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他和聲問道
錦似這才續道:“隻是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借内力一用,毒才能完全解。”
李沐澤微笑道:“自是無不可。”
一旁的王姿月不免露出懷疑的神色
李沐澤進了屋中
王姿潇赫然蹲坐在榻腳上
“王二小姐?”李沐澤有些意外她這麼快就清醒了
王姿潇正拽着頭發,一縷一縷的解開,披散的頭發猶如那院中毫無章法的樹枝,淩亂。
“王二小姐。”
他連着喚了三聲,那人都對他旁若無聞,哪裡還有半點先前的樣子。
李沐澤轉過身疑問地看着她的婢女
錦似跪下,“殿下,實非我故意欺瞞你。”
李沐澤當下就明白坊間傳聞多半是真的
“如實說來。”他沉聲道
“我家小姐自那日之後确實偶有犯癡傻之症,這毒其實我早就替她解了,隻是不想又犯病了,外間多的是公子小姐們,若叫他們看到相府名聲何在,還請殿下助我。”
李沐澤瞳孔微縮:“你如何确定我就一定要幫她?”
錦似胸有成竹但又不得不裝出一派無知,道:“殿下與大小姐一向交好,二小姐與大小姐本是一脈,想必殿下不會寒了大小姐的心,且保全二小姐名聲也就是保全老爺的名聲,日後老爺定會記得你的好。”
李沐澤盯着這位婢女,“你與你的主人一樣,大膽。”
竟敢在無意間道出朝堂黨派之争。
錦似知道他一定會幫她的,卻還是将頭埋得更低了些,似驚弓之鳥弱弱地道:“奴婢認錯。”
李沐澤沉默不言
突然頭頂被一個硬物砸了一下
李沐澤伸手去接,接到了一隻粉綠色繡鞋,他震怒地看向始作俑者
王姿潇傻傻地笑,拍着手叫道:“百發百中,耶!”
李沐澤握着繡鞋的手緊了又緊,呼吸沉了又沉
錦似連忙為她說好話:“殿下,請多多容忍小姐。”
李沐澤實難以将眼前之人與那日膽大妄為,今日出盡風頭之人聯系到一起。
“她這樣,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隻消殿下施展内力,使小姐無法動彈,再屈尊将小姐抱到馬車上即可。”
“男女授受不親,談何體統。”李沐澤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那如小兒般的王姿潇卻突然猛然站起來,張開雙臂朝他奔來
李沐澤尚且還處于震驚中沒有來得及躲開她
王姿潇将他抱了個滿懷
李沐澤一字一句道:“王姿潇,放開孤。”
王姿潇卻擡起頭,手更是大膽地摸上他的臉,貪戀道:“魚魚,好大一隻魚魚,是我的了,嘿嘿。”
李沐澤一臉黑氣地看向錦似
錦似後退,錦似表示無辜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李沐澤扒開在他臉上亂摸的手,忍住心中那股無名火,道:“王姿潇,希望你清醒後不要後悔,快放開孤。”
王姿潇卻得寸進尺,手摟着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鼻尖嗅到女子身上清新的蘭花香味,他莫名地心頭一陣悸動
腦海中更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個濕漉漉的吻
“殿下,小姐現在智力大約隻有三歲,要不你試着哄哄她?”
李沐澤瞳孔睜大,滿眼不可置信
右肩處忽地被王姿潇猛地一咬
王姿潇嘴裡還咿咿呀呀着:“魚魚的肉,吃。”
害怕她再用力下去就出血了,李沐澤這才不情不願地道:“潇潇啊,魚魚不能生吃,松口一下好不好,我們把魚魚拿去煮一下?”
“嗯?”王姿潇蓦地擡頭“真的?”
李沐澤見狀立馬騰出手在她後頸一點
将王姿潇定在遠處動彈不得,這才抽開了身
錦似一臉奸計得逞的在一旁偷偷姨母笑
“殿下,你看,我就說不能讓小姐動吧?”
李沐澤此刻已經是十分同意錦似提出的建議了,他驚魂未定地道:“她怎麼如此、狂”狂野。
錦似道:“沒辦法,我能留在小姐身邊也正是因為可以治療她這個病症,隻是今日中了毒再次喚醒,所以這才不得不勞煩您的,委屈殿下的尊體了。”
李沐澤擡手道:“既如此,那便早早送你們回府吧。”
隻是王姿月那邊……哎!
頭大,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