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娜沒有說話。

莫綿綿媽媽眨了眨眼睛：“這小綠茶，還有這秘密？”

方娜：“那是我難産！不可以嗎！”

劉晟昀：“可你在和郭先生結婚前，做的婚檢，你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子宮更是完好無損。”

方娜沉默。

劉晟昀：“你的婚檢造假。”

方娜突然冷笑：“是。我造假！怎麼了？就撒這麼點謊，可以讓我的婚姻無效嗎？”

劉晟昀：“因為隐瞞這麼大的事情，憑您一個人當時的能力，智力，我覺得你做不到。因此我調查了那段時間，你所有的對外聯絡記錄。你當時，和一個叫荷姐的女人，頻繁聯絡。有這個人吧？”

方娜：“是。她是我長輩。不行嗎？”

劉晟昀：“荷姐，真名蔡紹芹，某省某市某縣某村村民。早年辍學，後來到某舞蹈學校學習，後來留校任教，一次被騙婚後，她選擇加入對方，成為職業婚騙，因重婚罪，被叛過四年有期徒刑，減刑半年，出來後，将自己包裝成澳洲事業有成時尚業華僑，開始在一個女德學校擔任服從學老師，後來自己單幹，開設名媛培訓班。她将自己再重新包裝成紅二代出身，某創始人級高官二奶直系後代，長期旅居國外，近年回國的頂級階層人士。背景不可說并深不可測，曾經擔任香港泰山會太太團前任團長，日本女性權利奮鬥委員會副主席，倫敦奧坦丁大學名譽校董名媛會組織者，斯坦丁大學戀愛服從心理學系創始人，兼戀愛服從學創始人。這些信息，你都聽過吧？”

方娜臉色，越來越難看。

劉晟昀：“她那個名媛班，主要教授已婚女性怎麼服從老公，在婚姻中忍耐。另外也教授未婚女性，如何獵取有價值男性。她還會精選學員，自己用多年婚騙的經驗，親自教授指導她們獵取這些大佬們，借婚姻實現階層跨越。你，就是她精選出來的女人之一。”

方娜渾身都開始顫抖。

劉晟昀：“你在和郭先生結婚前，進行了十三項手術，臉部八項，身體五項，包括□□修複，然後由這個荷姐幫你買通醫生，你以處女身份，接受全面醫學檢查，通過了郭先生的測試。”

方娜臉孔開始變形。

莫綿綿媽媽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看郭先生：“老郭，你玩了一輩子女人，最後被一個難産差點給别人生孩子，連子宮都幹沒了的女人，裝成處女給騙了！哈哈哈哈哈哈。”

郭先生臉色陣紅陣白，難看到極點。

劉晟昀：“你嫁給郭先生的過程，都是精心策劃的。裡面牽扯到大量虛假信息。準确地說，應該是幾乎沒有任何真的信息。比如你說你是海外留學回來的，父母雙亡。其實你本名叫方紅霞，和荷姐出身差不多，十五歲就進城務工，也是從婚托開始幹起的，你還有一個嬌生慣養，肥頭大耳的弟弟，父母也都健在，都是由你供養，他們也都在老家，對嗎？”

方娜：“我就是撒了點慌，補了個□□，這怎麼了？犯法嗎？”

劉晟昀：“隻靠這些，是沒辦法說你有法律問題，頂天就是道德水準比較低。但你在成功騙取郭先生信任，嫁給郭先生後，你向荷姐支付了三千萬的咨詢費，通過你們的聊天記錄，可以認定這筆錢，就是荷姐協助你造假，瞞騙郭先生，獲得郭太太位置的報酬。有了這筆錢，就可以認定你，構成詐騙罪。你們的婚姻，在你定罪後，會被判無效。郭先生的資産，你一分錢也恐怕，拿不到了。”

方娜：“什麼？真……真的？”

方娜的聲音開始顫抖。

劉晟昀：“很遺憾，是真的。”

方娜：“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劉晟昀：“因為荷姐。你那個荷姐，在我接手了你的案子後，很快就被抓進去了。你的聊天記錄，作假記錄，剛才我和你說的關于你的情況，都是她，親口交代的。她要賣了你，争取寬大處理。她和你一樣，都是為了一分錢，就可以迅速翻臉的人。你們，都很極緻。”

方娜身子搖晃了一下，突然站立不住，扶住了旁邊的椅子，慢慢坐下。

莫綿綿媽媽：“綿綿，那按照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這個女人，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莫綿綿輕輕點了一下頭。

莫綿綿媽媽：“可是我有點沒搞明白。這個劉晟昀，剛才不還幫這個小三嗎，他既然最後還是幫你和幫老郭，為什麼之前還要虛晃那一下子。”

莫綿綿冷笑了一下，說：“那個方娜，要給他一個億，他虛晃一下，是為了把那一個億，也賺到手。”

莫綿綿媽媽：“這小子厲害啊。兩邊錢都不放過，都要拿走。那綿綿，那他和你的感情，是真的是假的？”

莫綿綿：“……應該，也是演戲。”

莫綿綿說的時候，心裡，有點失望。

方娜：“劉律師，那我，我會被判，多少年？”

劉晟昀：“你情節嚴重，會被從重。十五年左右。”

莫綿綿媽媽立即說話：“嘿呦，才十五年，那你出來，更年期還沒到，你應該還來得及，再騙一個！”

莫綿綿一聽媽媽說話這麼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但她心裡，現在，也爽極了。

郭先生這時候說話：“劉律師，為了搞定我瞎了眼，取來的這個優質女，我差點搭上我的一切！幸虧有你。這幾天，你為了穩住方娜，還要和我女兒演雙簧，假裝談戀愛。辛苦你了。綿綿，你和劉律師，假裝談戀愛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你也不用裝了。”

莫綿綿媽媽似乎有點失望：“你和劉律師，你們真……真是假的啊！綿綿。”

莫綿綿勉強笑了一下：“對不起，媽，是假的。”

莫綿綿媽媽：“哎呦我去。你們，還一環套一環，來了個連環計。原來都為了搞定這個小三。可你們連我，也都給騙了。這麼好的小夥子，兩邊都吃，這麼能賺錢，可惜，不能做我女婿了。”

莫綿綿：“媽！你别說了！也不嫌丢人。讓人劉律師，多為難。”

劉晟昀沒有表示，隻是眉頭皺得有點緊。

莫綿綿，偷看了劉晟昀一眼。她心裡，其實有點盼着劉晟昀能反駁她一下。

可他，怎麼可能，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