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的事就這麼告了一段落。
炭治郎一行人又重新回到蝶屋,陷入了由幾天到幾個月的昏迷恢複之中。
而繼國兄弟自然是不需要療養休息的。
有時候繼國嚴勝都會覺得有點無奈:
比起殺鬼和出任務的時間,炭治郎這家夥……
是不是在蝶屋呆的時間還更長?
還是需要精心呵護的幼苗啊。繼國嚴勝歎了口氣,并拒絕承認自己在無限列車和花街中袖手旁觀的揠苗助長式養小孩法。
這當然是理所當然的!繼國嚴勝理直氣壯:至少在他看護下,他們一個都沒死,還從瀕死的戰鬥中獲得過許許多多經驗——這是多麼寶貴的經曆!
而蝶屋的醫護人員們對其摔崽子的教育方式敢怒不敢言。
既然竈門炭治郎一時半會醒不來,而祢豆子也長時間都在昏睡之中,嚴勝自然也沒有呆在蝶屋的想法:
反正也沒有柱來找他做反應訓練,沒人找虐,給他點樂子,他待在這裡做什麼?
于是應下産物敷邀請,繼國兄弟前往産物敷宅邸,同産物敷一族最核心的情報和資料部門,共同梳理千年來無慘的相關下落。
順便去燒一燒猗窩座的傷口:免得他跑了。
每每去燒,跟從的鬼殺隊成員就覺得後背發涼:
雖然知道鬼都不值得同情,但緣一大人和嚴勝大人比那隻鬼還要像惡鬼啊……
而猗窩座也抵死不願洩露任何情報。
自打他認出嚴勝并非真正的黑死牟後,就拒絕開口,任繼國嚴勝諷刺他到青筋暴起雙眼通紅,都死死地一言不發。
這倒是讓嚴勝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可惜,千年之間,無慘的勢力确實不斷發展壯大,很多戰國時期的經驗在此時已經不算通用。在沒有多大進展的兩個月之後,嚴勝收到鎹鴉的訊息:
炭治郎醒了。
并且他準備前往刀匠村。
這倒是引起了嚴勝的興趣。他迅速指使弟弟回了蝶屋,然後又一次,在炭治郎僵硬的臉色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也要去。”
“……”炭治郎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茫然和絕望,“嚴勝大人。”他嗫嚅道:“這一次您又是為什麼呢……?”
反正您既不打算幫忙也不打算出手,除了時不時嘲諷一下我們和緣一大人,讓緣一大人像蘑菇一樣蔫下去然後我還得去安慰——您到底想做什麼啊?!
竈門炭治郎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脾氣不錯的人,也非常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
他很感激繼國嚴勝在多次任務中對他們的幫助,無論是無限列車中救下煉獄先生,還是後來花街中提醒祢豆子、始終看護他們,炭治郎都非常感謝嚴勝。
——但是去刀匠村這種幾乎百分百安全的地方,無論怎麼想,嚴勝大人都隻是在拿自己當樂子而已吧!!!
而繼國嚴勝仿佛看穿他心裡所想一樣,冷哼一聲:“自然是去幫你。”
“幫我……?”
“沒錯,炭治郎。”繼國嚴勝雙手抱肩。
炭治郎忍不住想嚴勝大人用這麼可愛的小朋友的臉做這種動作真是毫無尊嚴可言,除了想抱還是想抱……
“你自己沒有意識到,但無論從你特殊的妹妹,還是你的出身,你的耳飾,抑或是你能夠使用日之呼吸這一點來看……”
嚴勝用下巴點了點炭治郎茫然的臉,“上弦出場,你一次都沒有錯過。炭治郎,就像緣一是我們那個時代獨一無二的神之子,世界的主角一樣……”
“你也會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炭治郎傻了。
他都沒工夫注意後邊“兄長大人誇我了好高興兄長大人再誇一下”的繼國緣一,呆呆地看着嚴勝:
“我?嚴勝大人,您大概有哪裡弄錯了……”
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保護的我,至今距離您和柱都有那麼遠差距的我……
怎麼可能會是您口中這麼厲害的存在?
“這是我的直覺,你相信或不信都可以。”嚴勝搖搖頭,順手撸了一把弟弟毛茸茸的頭發,讓緣一幸福地蹭上來。
“而且,這裡太無聊了。”嚴勝說:“看你挨打……咳,戰鬥,倒也還算有點意思。”
“……”
不用改口的,嚴勝大人。
-
結果真的一起去了。
直到被去除了耳塞眼罩,炭治郎都緩不過勁來。
他愣愣地看着一旁不動如山、無論面對什麼都波瀾不驚的繼國緣一,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緣一大人……您和嚴勝大人是怎麼得到許可的呢?”
“?”
緣一茫然地看了炭治郎一眼。
“就是,刀匠村是隊内很重要的存在……”
“兄長大人早同産物敷閣下說過這件事,産物敷閣下同意了。”緣一的臉上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自豪。他視若珍寶一樣摸摸背後的箱子,“不愧是兄長大人,比緣一聰慧許多,這樣有先見之明。”
“……”真的不想和兄控說話。
炭治郎默默扭開頭。
像炭治郎這樣的低級隊員,他第一次來到刀匠村,需要去村長和一些登記的地方打個招呼,之後才可以随意行走。
而繼國緣一和嚴勝這樣“非鬼殺隊隊員卻得到了進入許可”的存在,幾百年都不一定有一個,他們提前得到了産物敷的手信,不需要太多手續,直接住下即可。
這也讓繼國緣一直接去問了照顧自己的村民:
“這附近有什麼有趣的地方麼?”
“有、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