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微月臨春阙 > 第28章 妻兒

第28章 妻兒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我去吧,你也歇一歇。”

陸冬至臉上的倦容也掩不住,況且間錯上職,隻怕晚上也歇不了,又想來是替謝探微盡孝,露微便沒有什麼可遲疑的。

……

露微熟悉将軍府的布局,但也是第一次進晏令白的正院。到時,守在廊下的小奴說醫官才走,将軍正醒着,她才放心進去。

所見第一眼,晏令白坐在外間平榻上,一手扶在憑幾,一手撐着額頭,面色灰沉,雙目低垂。

“将軍。”四下太過安靜,露微更着意放輕了聲音。

但晏令白仍是一驚,病容上亮過一絲警覺,“露……你怎麼,來了?”話語出口,每頓挫一下,就柔緩一層。

露微一笑,稍解釋了幾句,将藥碗端到了晏令白面前,“将軍曾同我說過,金吾衛是守護天子的緊要之師,連天子親率的羽林衛都無法替代,那将軍自也是無可替代的,就請将軍善保千金之體,早歸緊要之師。”

晏令白一時未動,晦暗的眸子裡漸漸有了些光,又看了片刻才接藥喝下,“外頭這樣冷,你何必跑一趟呢?”

藥碗是溫熱的,但露微通紅的雙手卻很明顯。

“将軍對我有恩,阿耶也說我該來。”露微将空碗端到一側,又順手挑了挑碳爐,“從前阿耶生病,我也是這樣侍疾的。将軍若不嫌棄,就将我看做陸冬至,謝探微他們一樣吧。”

“你阿耶能有你這樣的孩子,是常人不能有的福氣。”晏令白說着側轉了臉,隐藏起不能顯露,也生怕顯露的情緒。

不知是不是被淑賢進門時那一問勾動了心思,露微越發覺得晏令白的身影過于落寞,她很想解惑。

“将軍,”她在案前矮凳坐下,稍稍仰望着,“我一直想問,為何将軍身邊隻有謝探微一個義子,将軍的妻兒呢?難道,他們怕鹹京不慣,就留在甘州了?”

晏令白本是沉默,這樣的疑問就更讓他陷入了絕境,可露微雙眸透來的澄澈,又教他不忍回避:

“甘州地僻,無緣娶妻。”

……

中堂裡,一自露微去了正院,淑賢便就安心等候着。可陸冬至也隻站着沒聽露微的話去休息,眼珠左轉右轉,就落在淑賢身上。

“你怎麼不和露微一起進去啊?”

淑賢卻看着陸冬至搖頭,“你啊,腦子從來不知道轉彎。阿姊去侍疾,是為謝中候全孝義,他們要是哪天成了親,将軍也就是阿姊的義父。我白跟着幹什麼?打擾了将軍養病。”

陸冬至果然才繞明白,嘿嘿一笑。這時,忽從廊下進來一個小仆,端着一隻三足盤,裡面盛着各色餅餤。他一見,忙接過手,親自放到了淑賢面前:

“吃吧,我才叫人去買的。”

淑賢既沒見他何時囑咐人,又驚于這個舉動,倒不好意思了,“你,買這麼多……專門給我買的?”

陸冬至點頭,細數着說道:“我見你前幾回來時就喜歡吃,那些也都是我買的,因為隻有我喜歡吃。謝探微有時還說我,一點俸祿都花在嘴上了。你看你能叫上名嗎?脂花餤,駱蹄餤,還有珑璁餤,這三樣我最愛了。”

淑賢原是在聽,漸漸就聽不進了,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專心數餅的這人,“是你的俸祿,自然由你支配,别管别人怎麼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陸冬至沉浸其中并沒聽清,一擡眼:“楊娘子,我可以吃一個嗎?其他的都給你。”

淑賢咬唇忍笑,拿起一個舉了過去,“家人和阿姊都叫我賢兒,你又何必饒舌。”

陸冬至雙手接下,“賢兒,那我吃了?”

“吃吧,我們一人一半。”

……

約莫一二時辰,服侍了晏令白用飯,露微便退了出來。可回到中堂一見,陸冬至趴在案上睡着了,身上蓋着的氅衣分明就是淑賢的。而淑賢兩手撐着臉,眼睛就盯着陸冬至。兩人中間還隔了個空空的三足盤。

“他就在這兒睡?”露微走去拍了下淑賢。

淑賢一驚,忙作噓聲,将露微拉遠了好幾步,“雖說将軍并不嚴重,但他們都很擔憂,連着幾天沒有睡過好覺。我叫他回房去,他又怕我一人冷落,就這樣了。”

露微瞥眼陸冬至,一笑,“冬至是個心地純真的人,想來是和你有相似之處的。”

淑賢也看去,圓潤的臉頰上泛出淡淡的粉紅。

然而,甯靜的氣氛并未延續下去,不一會兒,笃笃的腳步聲就将謝探微的人帶到了跟前。

“微微!”他口中呵着冷氣,也似稍喘,急切而更興奮。

露微不期然能看見他,隻是未及一語,陸冬至先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抓起身上的氅衣,懵頭懵腦。

“走,帶你出去醒醒。”

楊淑賢向露微擠了擠眼,很快拎着陸冬至出去了。

也不及二人走遠,謝探微佩劍一放,立馬就将露微牽住了,雖是剛從寒風中走來,掌心卻熱得出汗,“我才見門外馬車,就知道一定是你來了!”

露微抿笑,“我可不是為你來的。”

謝探微不說話,眼中盡是笑意,慢慢将露微兩隻手都合攏在自己掌中,“反正你來了。”

見面自是兩心愉悅的,但露微亦從這人面上看出和陸冬至一樣的疲态,細想之下,說道:

“我知道你和冬至近日為兼顧将軍很是辛苦,剛剛便問了将軍一個冒犯的問題。我問他為何沒有自己的妻兒在身邊,他告訴我不曾娶妻。你說,他會不會介意我這麼問,心裡生氣?”

謝探微的神色忽然一凝,“我小時候初到甘州的那兩年,記得曾有個女子常來軍營外頭找阿父,隻是軍規女子不得入營,我從未正面看過她。隻知道,她一來,我就有馄饨餅吃。哦,馄饨餅就是鹹京的馄饨。”

“那将軍除了在營中,就不曾在甘州安家嗎?或許這女子就是将軍的家眷呢。”

當年的謝探微隻有六七歲,在晏令白的管束下幾乎不出軍營,更不至于問起尊長私事,“阿父要麼醉心兵事,要麼教導于我,很少離開軍營。等我再大些,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女子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