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的瞬間,顧卿安眼底翻湧出一絲波瀾,若此時尤清蓉說什麼,他好像都能答應下來。
“春日宴,在五日後,朝中重要的官員都會去,家眷都會被安排到後院,羅雲一也會去。”
尤清蓉眼睛一亮,顧卿安這是在給她機會,隻要她聽話,隻要她能讓顧卿安摸爽了她的身子,顧卿安便能夠幫她。這春日宴,她是要去的,她要抓住機會讓羅雲一信她,要讓羅雲一放下防備,那時候她才能探知到羅家更多的消息。
包括當日,她的父親為何會被誣陷,為何羅進禮手中能有父親收受賄賂那在尤清蓉眼裡看來莫須有的證據。
“大人,也會去嗎?”
“我,自然是要去的。随行的人可以攜帶家眷,這是個好機會,你想要去嗎?”顧卿安知道,尤清蓉一定要去的。
他的暗探回來後,向他說了尤清蓉和羅雲一商談的内容,羅雲一說她回去便會向父親說明此事,她和顧卿安二人并無可能,屆時春日宴上,定然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羅雲一的日子不會好過。
若是此時尤清蓉出手相助,那麼便能讓羅雲一交心。
顧卿安看到尤清蓉眼神亮的那一下,便已經知曉了尤清蓉要做什麼。他隻是摩挲着尤清蓉的下巴,緩緩靠近。
“我想要去的。”
吻落在尤清蓉的下巴上,顧卿安還伸出了舌頭輕舔,尤清蓉受不住這樣的親昵,如同心頭上爬了幾萬隻螞蟻一般,但尤清蓉也知道,若是她抗拒退縮,那麼春日宴,她便去不得了。
她不能抵擋,隻能承受,甚至要回敬更多。
尤清蓉沒躲,等顧卿安玩夠了睜開眼看着她,尤清蓉雙手向上,勾住顧卿安的脖子,張開唇就要對過去。尤清蓉又說了一遍:“大人,求大人幫我。”
已經學會了如何親吻的尤清蓉,此刻試探地将舌頭探出來,對着顧卿安的唇輕輕描繪。隻是可惜,尤清蓉隻學到了這裡,她實在是害羞,不能用舌頭去找尋顧卿安的那一點柔軟。顧卿安隻是垂眸看着,并未有何舉動,但在腰間的手,卻是要将尤清蓉揉進自己的身子裡。
“要同我一起去,也可以的,隻是你以什麼身份去呢?”顧卿安鼻尖蹭着尤清蓉的筆尖,這才狠狠将尤清蓉的唇按下去。方才尤清蓉的那麼一點實在不能解顧卿安心中之渴,他将舌尖送進去,和尤清蓉的舌尖觸碰,他來得兇狠,手将尤清蓉的下颌捏住,要尤清蓉張開嘴,将他的舌尖吮吸咬住。
尤清蓉的身子全然在顧卿安的控制之下了,翻天覆地之間,尤清蓉已經被顧卿安抱到了他的腿上去。尤清蓉不能專注親吻,才要分神,又被顧卿安追逐着的舌尖頂回思緒,隻能用了心思應對尤清蓉的吻。
身下,是熱得燙人的顧卿安的身子。一吻久久才結束,尤清蓉伏在顧卿安的身上劇烈地喘息,許久都未平複。
顧卿安卻神色如常,氣息都不慌亂,他開口:“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以監察禦史夫人的身份去,又或者你不願的話,那便做我的義女前去。”
這不是選擇,是在調笑尤清蓉。義女如何能選,誰家的義女是這樣被摟在懷中,才剛吻畢的?尤清蓉聽着不自在,便要下來,可顧卿安分毫不讓,甚至擡了腿,動了動身子。尤清蓉被頂得不自在,要挪動着身子,反而把自己更送了出去,貼在了顧卿安的身上。
“别再動了,”顧卿安不像是在玩笑,他沙啞着聲音,對尤清蓉道,“你選什麼。”
“隻能有這兩種選擇嗎?”尤清蓉不敢動彈了,她說,“或許我可以當大人的義妹。”
“人人都知道我顧卿安獨身立戶,從來沒有妹妹,若是這時候認了個義妹帶着去了春日宴,那不是更明顯嗎?”顧卿安冷冷一笑。
“那隻能選第一個了,”尤清蓉在心中歎息,她咬着唇,看向顧卿安,“隻是大人還願與我夫妻相稱嗎?”
尤清蓉在意糾結的,是顧卿安從前不願與她成婚,人心難改,時至今日顧卿安或許也是不願的。她不再是從前的尤清蓉了,當然不會強求,更不會讓顧卿安不高興。
“恐怕是要委屈顧大人的。”
“委屈?”顧卿安聽到這兩個字,如同聽到了天外來話一般,“你尤清蓉,也會覺得委屈是嗎?”
“不委屈的,這麼多年來你我都變了許多,再以夫妻相稱,或許會有不同呢。夫人怎麼就覺得,我不願意成婚呢?”
尤清蓉還要說什麼,但顧卿安此刻卻抓着她起身,輕輕推開了她。
兩人整理着淩亂的衣裳,也正巧這時候,蓮荷手中拿着請帖進來。蓮荷看到了兩人分開些距離,都整理着衣裳不說話,也覺得奇怪。可是蓮荷不多嘴,也不敢多問,隻将手中的請帖呈上:“大人,這是春日宴,宮中送來的請帖。”
“知道了,你退下吧。”
又是春日宴,尤清蓉聽到這幾個字便轉過身,看着顧卿安。
漂亮的一雙手摩挲着請帖,顧卿安将請帖高高舉起,對着尤清蓉道:“所以夫人選了第一個,是嗎?”
“既然選了第一個,那麼夫人應盡的本分,夫人是不是也要盡一盡?”
今日夫君願意成婚了,那麼身為夫人要做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