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大人啊,開竅好像開猛了些。”
“平日裡衣冠楚楚的樣子,怎麼也這樣好色起來,女兒還如何嫁他?”
這些話,全都落在了屏風後頭的尤清蓉的耳朵裡,并不隔音。尤清蓉聽了個真切,扭過頭去看着顧卿安:“大人,他們在外頭說你的閑話。”
“無妨,就是要讓他們說。”
顧卿安是故意的,故意要這樣的放肆,這樣的讓那些人知難而退。他也并非有什麼真的想要在衆人面前折辱尤清蓉的意思,要折磨也是私下裡,自己瞧見了去,怎麼會便宜了外人。隻是顧卿安若是不這樣做,恐怕那些人還不會放棄的。
還不夠,還要做得更多。
顧卿安一把掐住了尤清蓉的脖頸,将她的身子側過來,好讓屏風那樣朦胧地勾勒出她的身形。而他如一頭猛獸,要捏碎尤清蓉,又要給尤清蓉所有的親密。
尤清蓉還沒從昨夜的那荒唐害羞中緩過來,這時候嘴唇又被咬住,一些殘存的記憶複沓而來,充盈着她的腦海。她可憐地仰着脖頸,唇瓣微張,脖頸都被掐紅,舌尖的柔軟和濕滑卻又将她包裹住。
她甚至不能閉上嘴巴,隻能雙手撐着榻邊,嗚咽着發出不清楚的聲音,劇烈起伏着呼吸。
舌尖被顧卿安咬住,尤清蓉身子觸電一般再撐不住,往前縮着,也方便了顧卿安将尤清蓉的身子圈住,全都翻過身來。尤清蓉低頭,看着身下的顧卿安,眉目微皺。
她此刻雙腿跨在顧卿安的腰上,垂落在兩邊的衣衫已經遮不住雙腿了,她的頭發也是淩亂,呼吸不定地看着顧卿安的那一張臉。
“大人...”
從外頭看來,怎麼都像是尤清蓉騎在顧卿安的身上,半攏着衣衫,和在風月樓無異。隻是看得真切了反倒不如隔着屏風,看着那如同畫中的朦胧。
外頭的大臣有的看呆了,更想要看看這位從風月樓帶出來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如何能把顧卿安迷成了這樣,而有些人已經暗下決心,今晚要去一趟風月樓了。
有幾位憤然離席,發誓今生便不再和顧卿安說親。
隻要有一位離席,那麼便會有人稀稀拉拉地離開。
尤清蓉小心地辨着外頭的動靜,她數着離開的人,差不多還剩下幾位頑固的大臣的時候,顧卿安一把抓住了她,屏風上頭的遠山雲朵晃動了幾下。
猝不及防的尤清蓉并未真的被顧卿安欺負了去,但她也被顧卿安的動作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又低頭看着顧卿安。
她不敢相信,顧卿安真的敢在外人面前,做這樣大膽的動作。
但也是這樣的動作,讓外頭的人飯也吃不下去,走了個幹淨。
青雲在外頭看着,等人走光了,低頭看着地和顧卿安彙報,說完這些他便把門帶上出去了。
屋中隻剩下尤清蓉和顧卿安兩人。
演戲至此結束,尤清蓉長舒了一口氣,她對顧卿安道:“大人今日利用我将外頭的人氣走,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我回去了。”
尤清蓉不讨人嫌,她知道顧卿安對她恨居多,也不想要在這裡礙着顧卿安的眼。她和顧卿安明明身上都還有衣衫,可是她看向顧卿安,總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聊勝于無,不着寸縷。
顧卿安沒講話,尤清蓉隻當他是默認了,便腳尖點地要從顧卿安的身上下去。她才碰到了地面,冰涼的觸感遍及全身,讓她的腳趾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但也在這一瞬,她被顧卿安重又抓回去,她趴在了顧卿安的身上,對上顧卿安的一雙眼眸已經深沉如海。
“大人?”
“我說過,要你回去了嗎?”
的确沒有,尤清蓉咬着唇不言語。
“既然沒有的話,你下去做什麼?”
尤清蓉不明白顧卿安是什麼意思,她凝視着顧卿安:“顧大人,是要我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