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綿綿母親:“怎麼每次相聚,都這麼短暫?我剛享受到家庭的溫暖,一家三口團圓,怎麼他,就要走了……”
莫綿綿心裡也不好受。但她看到媽媽哭天抹淚弄的感情好像很真誠似的,還是心裡一陣反感。
莫綿綿:“行了,媽。你和我原來的綠帽爸爸在一起二十多年,你沒享受到家庭溫暖啊?您這幾十年,和無數個健身房小鮮肉勾勾搭搭的時候,沒有動情動心過嗎?您别給我說您在男女方面經曆那麼多彩豐富,這方面的體驗還有什麼缺憾。”
莫綿綿母親:“那我不總是擔心我給他戴綠帽的事情暴漏了,家庭有隐憂,我總是不能徹底愛你前爸爸嗎?和那些小鮮肉,就更不一樣了。那都是遊戲人生。”
莫綿綿:“行你不要說了,我求求您,不要再說了。真的很惡心。一會回去,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好好陪爸爸,送好他最後一程。”
莫綿綿媽媽:“你放心。我肯定盡心盡力。他給你留那麼多錢呢。為了你,女兒,我這個當媽的,裝也要裝到底,更何況我對他,還有真感情。”
莫綿綿一聽到錢字,心裡立即又想起劉晟昀。
劉晟昀,到底是不是要玩花樣。
莫綿綿心裡沒底,心裡煩躁。
莫綿綿有點不耐煩的對媽媽說:“不要說了!好嗎!你趕快回去吧,去陪爸爸。”
莫綿綿媽媽:“你去哪。”
莫綿綿:“大夫告訴我去取藥,我馬上就回來。”
莫綿綿媽媽:“好。”
莫綿綿有點心煩意亂,說取藥,她撒了謊。
她直接下到了醫院外的花園,要在那喘口氣。
她到了花園裡,坐在長椅上,低頭,深吸氣,用手捂住臉,閉上眼,靜心凝神,想讓自己鎮定一點。
可她的焦慮情緒,毫無好轉。
莫綿綿打開皮包,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鎮定情緒,然後無聊的擡起頭,看天。
突然她的目光餘光,看到了劉晟昀,也在花園裡,在她斜前方的小涼亭裡,也在一邊抽煙,一邊低頭按着手機屏幕,似乎在撥号,然後他把手機放到了耳邊,表情嚴肅,眉頭微皺。
莫綿綿緊張起來,她現在隻要一動,就可能被劉晟昀看到。
可坐在這裡,就好像是故意要偷聽他說話一樣。
這時候,電話似乎接通了。
劉晟昀第一句話,就讓莫綿綿大驚失色,同時心情,跌到谷底:“方小姐,你怎麼還不到。你沒按照我的吩咐,就在醫院附近,可以在郭先生出事時,立即趕到嗎?”
劉晟昀,好狠!
他竟然這幾天在醫院,就讓方娜,也在醫院附近随時待命,等待最後撕破臉的時候。
電話的話筒聲音很大,莫綿綿竟然能聽到。
劉晟昀的電話,話筒聲音調這麼大做什麼?
方娜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我到了我到了。我化化妝,我昨晚睡得晚,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是素顔呢。我老公就要死了這麼重要的撕破臉的時候,我總不能蓬頭垢面的,這麼不正式吧!弄死他的時候,我也要美美的。”
劉晟昀冷哼:“方小姐,您還真着調。你現在到哪了?”
方娜:“我車子在醫院大樓門口了。”
莫綿綿和劉晟昀,一起轉頭,往醫院大門方向看。
他們都看到一輛寶馬7系,停在了醫院門口,一個女人,穿着一身羽毛的那種粉色的誇張的裙子,急急忙忙從車後排開車門下來。戴着墨鏡,梳着辮子在頭頂的丸子頭,手裡拿着電話。手指甲做了美甲,距離這麼遠,都能看到手指甲不靈不靈的閃光。
齊逼超短裙,大腿小腿不肥不瘦,格外的吸引眼球。
拎着一個全身鑲水晶片的愛馬仕鉑金限量版包包,腳上穿着全是碎碎水晶的,也是不靈不靈風格的誇張高跟鞋,看起來很難保持平衡。
是方娜。
穿着打扮,一股婊勁。
方娜下車後就急急忙忙要往醫院裡跑,同時一邊在對電話說話。
劉晟昀電話裡,同步傳來她說話的聲音:“我下車了,我進樓裡了,劉律師,您在哪?”
劉晟昀:“我看到你了,你站住,等我過去。”
方娜:“哦!哦好,我怎麼看不到你?”
方娜立即站住了,然後在原地四處轉圈,看,找劉晟昀的身影,終于看對了方向,看到劉晟昀後,方娜用力招手,滿臉喜歡的笑容,同時高喊。
方娜:“劉律師!這邊!我在這邊!”
聲音甜到極點,相當于糖尿病七到八個加号。
劉晟昀沒有什麼表情,也沒回應,直接走到了方娜身邊。
方娜立即那種交際花标準動作婊味十足的去拉劉晟昀胳膊,同時說:“對不起對不起,劉律師,人家耽誤時間了。不會影響大局吧?”
劉晟昀沒有回應,隻是很不耐煩很嫌棄的,把方娜胳膊從自己的胳膊上,推了下去,然後自己就直接往裡面走去。
方娜這種女人,有一個特質,那就是對男人,永遠柔情似水,百依百順,不知廉恥。她被劉晟昀推開,也不生氣,卻臉上現出來委屈和嬌嗔的樣子,抱怨了一句什麼,然後立即追了上去,還喊了一句:“晟昀,你等等我啊!”
又是一堆加号的甜度。
莫綿綿心道不好,劉晟昀突然反水,方娜在爸爸即将死亡的時候,突然上樓大吵,弄不好,爸爸可能會被他們兩個,活活氣死!
莫綿綿突然明白過來,劉晟昀這幾日,要和莫綿綿裝情侶,目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臨終關懷”,更不是對她莫綿綿有任何好感,用裝情侶假公濟私。
他就是要穩住莫綿綿,同時停留在爸爸和莫綿綿身邊,保證能第一時間,知道爸爸什麼時候突然死亡,一舉翻盤。
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官司,為了錢,沒有任何情感!
莫綿綿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