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表格一貼,那邊看似在球場上各自分散開來訓練的部員們宛如聽到飯點鈴聲的高中生一樣,一蜂窩地朝着這邊沖過來,差點讓準備離開的副部長擠在最裡面出不來。
雖然能夠仗着身法擠在最前面,但不想被一群汗涔涔的運動少年們身體貼着身體的仁王雅治非常果斷地往後退了幾步。
噗哩,他又不是傻子,這群人看完表格就會散開了,他根本就沒必要湊過去啊。
總不能還會出現個傻的,直接把表格撕下來就跑吧?
和他有着同樣的想法的還有不少,但也有一看見表格就嗷嗷往前沖的人。
比如說——丸井文太。
丸井文太靈活地擠到了最前方,眼神快速地在表格上的名字飛速掃過,最後總算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看完自己的名字後,丸井文太也沒急着往外邊擠,而是相當艱難地在表格上面再去找找另外兩個家夥的名字以及同組的正選名單。
害,優秀如他,總是要承擔許多不應該承擔的事情。
于是等到人群開始散得差不多的時候,仁王雅治就從快快樂樂沖過來的丸井文太身上得知了自己也上了選拔賽的名單當中。
“狐狸,我們的運氣不錯,剛好都分在不同的組裡呢!”
聽到他的話,仁王雅治一邊往人逐漸減少的公告欄走去,一邊應和着:“那你運氣的确不錯,不用輸在我的手上了。”
丸井文太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說什麼呢,上次隻是意外,我這次可是準備了秘密武器,一定不會像上次那麼狼狽了。”
“噗哩,你确定嗎?”
這下即便是丸井文太也不由卡殼了,他想了想上次和仁王雅治的比賽經過,眼神不斷飄忽。
這,他的确不敢保證。
最終他怒氣沖沖地說道:“可惡,本天才早晚會想出一個你模仿不出來的招式的!”
這家夥的學習能力怎麼會那麼厲害啊!
仁王雅治笑得更開懷了:“是嗎?那我等着。”
柳蓮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邊,拿着一個筆記本的樣子視線在仁王雅治身上打量的樣子好像一台掃描儀,不放過任何錯處。
“模仿?”
柳蓮二很少會産生諸如後悔之類的情緒,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感到了有些後悔。
上次在看到仁王雅治的背影的時候,他真的不應該放過那麼好打探情報的機會,讓仁王雅治的資料白白在眼前溜走。
不過他很快就又想到了什麼,目光若有所思落在了仁王雅治的身上:“所以說,上次和我比賽的時候,仁王君是一點底都沒交啊。”
雖然那會的實力也展現出一個遠超初學者的正常水準,但隻要和丸井文太說的話再做出一個對比。
仁王雅治,你身上藏着很多驚喜啊。
仁王雅治:“噗哩,隻是湊在一起簡單打幾個網球而已,也用不着談上比賽這麼正式的詞彙吧?而且那天下午的課我可是遲到了哦?”
柳蓮二可沒有這麼輕易放過他:“那麼真田呢?”
“噗哩,體力不支,體力不支啦。”
仁王雅治的表情非常坦然,臉上看不出分毫心虛感。
聽這兩個家夥聊了一路下來的丸井文太的表情那叫一個非常詭異:“狐狸,開學才過去十天啊,你倒是過得相當精彩。”
聽聽柳蓮二這話吧,你除了我之外,居然還和部門裡面的另外兩個打上比賽了?
你這個天天翹訓的家夥,就是在幹這種事情才跑去翹訓的嗎?
仁王雅治迅速擡起手捂住了丸井文太的眼睛:“不要用一種控訴的表情看着我,我翹訓真的不是跑去打比賽了。”
立海大翹訓的人隻有他和毛利壽三郎,他就算提前跑路了,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也不會跟着早退去和他比賽的!
“咳,不是就不是嘛。”丸井文太将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扒拉下來,瞄了一眼柳蓮二的臉色,果斷拉着身邊的胡狼桑原開溜,“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叙舊了,拜拜!”
這下就隻剩下了仁王雅治和柳蓮二了。
趁着兩人說話期間将選拔賽的分組名單掃了一眼的柳蓮二則是朝着他揮了揮手:“沒能和仁王君在一個分組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我還是非常期待仁王君今天訓練賽上的表現的。”
想起自己還和另外三個人有個小集訓約的仁王雅治:噗哩,軍師不會被氣瘋了吧?應該不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