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帥哥都被陳廷帶走了。
按照慣例,宋彌和肖瑤是去開房,完事各回各家,偶爾酒店過夜。
上車他就閉着眼睛沒說話,直到車停才睜開,居然進了地下車庫。
“幹嘛?怕我情殺啊。”肖瑤拉着他進了電梯,上了11樓,“我才不會幹那種傻事,進來吧。”
肖瑤說這是他新租的公寓,帶他來認認門。
室内打掃的很幹淨,沙發墊,桌子看起來都是新的,陽台還有綠植,顯然用心布置過,宋彌站在客廳沒動,“你這是?”
隻玄關開了燈,不算明亮的光線襯得宋彌更加好看。
肖瑤答非所問,屈指在他腰間摩挲,細細密密的吻他,“不想我嗎?生瓜蛋子有我舒服嗎......”
想你和想做還是有區别的。
邊糾纏着往衛生間挪邊脫衣服,關門時,已是赤身裸體。
激情褪去,宋彌開始穿衣服,肖瑤從後抱住他,輕聲的訴說,“宋彌,這就是咱們的家了,以後不用去酒店了。”說到家這個字,懷裡的人僵住了穿衣的動作,肖瑤會錯了意,像是受到鼓舞,最後一句話帶上了笑意:“我想跟你認真在一起。”
宋彌掙開,轉身面對他的同時後退了一步,“阿瑤,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你忘了咱們是在哪認識的了?”
當然不會忘,倆人相識于“左風。”這是一間非常有名的酒吧,隻看名字就不言而喻。
“難道那裡面認識的就都不是正經人嗎?”肖瑤有點激動,急切的剖白,“在一起這麼久,你也知道我有正經工作,私生活并不糜爛,做這個決定我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難道說,你不喜歡我?”
喜歡這個詞又莫名的紮了一下宋彌的心,他自嘲的笑笑,挑起的眼尾有點妖,“喜歡你活好算嗎?咱們在一塊的目的就是圖個樂,大家心知肚明,這半道殺出來個深情表白,你不覺得諷刺嗎?”
肖瑤愣了大概有三秒,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我是認真的。”
“咱倆不應該是這樣的關系。”宋彌沒看他一眼,拿起沙發上的手機轉身就走。
“宋彌。”肖瑤開口叫他,帶點哽咽,“你不是不喜歡我,你是不會喜歡任何人吧。”
這是個問句,聽起來卻像是肯定句。
宋彌沒回答,隻聽到一聲關門聲。
周末不用值班,隻存于理論上,不存在于工作中,周六上午宋彌還是去了醫院,開完會,還給幾個學生開了小竈。
沒忙完,張珍珍的電話就打了四五遍。
從醫院出來,幹脆直接去了他爸媽那。
一進門,張珍珍就拉着他進了餐廳,然後從廚房端出一碗黑乎乎,味道及濃的中藥,“喝吧,專門給你熬得。”
“張女士,請問我得了什麼病?”
“你沒病,這是進補的藥,喝吧。”疼愛又不容拒絕的一記眼神讓宋彌不寒而栗,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張珍珍笑的更迷了,“你不信問你爸,你是我親兒子,我還能害你不成?”
宋機長撂下報紙,背着手走過來,點頭道:“确實是補藥,你最近累,補補氣血對身體沒壞處。”
“媽,我可是你親生的。”聞着那味就想吐,宋彌擺出慷慨赴義的架勢強調,“真的是親生的。”
張珍珍不笑了,抱臂坐在了對面,“沒效果就不喝了,但你得試試吧?喝!”
什麼效果?宋彌好像咂摸出了不對勁,但又不想一回家就跟張珍珍拌嘴,硬着頭皮喝了下去。
展示了下空碗,紮進衛生間自己扣,好歹吐出來半碗。
張珍珍做飯的間隙,父子倆人在陽台擺弄花草,宋機長伸腰彎腰,自己擡花盆動作自如,完事沒喊疼,也沒扶腰,“爸,我看你的腰真是好多了。”
“嘿嘿,那可不,昨兒爬樓都沒問題。”宋機長朝廚房看了一眼,滿足都寫在臉上,“别看兇,那能不把你當回事嗎,在我這試驗成了才去給你抓的藥。”
“我知道。”
外面三個垃圾桶都沒找到藥渣,端菜的時候看了眼廚房的垃圾桶居然也沒有。
臨走時,密封的飯盒裡打包了明天的藥量。
已近初秋,早晚不再悶熱,但今天宋彌感覺格外燥,用涼水洗澡都沒能壓下心裡的一團火。
睡前又洗了一遍,才勉勉強強躺下。
夜半一場春夢,出了一身的虛汗,枕頭都濕了一半。
早上上班前,宋彌看到躺在冰箱裡的藥,糾結半天熱了熱,喝了三分之一,倒了三分之二,心想,這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醫院裡空調溫度本就低,但宋彌總覺得積欲難消,診室的空調又低了兩度,對面的實習醫冷飕飕的想說點啥,一擡頭,啊一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