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田弦一郎一副想揍自己卻忍耐下來的樣子,仁王雅治絲毫不怕死地在他面前笑得開懷。
在忍耐這方面尚且修煉不到家的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最終選擇離仁王雅治至少十米遠。
他算是清楚了,隻要待在這家夥的身邊,他沒有哪一刻是不會被氣死的。
仁王雅治一點也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真田弦一郎看不慣他,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在他們的比賽結束後,柳蓮二和幸村精市也上球場上進行簡單的練習賽。
沒有發生什麼仁王雅治喜聞樂見的暈倒事件。
柳蓮二正常下場的時候還能看到仁王雅治臉上沒有來得及收斂的遺憾。
他隻是疑惑了一瞬,便走上前對着仁王雅治叮囑道:“明天有關于正選選拔賽參賽名單就能出來了。你記得去看看你的分組。”
感受到關心的仁王雅治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玩世不恭:“放心好了柳媽媽,這次不行就再等兩個月。”
驟然被喊媽,即便是柳蓮二,表情也不由扭曲了一瞬。
仁王雅治哈哈大笑:“别愁眉苦臉的,第一次不成功還有第二次呢。”
柳蓮二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但是對于仁王雅治毫不見外的調笑,他也不會輕輕放過。
“哪能呢,以仁王雅治你的天賦,那不得一周直接完成三級跳當上正選嗎?”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這個嘛,那還是需要再看看分組名單的。”
比如說把他放到真田幸村一個組裡,那跟直接出局沒什麼區别啊。
噗哩,部長應該不會這麼殘忍地對待他的吧?
周五這天的部活,仁王雅治一走進網球部内,就能夠感受到不管是正選還是非正選的心思都相當的浮動。
自認為已經是個成熟大人的仁王雅治左看看右看看,雙手插兜一副悠閑模樣:“噗哩,大家還是很有精神的嘛。”
跟着他一同趕到網球部的丸井文太毫不猶豫戳破他這副僞裝:“别說得你好像不期待的樣子,今天出名單,下周就有機會去沖一下正選的席位了耶。要是能夠一舉當上正選,那就不用再做什麼撿球的活了。”
放在其他學校,能夠對正選選拔賽上心的大多數是那些二三年級的非正選。但在有着“勝者才有話語權”這句名言的立海大裡,即便是才入學一周多的新生,也難免會升起一絲對正選位置的野心。
除了一些隻是将網球當做愛好,随便找個社團當混子混社團分的人,誰會拒絕靠着本身的實力爬上更高的位置,然後再和全國各地的同齡人進行比賽拿去那個最閃耀的獎杯?
如果連打敗其他人赢得正選位置再打上全國大賽的野心都沒有,那這樣的人,還不如每天拿着網球拍混混日子算了。
“你這話說的,你是已經交上申請表了嗎?”
雖然因為時間限制的關系,有關一年級生想要參與這次的正選選拔賽是需要經過部長他們的審核的,但是這也并不妨礙這群人上交報名表。
交上報名表可還有參加選拔賽的機會,不交報名表那可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就連差不多闆上釘釘會入選這次的參賽名單裡面的仁王雅治,在前幾天都将報名表上交到現任網球部部長的手中。
“那是當然。”丸井文太雙手叉腰,“像是正選選拔賽這樣關鍵的比賽,本天才怎麼可能不去參加?這次的比賽失去我可是他們的損失!”
“噗哩,那可未必,說不定你陪跑呢?”仁王雅治調侃他,眼神滴溜溜轉,一看就沒準備放什麼好屁,“桑原你說對吧?”
無辜摻和進這兩個家夥之間的争鬥的胡狼桑原一臉蒙逼:“啊?”
“哈,你欺負他做什麼?”丸井文太瞪圓了眼睛,“反正傑克是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你說對吧?傑克。”
這下胡狼桑原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語言系統,一邊瘋狂點頭一邊應和:“沒,沒錯!”
仁王雅治不由啧了一聲。
雖然面前這兩個家夥都很好應付,但是看到胡狼桑原毫不猶豫站在丸井文太身邊的樣子,仁王雅治很快就把過錯甩給了某個連高爾夫球社都還沒有退出的家夥的身上。
若是柳生比呂士能夠自覺一點退出高爾夫球社再進入網球部,他哪裡會淪落到以一敵二的地步?
搞得跟就你一個人有雙打搭檔一樣。
正在高爾夫球社進行日常訓練的柳生比呂士莫名覺得鼻子發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因為要等着看選拔賽的名單和賽程表,兩個翹訓專業戶今天都老老實實待在網球部,沒有一個提前早退的。
負責貼表的副部長先是欣慰了一下,随後就是翻了個白眼。
他真是被這兩個家夥給玩壞了,居然會淪落到看這兩個家夥一天安安分分訓練就覺得他們真是太乖巧的地步。
還好他不是部長,不然他早就想要卸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