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綿綿突然站起來：“什麼叫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哪四個人？”

秦令坤：“你、我、高晟，還有Jason啊。”

莫綿綿：“什？什麼？你有病吧！”

秦令坤：“高晟和jason，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神。特别是高晟。他身邊那麼多狂蜂浪蝶，但我卻從來沒看到過他對任何女孩子動心。我最開始的時候，以為他喜歡男生呢？或者和我一樣，對男女都敢興趣。可他遇到你以後，他明顯喜歡上你了。”

莫綿綿：“你……你不要胡說。”

秦令坤：“我騙你幹什麼？因為他對你，太不一樣了。我不是說過，我有資源有背景，能侵入網絡嗎？我看到過你和他全部的聊天記錄。他對任何人，不論男女，都從來沒有和對你那樣，那麼有耐心。”

莫綿綿：“……真的？”

秦令坤：“呵。你……對他，也有好感，是嗎？”

莫綿綿：“他都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秦令坤：“不是。他，就是你現在身邊的劉晟昀。那個總能在關鍵時候，拯救你的大律師。”

莫綿綿：“什麼？”

秦令坤：“你真不知道啊？呵！我以為你，再裝傻呢。”

莫綿綿：“他為什麼改名字？”

秦令坤：“他原來和家裡不合，姓随的媽媽。但後來，他還是被迫改名，按照他們家族的傳統，改姓劉，而且還要繼承晟字。所以叫劉晟昀。”

莫綿綿沉默。

秦令坤：“你十年前，竟然能成功引起高晟那小子的注意，你是第一個，因此我對你，也充滿了好奇。于是我，調查了你。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好，竟然能吸引高晟。”

莫綿綿：“你查我？”

秦令坤：“好奇嗎。而且，萬一你也值得我愛呢？我秦令坤，雖然沒有高晟，沒有jason那麼優秀。但我對我喜歡的人的要求，也是超高的。”

莫綿綿：“你查到什麼了？”

秦令坤：“你高中時候最好的閨蜜，沈娟。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婆。”

莫綿綿：“什麼？”

秦令坤：“我和沈娟聯系，沈娟第一眼，看到我開的是奔馳小跑車，眼鏡就放光。我就知道，沈娟，是個物質女。好搞定。然後我和她說了，我要查你，因為我一個哥們，高晟，看上你了，要做背景調查。她立即滿口答應了。”

莫綿綿：“她就這麼答應幫你忙？幫外人，查她的好朋友？”

秦令坤：“什麼好朋友！哦……你當她是你的好朋友。可她，可沒當你是她的好朋友！莫綿綿，你還真是因為從小時候，就長得也漂亮，家裡又有錢，你是純粹的溫室裡的小花朵，還真的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恐怖。你那個閨蜜沈娟是什麼人？你了解她嗎？你了解她的家庭，她的出身，她的背景，她的階級，她到底是什麼人嗎？”

莫綿綿立即語塞。

和沈娟，曾經做了一年半閨蜜。

但莫綿綿，似乎還真的不了解沈娟這些事情。

她沒考慮過，沒有好奇過，也沒有在乎過。

她對沈娟，其實……真的很不了解。

秦令坤哈哈笑了起來：“不說話，呵。看來你是真的，對我這個老婆，絲毫不了解。甚至你當年，其實都沒那麼在乎她吧。因為你是真正的公主。她呢？隻是長了個公主的外表。那個俗話怎麼說來着？哦，對。小姐身子，丫鬟命。就是她。”

秦令坤說到這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從裡面拿出一根煙來，點燃，抽了一口，說：“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一個媽。”

莫綿綿：“父親死了？”

秦令坤：“死了就好了。那個老逼頭子，我的嶽父，前年，才讓車撞死。那老家夥，是個老色鬼，按照北京話說，是街（gai，一聲）溜子，老炮，遊手好閑一個社會閑散人員。”

莫綿綿有點吃驚。

秦令坤說的那種人，似乎離莫綿綿，特别遙遠。

原來曾經也沒那麼遠。

秦令坤：“我秦令坤，也算是有社會地位的人。萬千少女心中，完美的霸總。我要不是為了你，莫綿綿，為了jason，為了高晟。我真的沒想過，我有一天，會娶一個父親是這麼低賤的人的女人，做我的老婆。”

秦令坤又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當然沈娟媽媽，也不咋樣。從西北哪個窮山溝九幾年跑到上海混社會的，有點姿色。我那個老丈母娘，長得是不錯。現在五十多了，還嫩嫩的。每天最愛幹的事情，就是去健身房，勾搭的小鮮肉，比他媽我還年輕。”

莫綿綿臉色微變了一下。

莫綿綿媽媽，也是健身房小鮮肉愛好者。

和沈娟媽媽，她們應該有共同語言。

莫綿綿沒說話。

秦令坤：“那時候流行歌廳，我這個丈母娘就在那當唱歌的，認識了我嶽父。一來二去，就傻了吧唧的，被我嶽父的社會人那個勁頭給吸引了，倆人同居，懷了我老婆沈娟。之後我嶽父就跑了。我嶽母未婚生育，沈娟屬于非婚生子。九幾年，那時候可沒現在社會風氣這麼開放。沈娟早年，連戶口都上不了。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莫綿綿繼續沉默。

秦令坤：“之後，我嶽母為了活下去，她也漸漸活開了。帶個孩子的大美女寡婦，她給自己弄了這麼個人設。傻逼男人們，最喜歡的大美女弱者，好像看起來最好吃，也最容易吃。當然，最後誰吃誰，那可不一定。不過我嶽母是終于在上海站住腳了，弄了點錢，生活不成問題，還在靜安寺那弄了一個老破小，她自己和沈娟的戶口問題也解決了。但這種家庭養大的孩子，沈娟，從小吃盡苦頭，幾歲就因為嶽母要上舞廳夜總會上夜班，自己一個人在家，幾歲的娃娃，自己一個人在家，腰上拴一個繩子，防止爬下床，摔出毛病，一直哭一直哭，根本沒有人理沒有人管。不論多害怕，都要自己苦熬，不明白為什麼，媽媽總要在自己最需要她的黑夜，離她而去。這些，你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