫他解決不安生的人自然會開心。”
秦時走出倉庫不遠自然聽到了倉庫内周不易發洩的聲音,心情大好。
原本他是對周不易放出了自己想入會的消息,但他們卻是讓自己等一個晚上後再做抉擇,沒想到的是關上門後自己的書桌旁就出現了一封邀請函。
他記得在開門前他的桌子上沒有任何物品,而且自己剛放出這個信息便收到了信。
這到是讓秦時非常好奇這個會長是個什麼角色,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又消失。
說是邀請函不過是一張通體純黑的紙,上面隐隐有某種暗物質的流動,等秦時看過去時就拼成了信的内容。
抛去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就是想邀請秦時加入,内容的最下方四個醒目的大字排列着。
拒絕。
接受。
秦時抽出手點下接受,那團字便迅速靠攏,即刻他便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痛感,随後紙張消失,出現的是一條細細的黑線,似乎在指引着秦時前往某個地方。
他跟着細線來到了這個倉庫,沒有見到傳說中的會長,但周不易卻說這封邀請函是出自會長之手。
在這邊确定了周不易毫不知情,他便知道了兇手是在他們有合作關系的情況下擅自動手。
既然能夠找到學生會合作說明他最終目标——殺死晉安肯定會實現,那是什麼樣的情況能讓他甘願冒着被學生會追殺的風險偏要在昨天殺死晉安。
而兇手,秦時可以确定就是周月,但這個周月到底是不是周月還有待考證。
如果周月不是周月那又是誰,真正的周月又在哪?看來一切還是要見到周月人了才能定奪,他将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文姜。
文姜立刻回了個位置信息過來讓秦時趕往前往這裡,等他趕到教室時就看見文姜正攔住一個女生。
“周月。”秦時開口。
周月聞聲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秦時,好看的眉毛皺着還沒轉換過來,似乎在不悅出現的攔路人。
“秦時?”周月不确定的話語響起,是熟悉的聲音。
秦時邊向她們靠攏邊說道:“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沒有惡意,就是想向你咨詢點問題。”
周月這才稍稍放松下來,但一雙眸子還是緊緊地看着他們,語氣充斥着警惕:“我應該解決不了你們的問題,還是找别人吧。”
說罷便抱着書側身往門口走去。
“這個問題隻有你可以解答。”文姜看着她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說着,周月也沒有停下腳步。
“晉安死了,你知道嗎?”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将周月定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