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我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占有欲?還是因為自己扭曲的報複心?
但無論如何,我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生日之後,方堯躲了我很久。
但不過幾個月後,他失戀了,失魂落魄地來找我,想要我。
我像一個母親般,包容接納了他。
自此,我們倆保持了很久的秘密“關系”。
直到臨近高考,我們被方茹和父親當場“捉奸在床”。
舒家好不容易看似鞏固的世界,瞬間傾塌。
方茹歇斯底裡,我冷眼旁觀。
我知道,她歇斯底裡并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發生對象偏偏是我。
她越崩潰,我越得意。
方堯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乞求他倆的原諒。
而我一直冷靜地坐着,我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錯誤。
父親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或許是因為我倆的反應截然不同,再加上方茹從中維護吹風。父親堅信此事的始作俑者是我,是我勾引方堯,是我用盡方法強迫他。
他恨鐵不成鋼地痛罵我,說我□□,不知廉恥。
而方堯搖身一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在方茹強勢的幹涉和方堯一言不發的沉默中,我成了舒家,成了這場關系,唯一的壞人。
百口莫辯,我也不想辯。
我始終不解,為何,他們會對一段關系的兩者,有如此大相徑庭的看法。
就因為方堯一直以來,是他們眼中的好孩子,而我,是他們眼中的蛀蟲嗎?
總之,雖然外人并不知曉此事,但這件事在舒家鬧得天翻地覆。
最終,父親和方茹離婚,方茹帶着方堯離開了舒家,同我們斷了聯系。
方堯自被發現那日,直到離開舒家,都沒再同我說過一句話,連句“再見”都沒有。
沒關系,我不在乎。
沒過多久,父親收到調任,他帶着我搬離了這個我自小長大的地方,強制性割斷了我同這裡所有的聯系。
母親,噩夢,方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能暫時抛到腦後,假裝遺忘。
高考那天,我戴着方堯送我的發箍去考試。
不過,顯而易見,我高考落榜了,父親托關系勉強讓我上了當地一所很普通的大學。
送我開學那天,他隻跟我說,他對我已經仁至義盡,讓我好自為之。
我提着行李,站在大學校園門口,無邊的孤寂瞬間席卷而來。
我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都抛棄了。
但這不是我一直心心念念想要達成的目标嗎?
為何真到了這刻,我卻隻感覺到深深的悲傷和無助呢?
“同學,需要我幫你嗎?”
我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我轉頭,看見一衣着寒酸但清秀漂亮的女孩,朝我微微一笑。
她朝我伸出一隻手。
“我來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