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徑通幽就把痛苦和歡愉塞進了外賣箱裡,跟他們擺擺手打開一個空間通道走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原來你們叫了外援啊”,難怪秋風雨不急着鲨蟲。
“但是就這一個外援是不是有點坑了?”
一個原階打哈迪斯,這不是雞蛋碰石頭?
安科覺得至少,得來點萬炮歸宗吧。
華夏有沒有還能活動的神啊?不然這怎麼打啊?
秋風雨和淩寒對視一眼,歎了口氣,“早知道哈迪斯會真身降臨,我們就把天幕特殊小隊整個騙來了”
“我養了一些邪祟,叫災厄瘋鬥魚,從酒海市帶過來的”,淩寒毫無感情的說。
“名字這麼吊,它們是幹什麼的?”安科非常好奇。
莫非是什麼戰鬥品種嗎?這和瓢蟲有什麼關系啊?
淩寒的表情充滿了死意,“這種魚膽子非常小,感受到安巴市有危險,它們就會瘋狂跳缸”
“魚,前天就跳缸死光了,我猜是感覺到瓢蟲母蟲才吓死的,還沒來得及補貨,哈迪斯就直接來了”
“…”
你們的危機防控挺古早味哈,怎麼純看動物表現啊!
“咱就是說,能不能換個正常的雷達響應啊?”
安科已經麻了,他想罵人,又不知道從哪開始罵起。
“電子設備感覺不到邪祟和神的氣息和能量場,現代熱武器對它們的攻擊性也有限”
諸星河也十分無奈,她的危域就是機械方向的,結果隻能在後頭做後勤和輔助。
“新的鬥魚已經在路上了?”
絕望的吐了口氣後,安科又問。
“我聯系了酒海市的守夜人小隊讓他們幫忙抓,他們叫我有多遠滾多遠”
邪祟,不管什麼階位,都很難抓到活的。
酒海市是災厄瘋鬥魚的産地,那邊有個小小的空間通道,對着的就是産鬥魚的世界。
然而這種鬥魚膽子非常小,經常一出門就被來抓它的人吓死了,抓這個東西簡直吃力不讨好,所以酒海市的守夜人小隊看見淩寒的消息簡直想打人,二話不說就讓他自己找個涼快的地方待着。
“那我們現在有什麼預測的動物嗎?”
淩寒定定的看向他。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安科都要蚌埠住了,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守夜人安巴市138小隊真的是草台班子上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有種你們自己去管狗和那個打包回來的房子”
“草,忘記跟徑通幽說了,他怎麼不把狗帶走啊!”
這狗在,哈迪斯早晚會來,那安巴市的毀滅簡直唾手可得點擊就送啊!
未來一片完犢紫啊!
總之,在一陣絕望後,秋風雨再次開始給上面打起了報告,務必要叫一個看得懂文字的曆史學家過來,還得帶上個訓狗的潘宏。
把狗拿走啊!
報告一交,幾分鐘後,秋風雨的薇信就被人打了個電話。
接上薇信視頻後,那邊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
他是首都的守夜人小隊隊長,叫衆泰安,之前是秋風雨的搭檔。
秋風雨受了嚴重的神傷,根本無法被治療,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搭檔退居二線,在犄角旮旯裡養老。
這種地方冒出來一個哈迪斯代理人已經很奇怪了,結果他下一個報告裡竟然說哈迪斯的狗被他們這邊的一個神不小心牽回來了,簡直荒謬啊!
“老秋啊,你又扯犢子,而且我這兒哪有訓狗的人”
太誇張了,哪來的神?哪來的狗?
秋風雨說的話他衆泰安不信,死都不信。
“哎喲,這狗真可愛,嘬嘬嘬”
衆泰安甚至在秋風雨舉着手機給他看狗的時候嘬了幾聲,給那傻狗的尾巴都嘬出電風扇效果了。
“…老衆啊,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你覺得我靠譜嗎?”
秋風雨都有些崩潰了。
這條傻狗看着确實不像個地獄三頭犬,但是也不能這樣否定他啊!
“你那是相當離譜啊,當年在迷霧裡我還幫你把過尿…”
對面話還沒說完,秋風雨就把視頻通話挂了。
他一擡頭,小隊裡的幾個人正懵懵的看着他。
“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諸星河趕緊發誓。
“對對對”,淩寒戳了戳還在懵逼狀态的甘幽霜,讓他趕緊也跟着表态。
搞到最後,那間陋室隻能由懂一點但是懂得不多的淩寒去查,而狗也被諸星河放到了安科水池邊上剛搭好的狗窩裡,秋風雨正好沒課,就和狗蹲在一起防止哈迪斯來偷狗。
劉牛洋被安科抓去輔導如何養魚,現在學得一頭霧水。
而甘幽霜就不一樣了,他曠了一早上的課,下午得去補回來。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家,都死了啊…
再次跨進校園,甘幽霜怅然若失。
被拿着防爆叉的保安追的時候,他甩着自己身上的觸手,感覺自己正在往不是人的方向狂奔。
“前面那個學生,你踏馬還敢逃課!哪個班的!”
就這樣,在靠着觸手在學校裡兜了兩圈硬生生把保安拉練沒了之後,甘幽霜滿懷悲哀的情緒背着書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但是他還是沒法接受啊!
自己旁邊的李明翰幻覺是那麼真實,真實到感覺下一秒他就要扇自己了。
“甘哥,你幹嘛啊?你看得我身上涼飕飕的,像是躺在棺材裡一樣”
幻覺都會開口說話了。