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在12月,是蘆城一年中最冷的月份。
據母親說,我出生那天,伴着蘆城一場幾年難遇的暴風雪。
父親在單位接到消息,路滑車少,他一路跑到市醫院,快到醫院門口,腳底一滑,一個屁股墩坐摔在地上。
以前每次過生日,母親都會把這件事當笑話說,說完就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父親會一臉窘迫和害羞,然後催我快快吹滅生日蠟燭,趕緊吃蛋糕。
可是,自母親離開後,再也無人張羅過我的生日。
時隔多年,我邀請方堯陪我過生日,心裡既忐忑又有點雀躍。
畢竟,這是我的十八歲生日,我希望能按我心意,好好度過。
周六那天,我準備了很多零食還有酒,方堯買了很多氣球,我在擺桌的時候,他就在一旁打氣球,打起一個升一個,打起一個升一個,不一會兒,屋子裡飛滿了粉色氣球。
我從兒時起就很喜歡粉色,夢幻童真,是公主的色彩。
方堯給我準備了蛋糕,除此之外,他還用自己的零花錢,給我買了個禮物,我提前拆開,裡面是一個精緻漂亮的發箍。
方堯點起生日蠟燭,關了燈,端着生日蛋糕給我唱“生日快樂”歌。
我戴着他送的發箍,雙手交握在胸前,閉着眼,鄭重許下一個願望。
許完願,我睜開眼,看方堯的容顔在蠟燭下隐隐綽綽,煞是好看。
我微微一笑,吹滅了蠟燭。
接下來我倆邊吃零食邊喝酒,大聊特聊。他說他的過去,我說我的過去,但唯有那個秘密,我始終謹記不告訴任何人,即便喝到爛醉,這件事也足夠翻出我殘存的理智,讓我閉嘴。
我倆酒量都不多,聊得開心一不小心就喝上頭了。但我依然清醒,方堯看上去已經有點意識不清了。
我湊近他,認真端詳他的五官,英俊帥氣,已是成年男人的模樣。
他面色潮紅,眼睛虛閉着,躺在沙發上,渾身散發酒氣。
在我看來,此時的他,比平時更有誘惑。
我輕輕喚醒他,“方堯,方堯。”
他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我說:“我知道你的秘密。”
方堯咽了口吐沫,微微睜開眼,口齒不清道:“什麼秘密?”
“我知道,你前不久跟一個女生睡過。”
酒精讓方堯的反應和感知力下降遲鈍不少。好一會兒,他才略有些驚訝,眼睛也睜大了一些。
我随即将自己的唇覆在他溫熱幹燥的唇上。
方堯将手放在我肩上,艱難推開我,“舒童,你在做什麼?”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在做你跟那個女生會做的事。”
“你瘋了?!”方堯很震驚,他坐起身,但酒意讓他頭暈,身形搖晃。
我緩緩脫掉自己的上衣,靠近他,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我沒瘋,難道你不想要嗎?”
方堯的眼神慌亂不定,上下打量我,結結巴巴:“不,不行,你……你是我妹妹。”
我笑了,“又沒有血緣關系。”
我以不容反抗的力量壓倒方堯,再次吻上他的唇。
我感受到他的心髒在狂跳,我的笑意愈加明顯。
方堯在堅持幾秒後,立馬繳械投降。他一把抱住我的頭,以更深的力道攫取住我。
我終于成功報複了一切。
完事後,我和他躺在沙發上休息。其實,這是我的第一次。
方堯後知後覺,酒醒後不斷自責。
我讓他放寬心,這是我們自願的結果,我很樂意将自己獻給他。
方堯聽了我的話,更慌亂了,他的目光遊移不定,根本不敢直視我。
我知道,他不愛我。
這次行為,他根本就不是基于任何感情因素,單純是年輕人的酒後亂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