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如此,現在就是他唯一可以複仇的機會。
金風逸施展法術,悄然催動烏海,等待其發作時,心髒處忽地傳來一陣劇痛,他措手不及痛苦倒地。
緊接着先祖們也不約而同捂住胸口,像是受到了同樣的暴擊。
金風逸強忍着痛坐起來,眼中掩飾不住得驚訝,他深知這不是烏海的問題,而是其他東西造成的結果。
正疑惑是什麼原因時,他看到有一人從殿門口走進來,身影是那樣熟悉,等到看清對方的樣貌後,他近乎呆滞得愣在原地。
“表兄?”金風逸滿臉不敢置信,心底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那就是真相。
金爍一改之前的态度,露出真正的嘴臉,居高臨下地看着金風逸,表情嫌惡至極:“别叫我表兄,你這個叛徒。”
“我。。。。。。”金風逸聽到這話,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了精血的事情,他想辯解,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确是叛徒無疑。
他神色頹然,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死神的審判。
“金爍,你想幹什麼!”初代山主勃然大怒,指着人怒吼,對方此舉無疑是在冒犯他們的權威,嚴重來說是大大的不敬。
“吵死了。”金爍掏掏耳朵,表情很是不耐煩,擡手一揮,地面忽然出現數個黑洞,随後鑽出好幾隻全身漆黑的怪物,張大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向衆先祖撲去,那架勢像是要把他們吞入腹中。
“這,這是邪祟!”幾個資曆較老的山主瞬間認出了怪物的來曆,驚恐不已,紛紛施展法術抵抗,但是任何攻擊好像都沒有用,皆被怪物一口吞掉。
殿内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還有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怪物的攻擊方式非常純粹,直接生吃。
沒一會的功夫,死傷已大半。
對于這個結果金爍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解決完要費些周折,但事情遠比自己想得簡單許多,殊不知其中還有烏海在起作用。
他和金風逸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一次合作。
“你竟然堕落到與邪祟為伍,你可知這鬼東西會帶來滅頂的災難!”初代山主氣得大口吐血,眼看重塑肉身有望,不曾想半路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金爍輕撫怪物的皮毛,語氣很是不屑:“我說先祖大人,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自己幹了這麼多缺德事,居然還有臉批判我。你們披着人皮幹盡肮髒事,裝善良,這些邪祟比起你們可光明磊落多了。”
“閉嘴,簡直胡說八道,那些人能力極弱,活着簡直是給金翅鵬族蒙羞,獻祭血肉助我等重歸現世,是他們的榮幸才是!”
初代山主面目猙獰,他才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沒有實力的族人在他眼裡就跟山間草木沒有區别,可随意拿來虐殺。
他記得了夢大師曾說過,唯有此法才能使金翅鵬族走向輝煌,成為這個大陸無可比拟的存在。
多年前,初代山主曾夢到一人,那人自稱了夢,可預知未來,他預言金翅鵬族未來會逐漸敗落,直至不複存在。
要想挽救此局,需得學會吞噬血肉,重塑肉身,返回現世,才能力挽狂瀾。
當時初代山主不以為意,隻當是個夢而已,但接下來的幾天,了夢又預言了好幾條近日會發生的事,皆得到了應驗。
這下他不得不信,為了改變結局,他帶着其他山主修習此法,過程中有幾人反對修習,但被他們全部鏟除。
面對初代山主的怒火,金爍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事,緊緊捂住嘴巴憋笑,但後面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邪祟大人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個蠢貨,還重歸現世,随意哄騙你幾句,竟也信了。”
“你什麼意思!”初代山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露出幾分疑惑。
金爍忽地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你猜那個傳授你吞食血肉的大師是誰?”
“你們不過是邪祟大人飼養在圈中的豬羊罷了,等養肥了再磨刀宰殺即可。”話裡話外嘲諷意味拉滿,所謂的預言隻是場騙局,是邪祟為了獲取力量撒得一個謊。
“不,這不可能!”聽到這裡,初代山主終于意識到什麼,如雷轟頂,臉色慘白如紙。
他癱坐在地,嘴裡反複喃喃着不可能這三個字,表情如癡傻般,時而哭泣,時而狂笑。
金風逸也愣住了,他沒想到背後竟還藏有這樣的内幕。他看向金爍,那張本是最為熟悉的面孔,現在卻是那樣陌生,他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對方是個怎樣的人。
金爍察覺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嘴角微勾,“哦,差點忘了還有你。”
說完又看向門口,輕聲喚道:“澤川,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