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男人就像衣服,多穿幾件才能品味出不同的滋味。
艾爾海森不是溫柔那一卦的,但是強勢起來也别有樂趣,雖然我昨晚被弄得哭哭啼啼又是道歉又是求饒,但等第二天睜開眼睛立刻又覺得神清氣爽回味無窮。
一個字:爽啊!
就這樣艾爾海森又開始加班生活,白天在教令院上班,晚上在我這裡加班,我看着越來越滋潤,反而是艾爾海森立刻意識到了自己不妙的境地。
有神之眼确實可以強身健體沒錯,但這種事情連着做對男人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終于在某天,艾爾海森主動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有點太欲求不滿了?”
“哪有哪有,正常需求,你每天不是也做的挺開心的嘛。”
我不肯放手得來不易的肥肉,艾爾海森體力好活兒也好,身材更是一等一的沒話說,挑破這層膜後我終于得以對那身肌肉上下其手,尤其是那對我觊觎了許久的超大胸肌。晚上被颠得搖擺不定的時候,臉能靠在上面聽着砰砰的心跳簡直不要太舒服。
艾爾海森無奈,他确實不想拒絕我,更不可能把我往其他人懷裡推,就這麼半推半就地繼續了下去。
快樂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卡維回家的那天。
卡維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和艾爾海森玩鬧,坐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捏他的臉,常年弄丢鑰匙的卡維這次卻将鑰匙順利帶到了放門口,沒給我一點反應機會。
卡維看見我,先是驚喜地睜大眼睛:“缈缈,你終于回來了!”
随後馬上看清了我倆的姿勢,立刻對艾爾海森怒目而視:“艾爾海森,你不許碰她!”
艾爾海森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坦然地張開手對我說:“聽見沒,正牌男友回來了,偷情該結束了。”
我“呵呵”一笑,捂住他的嘴:“不會說話就閉嘴。”
随後立刻跳下沙發,飛速跑過去抱住卡維,摟着他的脖子噓寒問暖:“卡維,你在外面累不累?你看你都瘦了,我明天給你煲湯喝好不好?”
艾爾海森發出了嘲笑:“萬年不變的胡蘿蔔玉米排骨湯,你就隻會做這個了。”
我煩不勝煩:“少給我添亂,看你的書去!”
斥責完艾爾海森,我立刻重新揚起笑臉迎接我的漂亮小鳥。卡維很好哄,他幾乎是在我抱上他的一瞬間就把怒氣抛到腦後,低頭望着我的時候滿心滿眼隻有我一個人,臉頰微紅指尖發熱,活像剛談戀愛沒多久的熱戀期小情侶。
卡維面子薄,不習慣在其他人面前和我親密,因此聲音輕得幾乎微不可聞:“我也想你,缈缈。”
好在人是适應環境極強的生物,卡維很快就擺脫了這種拘束感,他和我念叨着這次出差遇到的人和事,和我吐槽甲方的難纏,又說遇到的沙漠臨時夥伴,講自己在沙漠迷路幸好被小梅找到了綠洲,一路好的壞的通通都說了個遍。
我一一回應着他的分享,和他一起罵甲方不要臉,好奇他的經曆,又在他訴苦時及時地送上安撫。
卡維确實辛苦,他脾氣太好,又不像我外熱内冷,人家看出他心軟總要欺負他,恨不得把老實人的便宜全占個遍。
卡維一口氣講完後長舒一口氣,随後,那雙看着我的眼睛内疲憊被喜愛覆蓋,他忽然一伸手把我攬住,用力地蹭蹭我的臉:“缈缈,你真好!”
這麼好的姑娘是自己的女朋友真的太幸運了!
自從談了戀愛,卡維回家後終于不再隻有受氣的份,他确實說不過艾爾海森,但每次氣得跳腳的時候,女朋友會在一旁幫忙教訓人。
我實在不明白艾爾海森的惡趣味,欺負卡維有那麼好玩嗎:“你就不能讓讓他,每天雞飛狗跳的很有意思?”
艾爾海森瞟我一眼,堅定立場:“我可沒有欺負他,隻是誠實表達自己的想法罷了。再說了,卡維可是「學長」,哪裡有「學弟」讓着「學長」的?”
卡維的聲音遠遠傳來:“艾爾海森!你也就這時候才會喊我學長!你這個惡劣的家夥!!”
我愣了一下,艾爾海森朝我一攤手:“用提納裡的說法,卡維生氣的時候就像隻鼓起來的風史萊姆,我覺得這個形容非常貼切。”
這下我是真沒忍住笑了出來。
聽見我的笑聲,卡維立刻破防了,他快速從屋内跑出來,像被扔出家門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看着我這個叛徒:“缈缈,你怎麼也跟着他一起嘲笑我?”
我一邊笑一邊過去拍拍他的後背,哄着:“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才不會跟艾爾海森同流合污呢。”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卡維雖然在外是個愛面子的體面人,但其實私底下很愛撒嬌。明明更年長,但或許是卡維本身就有些偏孩子氣的天真在身,再加上性格活潑外向,撒嬌的時候自然地就像日常,完全不覺得做作違和。
“缈缈,缈缈……”
卡維喜歡抱着我溫存,輕聲呼喚我的名字。他心思細膩,總能關注許多生活的小細節,屋子随着他的到來多了生氣,他自發地幫我整理着每日的花束,雕刻一些精緻小巧的挂件給我,在我偶爾被艾爾海森的直言不諱噎住時立刻安撫我的情緒。
但有一天,卡維的話忽然變少了。
雖然卡維極力掩蓋,當他平日裡叽叽喳喳的模樣比起來确實安靜許多,我問起來的時候他支支吾吾的,直到某天夜裡忽然輕聲喊了我的名字,問我今晚能不能陪他一起。
燈光暗下,卡維的金發也在夜色中也變得柔和,宛若月下浮光躍金的湖面,美麗、沉靜,且平和。
我一時間看呆了,回過神來看清了卡維有些焦慮的神色,這才立刻反應過來:“當然可以,你等我一下,我拿個枕頭。”
卡維抱住我的時候,我聽見他好像哭了。
他抱着我努力壓抑了好久的哭聲,我一直輕拍着他的後背,小聲問他:“怎麼了呢?是債務出了什麼差錯?還是工作的問題?你别擔心,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但卡維卻很久都沒有回答我,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抱着我在床上躺下。
卡維愛把心事藏着,這不好,我對這種難受再明白不過。但我不想逼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卡維,我們是戀人,互相幫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卡維是到第二天艾爾海森上班,家裡隻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才終于開口的。
他很委屈地問我:“你愛我嗎?”
我驚訝于他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是我表現地不夠明顯嗎?我很愛你,卡維,是不是我哪裡讓你誤會了?”
雖然這輩子的我是個人渣,但我對每個男人都付出了真心。卡維我是真的喜歡,他從頭到腳從内到外都直戳我的點,也就是認識地晚,不然說不定艾爾海森的地位都得因為他動搖。
卡維看起來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吞吞吐吐地憋出一句:“你、你和艾爾海森,做,做……”
話還沒說完,卡維立刻後悔了,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和我道歉:“其實沒什麼,是我不好,我不該總想着這些事,你就當……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對,什麼事都沒有!”
我瞬間明白過來了。
卡維發現了我和艾爾海森做過的夜間小運動,作為正牌男友的他一時間又急又氣,可是卡維心太好了,舍不得罵我,隻能把氣撒自己身上,硬生生把自己氣哭了。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沒好意思直說原因,最後選擇自己憋了回去。
我立刻近身抓住他的手,順勢鑽進他的懷裡,踮起腳輕輕地親吻他的唇角,用着最溫和、最耐心地語調安慰他:“卡維,你要是因為這件事生氣,其實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做錯事的人是我,你可以對我發脾氣,更可以表達不滿,這沒什麼不對的。”
我摸摸他的臉,把他帶到沙發坐下:“不要把事情憋在心裡,我們是情侶,本來就該坦誠相待的。”
一如我一開始追求卡維時那樣,我抱着私心,但也選擇了坦白,要是卡維不能接受的情史,那我也不可能逼着他跟我談戀愛。
卡維終于在我面前落了淚,陽光正好,我能清晰地看見那雙連最昂貴的阿蓋爾缪斯紅鑽都抵不過的眼眸晶瑩濕潤,看見淚珠如何溢出,為眼眸構建出更純粹的玻璃體。
卡維貼上了我的額頭,連發間的翎羽都似乎要垂下來了:“我也想要你愛我……不能、不能所有的好處都讓艾爾海森拿了。”
他都有豐厚的資産,穩定的收入,聰明的大腦和一派光明的未來了,總不能連女朋友的愛都要給他吧。
我順勢親上了他的唇,唇齒交纏間,我的手探進來他松松垮垮的領口,撫摸熾熱的心房:“當然可以,你想要,我都給你。隻是别再哭了。”
我拉扯着卡維往床上倒去,将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好讓害羞的小鳥不被吓到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