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綿綿：“什麼？”

又一個，出這種事的男人？

而且，都調戲過莫綿綿……

這麼巧？

莫綿綿愣了一下：“您，您和我說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對方在哭，在為她老公悲傷。

她，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

對方沉默了幾秒，果然問：“莫律師，我老公騷擾過你吧？他這次被打，是你做的嗎？”

莫綿綿：“您不要亂說。我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對方：“呵呵。莫律師，你别緊張。我不是來興師問罪，找你麻煩的。他被打，活該。他們常家，從上到下，沒一個好東西。”

莫綿綿皺眉：“什……什麼意思？”

對方：“我說了，不怕您笑話。我最近，被我……被我公公騷擾。”

莫綿綿沉默，也震驚。

師哥的父親，不但騷擾過莫綿綿，連自己的兒媳婦，也不放過。

對方：“然後我和我老公說了。結果這個王八蛋。說是我風騷，是我不檢點，說我平時在家穿着太随意了，時間長了，是我讓我公公，以為我有另外的目的，我在勾引他！他們一家，是什麼人！”

對方說到這裡，抽了一下鼻子，似乎在緩和情緒。

原來她哭，不是為老公喪失性能力難過。

她是哭她自己。

莫綿綿更放心了一點。

對方狠狠用力抽了抽鼻子，然後繼續說道：“我和我老公大吵了一架，然後抱着孩子，要搬出去住。結果我剛搬出去第二天，我家，就是我和公公，還有我家一家三口原來住的别墅，家裡的住家保姆，三十多歲，保養的還很好的張姐，私下問我，我搬出來後，需不需要保姆。我當然需要。我就說你是要給我介紹一個可靠的人嗎？結果你猜她對我說什麼？”

莫綿綿沒說話，靜靜的聽着。

對方：“她對我說，是她想自己過來，給我做事。我說你怎麼不想在家幹了？她很委婉的說，家裡現在就剩下我老公和我公公兩個男人。她一個女人，不太方便。”

莫綿綿一聽到這裡，就覺得腦袋熱血往上湧。

她已經大概猜到，師哥的老婆要說什麼。

師哥的老婆繼續說道：“我立即就敏感了，我就追問張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張姐扛不住，就承認了，說我公公，騷擾過她。就是我老公，雖然沒行動，但看她的眼神，也讓張姐覺得不安全。張姐還提醒我，她看到過，我老公在家，鬼鬼祟祟的，偷看手機，和别人聯絡。對方，好像是女人。我立即想到，有其父必有其子……”

師哥的老婆說到這裡，深吸一口氣，似乎在調整情緒：“你們外面人，都覺得他們父子倆，是好人吧？”

莫綿綿愣了一下。

是啊。他們在父子沒有一起勾引莫綿綿前，确實僞裝的毫無破綻。

師哥的老婆說：“我公公，多好啊，知名大律師！道貌岸然，社會地位高，完美的外殼，一個青年才俊，一個德高望重。其實，我老公公就是個老色鬼！我早就知道。我老公，以前我沒發現什麼破綻，還以為他和我公公不一樣。現在張姐這麼一說，我就知道，我老公，一定在外面有事。因此，我在外面找人，破解我老公的手機，就是你們律師，經常找的那些黑客。”

莫綿綿知道，有些律師，會找這些人，收集證據，比正規渠道更快，更直接。針對的有時候是對方律師，有時候是對方當事人，也有時候，是自己的當事人。

莫綿綿沒說話，繼續靜靜地聽。

師哥的老婆：“結果我黑進我老公和我公公手機後，果然看到，他們父子，都好忙啊！都好幾個發展着，聊着，聊騷着。那些女人，大部分都好熱情。對我老公熱情，我也勉強能理解，正當年，又有點外貌和事業，還有點錢。可好多女人，對我老公公，也那麼熱情！她們不嫌老嗎？不怕惡心嗎？這個世界，都怎麼了？”

莫綿綿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個世界，是男人掌控的。

那些女人，能不嫌師哥的父親年齡大，惡心嗎？

可資源，在他手裡。

他是一條捷徑。

捏着鼻子，也要走的捷徑。

這就是這個社會的上位規則。你媽睡牛逼的男人，或者你自己，睡牛逼的男人。否則女人，天大的本事，也屁用沒有。

師哥的老婆又說話：“這些女人，好多還同時被他們父子一起勾引着。紅樓夢裡說的爬灰情節，和我家裡這兩個男人發生的事情比，簡直就是童話故事一樣單純美好！”

師哥的老婆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這時候對方電話的背景音裡，傳來一個小娃娃的哭鬧聲。

師哥的老婆，哄孩子的聲音也立即傳來。

師哥的老婆，和渣男有了一個孩子。

她後半輩子，要獨自撫養這個孩子了。

莫綿綿見過太多這種，婚姻破裂後，家裡的孩子，都隻能女人一個人撫養。

就好像爸爸，根本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